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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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蹲坐在樹下的清涼樹影裡,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眸光一閃,思緒萬千。
小時候聽父親講經,他說:業內十惡之首謂為殺生,十惡之末稱之邪見。當殺生與邪見相遇,卻是這等情形,是偶然還是必然?父親的面龐早已在記憶裡模糊,斑駁如舊時的蠟筆畫,對於父親的關愛也是懵懂不覺,但是,此刻的她卻是突然腦中多了點關於那個男人的鮮明記憶。
她好歹也曾和那個男人相處過一段時間,但是草太,還未出生便以喪父。喪非謂之死,也謂之失。父親突然失蹤了
她抬眸看著綠色葉層之上的天空,黑眸微眯,恍惚間心神回到最深處的記憶裡。
也是陽光燦爛的天氣,熱夏,晝長人倦的時節。
“爸爸,你在這裡幹什麼”年僅五歲的女童扒拉著祠堂的門框,睜著琥珀大眼,奇怪地看著站在食骨之井旁沉默凝視的男子。
印象裡,依稀記得那個叫父親的男人有著高大的背影,還有一張俊秀斯文的臉,卻幾乎不曾見他笑過,也沒有陪自己玩過。
媽媽總說,他很忙
“阿籬(KAGOME)?”他轉身平靜地看著女童,流著與他相同血液的女兒,突然唇角微微彎起細小的弧度,冷厲的眼神柔和了些。後面,他似乎還說了一些什麼話,而她忘了。
“殺生、丸”阿籬垂眸,唇角微彎。
作者有話要說:阿籬和戈薇的相遇,是遙遠的事
龍手
原本一直沉默似在思量些什麼的男妖突然站起身來,冰冷的目光掃一眼癱在雙頭獸背上垂頭喪氣的綠色小妖。“邪見。”清冷溫醇的男音,有些低沉,不含帶任何感情,某種威勢瀰漫開來,卻讓人只想聽從順服。
邪見和阿籬同時看向他。
“是!殺生丸少爺,您有何吩咐?邪見必定遵從。邪見可是您最忠實的僕人!”小妖怪跳下巨獸的背,奇蹟似的居然沒有跌到地上,而是穩穩落地。
阿籬挑了挑眉,樹影裡清麗的臉龐笑意盈然。她看到邪見屁顛屁顛地跑到雪衣男妖腳邊,又恢復了往日的活泛。
殺生丸擰眉,冷瞥它一眼,有些不耐煩了。“閉嘴邪見,吵死了。跟著來就是。”轉身時衣袂在風裡劃出俐落的弧線,一如他果斷的性子。
阿籬看著他的背影,唇瓣微彎,用一種連自己也沒發現的崇拜的目光注視。
那樣的一個大妖怪,舉手投足間盡是風範。任誰也無法模仿來的天生的高傲和優雅。睥睨天下的冷然和安然,最特別的王者。
邪見屁顛屁顛地跟上去。雙頭妖獸趴在地上,抬了抬頭,看著他們,然後又癱回草上,繼續睡覺。主人沒有使喚它,它自然是樂得清閒。更重要的是,它只是頭什麼都不太懂的妖獸坐騎,不會說話,只能發出動物一樣的哞聲,只稍微懂得什麼是主人什麼是僕人之理。
阿籬抿了抿唇。“那我呢,殺生丸?”她問。如果她也想跟著去的話
“鐵碎牙的事與你無關。”他的身形頓了一下,平淡說道。涼涼的話裡,卻交待了自己的去處。如她所說的,他的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妖。
在犬族的天性裡,除了忠誠之外,更深更強烈的是一種執著。太過執著,便成頑固。直到他真正瞭解父親犬大將將天生牙留給自己的用意之後,才能真正放開。
而說放開也便放開。執著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不滿與不解,也在最終了解那份父親的用意時,瞬間煙消雲散。
其實他是最拿得起放得下的大妖怪,無論對自己還是對其他。
阿籬心底突然浮泛起不安和焦燥,漫畫裡動畫裡看到過的某些情節嗖嗖地滑過腦海。
在強烈彌散的白光裡,白衣男子身上鎧甲破除成片,額上頰上包括纖塵不染如雪一般的衣襬上,染了觸目驚心的塵埃和血跡,狼狽不堪
她無意對號入座,畢竟還在猜測中,這不是現實這只是虛幻的書中情節,但是不自覺間,她已經照著那些一直猜測延想。
戰國時代最強大的大妖怪如他,是不會戰敗的,但是受傷也不行。那樣
她垂眸,右手撫上胸前的掛墜。掛墜所躺之處的布料之下,正是怦然緊縮的心臟。
順著命運安排的軌跡前行吧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阿籬溫然一笑,故作輕快地說道:“嗯!那殺生丸少爺你要一路順利喔——”記得平安回來。她在心底悄悄加上一句。
殺生丸連頭也不回,冷然一甩寬大的白底紅花袖擺,隨風遠去。衣襬上抓著只綠色小妖怪,飄飄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