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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筆高薪,護工們早就走了。現在怕他發脾氣,兩人乖乖站在那裡任由他罵,等他脾氣發完了,因為不想擔責任,才為自己找藉口:“我們真的關了的”
抬頭一看,徐振的臉色卻更加晦暗了,她們不敢再說,匆忙去把窗戶窗簾都拉起來,在心裡唾了一聲:呸!還大導演呢,不知道做了多少虧心事,風吹窗簾都怕。怕啥啊?怕人來找你索命怎麼的?
徐振一夜無眠到天亮,出門前,護工拿過電話來,說有人要找他,說很緊急的事情。
結果電話那頭的人是蘇生白,兩個人從車禍過後似乎都刻意去遺忘了對方的存在,蘇生白肯定也心虛了,已經很久沒有再接工作。這時在電話裡的聲音雖然仍舊柔柔的,卻帶著說不出的火氣:“徐哥!你採訪的時候幹嘛要說這種話?!”
徐振愣了一下才想起他指的是什麼,眉頭微皺。採訪的時候他的精神很緊繃,倒不是緊張面對鏡頭,而是羅定的那個笑容讓他的頭腦莫名變得一片空白。偏偏那個記者好死不死又提到了曹定坤的名字,他一時腦熱,等到回過神來,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可這也不是蘇生白質問他的理由。
徐振冷笑一聲,沒搭理他,直接掛電話。其實說起來,他都已經這個樣了,除了電影,還能有值得他留戀的呢?
蘇生白聽到乾脆的嘟聲,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後說什麼都坐不住了,抓著手機在屋裡繞起圈來。
徐振現在這個狀態,讓他越來越擔心了。他總恍惚有那麼個感覺,對方現在是一條年邁的、力竭的、隱藏在暗處的,預備一口咬死人的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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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人品如何,劇組裡現在風言風語說什麼的都有,至少說到底,徐振工作態度是不錯的。
哪怕羅定現在一點也不想搭理他,在聽到旁人議論徐振拍戲不要命的時候也下意識的想要應上一句。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定總覺得徐振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堪憂。這並非純粹的猜測,劇組裡的風言風語大多也都是在八卦徐振個人狀態的,亂髮脾氣已經不算什麼了,無緣無故砸東西才是真問題。羅定清楚徐振私下裡脾氣不太好,愛動手,但砸東西倒真的不多見。看過幾次他在劇組裡發怒,紅著雙眼,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眼神一下子清明一下子恍惚的,真叫人特別受不了。
除了發脾氣,其他時候徐振都很沉默。不休息看片子弄現場什麼的,這個人很自負,輕易不會聽取助手們的意見的。剛開拍那段時間副導演他們恐怕想要跟他增進默契,曾經瞞著他替他做了點工作,後來差點被罵娘,從此之後再不多管閒事了。導演組的氣氛也有些詭異,徐振和兩個護工,其他人跟著製片代表,雖然不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但工作之餘也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袁冰仰頭喝了一口熱牛奶,打了個哈欠坐在羅定身邊,導演組那邊又吵起來了,徐振隨手拿了個杯子砸地上,爭吵聲驟停,保潔阿姨默默過來把地掃乾淨。
“你看那邊,真詭異。”袁冰說。
羅定在弄手機,聞言便朝著那邊看了眼,輕笑一聲:“袁姐接受能力也太小了。”拍了那麼多年戲,還會對這種情況覺得意外。
袁冰認真起來:“不是,要是普通吵架我真的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可你不覺得徐導每次發脾氣的點都特別莫名其妙嗎?上次跟我講戲,說真的他講了半個小時我都沒明白他在說什麼,講話顛三倒四的真的特別不正常。”
羅定默默聽著也不說話,徐振近來輕易都不會找他說話了。他記得上一次在劇組裡上廁所,出來後發現小廊道里護工正推著徐振走在他前面,護工走的特別慢,羅定趕時間,便打了個招呼。出聲的時候,徐振扭過頭來一臉驚恐的表情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徐振在害怕他,雖然不明原因,但羅定總覺得很荒謬。
現在在組裡,和他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是遊移不定的,心虛成這樣,真不知道叫人該如何看待了。
既然懶得管,他也就不再關心了,對上袁冰尋求八卦的眼神,羅定愛莫能助地聳了聳肩,點開簡訊,裡頭是短短的一句:“我到了,你在哪裡?”
他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把袁冰都嚇了一跳。
“抱歉抱歉,”一邊道歉一邊找吳方圓,讓吳方圓帶自己去拍攝棚入口那邊。遠遠的看到那個高大身影迅步走近,羅定心一下子跳的快了,眼看四周左右都是人,他強烈抑制住自己衝上去擁抱對方的衝動,站在原地微笑著迎接對方。
段修博一路走著,目光上下打量,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