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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裡認的,卻是沒法查證了,宮女們認乾親又不需要跟主子報備。皇后心中惱怒。這尹嬤嬤整日在辛奉殿做事,什麼時候跟慶貴妃勾搭上了?且不管她到底是不是香縷的乾孃,這時候來哭哭啼啼,擺明了故意添堵呢!
永安王剛有點要倒的趨勢,慶貴妃腰桿就硬起來了,長平府上那日來人說香縷的事,並沒有刻意避人,慶貴妃定是知道了,立刻找茬來抹黑。
“蠢!”打發走了尹嬤嬤兩人,皇后收了笑,罵人。
秋葵忙順著主子的意思說話:“娘娘莫跟她們一般見識,以為將六小姐打殺香縷的事鬧開了,旁人就會看娘娘和六小姐之間的笑話麼?大家眼睛都是亮的,六小姐行事必有緣故,等查清了原因,還不知道誰哭誰笑呢。”
皇后默默坐了一會,卻不生氣了,瞅著窗外未明的天色,慢慢站了起來,踱了幾步,微微眯起了眼睛,將魚尾紋擠得深了些。
“她除了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還有什麼本事?呵,想讓人看本宮的笑話,卻也給了本宮一個機會。去!叫尹嬤嬤回來,本宮有話囑咐她。”
天剛亮,宮裡就來了人。
如瑾還在錦繡閣柔軟的大床上沉睡,早就起身的長平王並沒有驚動她,自去處理事情。處理到一半聽得皇后又派了人來,便叫請。
來的還是上次傳話讓張六娘穿什麼衣服的那個內侍,不過,態度卻恭敬多了,絲毫不提前次的彆扭,笑眯眯,十分恭順地給長平王行禮。
“娘娘這兩日事忙,沒空處理王妃,正好今天香縷姑娘的乾孃去求見,皇后便允了她來給香縷姑娘收拾後事。順便也讓奴才給王妃帶話。”
處理王妃?
這可是皇后從來沒說過的話。
聯想永安王的事,長平王唇角就淡淡勾起來,徑直問,“給王妃帶什麼話?”看這內侍恭敬的樣子,問了,他肯定會照實說。
果然,就聽他答道:“娘娘讓奴才問一問王妃,安國公府從來寬待下人,王妃幼承庭訓,為什麼會做出棒殺侍女這種事。香縷安分克盡,從不做出格的事情,娘娘讓王妃給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就想請王妃宮中說話去,當面解釋給她聽。”
看了看長平王的臉色,內侍又補充說,“自然,王妃能不能出府進宮,娘娘說了,還要聽王爺的。女兒家出嫁從夫,娘娘管束侄女,也要問過夫家的意思。”
這話說得巧妙。
長平王笑意不減,也沒謙遜,介面便說,“那麼本王就允她進宮。”
“多謝王爺。”內侍行了個禮告退,往舜華院那邊去了。尹嬤嬤在樓下等著,隨了他同去,是皇后特意派她來的。
待得如瑾睡醒,聽說了這事,不由詫異。
皇后怎麼將態度放得這麼低?
什麼姑母管束侄女,皇后她本身也是侄女的婆婆,要管兒媳婦,還要問過兒子嗎?故意繞開婆媳關係而只論姑侄,這是給了長平王足夠的臉面,也就是說,從前對其禁足侄女的不滿,一筆勾銷了。
“從前只以為皇后能屈能伸,卻不知道,她柔韌到這個地步。”她十分感嘆。換了自己,也不一定能低頭如此。
長平王呵呵的笑,“六哥勢頭不好嘛,本王是她目前唯一的倚靠啊。靜母妃要家世有家世,要心眼有心眼,可不會做第二個媛貴嬪,任她擺佈十弟。”
卻說那鳳音宮內侍領著尹嬤嬤進了舜華院,剛將皇后的話說了一半,張六娘就打斷了冷笑:“要我給解釋?我可沒什麼好解釋的。奴才不好用,犯了錯,罰板子是常事,香縷那丫頭平日看著好好的,誰知道她那樣熬不住刑,才打了幾下子就沒氣了,能怪我麼?”
一點兒都不像張六娘該說的話,反而比張七還張七。
鳳音宮內侍都聽愣了,這麼橫眉豎眼的六小姐可是他從沒見過的。“王妃,要麼,要麼您隨奴才進宮一趟?”
“進宮?王爺讓我禁足呢!”
內侍就把長平王的應允說了。張六娘聞聽,呆了一呆,方才的氣盛瞬間消失乾淨,“王爺怎麼,王爺肯讓我進宮了?”
“是。”
“呵,這個時候。”
張六娘虛弱地笑。早不讓,晚不讓,偏偏在她打殺了香縷之後才讓,這不是明擺著讓皇后收拾她麼?
“王爺,就這麼不將我放在心上,非要看著我不得好死才行?”她轉頭問侍立在屋角的林五幾個。
林五她們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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