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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與大夫直接接觸。藍如瑾躺著緩了一會,只好強自掙扎起來,讓青苹扶著挪去床上。
一時碧桃也要來扶,藍如瑾只看她一眼,並沒有出言沒有拒絕,由著她扶了。碧桃頓覺心中大定,恭恭敬敬的服侍著,晨起時的驕狂一絲也不見。
“這就是管教的好處。”藍如瑾躺在床上暗想。只可惜她精力不濟,今日只能暫且草草了事,只盼著早日好起來吧。
沒過片刻,如意去而復返,身邊跟著一位稍微年長的媳婦。進得房來,見藍如瑾閉目躺著,便拉過青苹低聲詢問情況。
藍如瑾並未睡著,聽見聲音立時張開了眼,一見來人連忙要坐起來。
“怎地勞動錢媽媽來了,快請坐。”
“姑娘快躺好,千萬別起來,小心頭暈!”
錢媽媽連忙上前幾步按住藍如瑾,安頓她重新躺好,又將額上帕子擺正,這才笑著解釋道,“我陪著婆婆進來請安的,一時聽見如意姑娘回話,老太太要打發人過來看姑娘,我就自告奮勇領了這差事。按理說姑娘病了這些日子,我早該來請安探望了,只是一來外頭事情絆住,二來也怕吵了姑娘,是以沒敢進來,姑娘莫怪。”
藍如瑾笑道:“媽媽說的哪裡話。媽媽那裡一堆事,又要侍奉婆婆,侍奉老太太,整日忙得腳不沾地,我若怪媽媽就是我太不知事了。今日能得媽媽來看一眼,我心裡已是感激不盡,請媽媽給錢嬤嬤帶個好,我許久未見她了,不知她身子可硬朗?”
錢媽媽笑回道:“託府裡主子們的福,婆婆她身子好著呢,前幾日去城外廟裡上香還親自爬了半日的山路,我們好說歹說才勸著她上了轎抬著,多謝姑娘記掛。姑娘快好好躺著吧,別隻顧說話了,病中體弱,說話多了傷元氣。”
藍如瑾笑著應了,又讓青苹給錢媽媽倒茶。
這位錢媽媽是藍老太太當年陪嫁婢女錢嬤嬤的兒媳婦,錢嬤嬤年高,如今不做府裡的差事了,只在外頭自家宅院裡安心榮養,錢媽媽便接了婆婆的班在府中行走做事,是十分有體面的管家娘子之一,上上下下尊稱她一聲“媽媽”,連藍如瑾等小輩主子都不例外。如今特地來探病,藍如瑾自不怠慢。
如意回說,已經打發人去請蔣大夫了,一會就過來,請藍如瑾暫且忍忍。藍如瑾答應著,復又閉目養神。
這位蔣大夫是青州城有名的杏林聖手,常在富貴人家走動,給各家老爺夫人看病,人卻雲淡風輕得很,除了問診治病,從不與哪一家有更深的瓜葛,大多時候都在自家開的小醫館裡坐診,貧富不論,遇見實在困難的病人他連診費都不收,還時常白送些藥去,是以在城中人望頗高。
藍如瑾這次落水染病十分兇險,特特請了他來救命,因此這幾日每日不論早晚,他總會過來探視一回。
這裡藍如瑾閉目等著,錢媽媽又拉了碧桃青苹到外間去,低聲囑咐她們該怎樣伺候風寒病人,如意留在內寢伺候著,一時屋裡屋外靜悄悄,只有錢媽媽低低的細語嘁嘁喳喳的。
只聽外頭腳步聲響,從院裡直接進了屋,雖刻意放輕了,但在一片寂靜中仍是被藍如瑾聽著了,便問是誰。
錢媽媽笑道:“三姑娘耳朵真靈,是四姑娘來看你了,聽說你睡著,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怕吵著你。”
藍如瑾睜開眼睛,盯著床角懸掛軟簾的銷金銅鉤,腦海中慢慢想起四姑娘藍如琦的樣子來。
嬌柔,沉默,怯懦,受俘小鹿一般戰戰兢兢的眼睛,總是站在人後默默無聞,聽一句重話便要落淚,這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庶妹藍如琦。
自進宮之後她再也沒見過她,聽說是嫁給了威遠伯次子做繼室,藍府被抄時亦沒受到牽連。只是那個威遠伯麼
在藍家倒臺的過程中很是出了一番力。
一想到此,藍如瑾心中便不大自在。原本以前與藍如琦關係就很淡,此時便推道:“錢媽媽請攔住四妹別讓她進來,小心過了病氣。多謝四妹來探望,在外間坐坐就回吧,改日我好了再找你玩。”
藍如琦怯怯的聲音就響起:“三姐姐你怎麼還不好呢,我很擔心你姨娘也掛念你,讓我送些杏花糕來,你平日最愛吃的。”
“替我謝謝姨娘。”藍如瑾讓青苹收下糕點,便推精神不好,打發藍如琦走了。
青苹端著一個粉彩舞蝶盤進來,輕聲問道:“姑娘現在用麼?四姑娘說是董姨娘新摘了新鮮杏花做的,知道姑娘口味,並未做得很甜。方才午飯吃得少,正好用它墊墊肚子。”
如瑾神色淡淡的:“放那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