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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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質短笛,眉攏得更緊,“你那笛子是從哪裡得來的,姑娘?你知道它是危險的妖器嗎?居然敢吹奏妖器——”
“妖器?”彌勒法師斂了斂眉。“人類怎麼可能使用妖笛,雲崖師父,你弄錯了吧。”
雲崖身後的弟子有人出來反駁:“雲崖師父是戰國第一退邪僧人,怎麼可能說錯!”
雲崖抬手製止了年輕氣盛的弟子,“人類的確本來不可能奏響妖笛的。但是,她這妖笛裡還殘留著笛子原主人的執念,吹出來的笛音依然可以幻害人心。”
戈薇的目光往犬夜叉投去,擰眉,“犬夜叉,你剛才是”
他抓了抓頭,“呃,似乎聽著那笛聲,然後慢慢就身體不能動了但意識還是在的。有”看到她撲在自己身上那一幕。臉紅了紅。“等一下!阿籬是不可能用幻術害人的!”他對雲崖怒目相向。連帶著七寶也憤憤然地揮舞小拳頭,“沒錯!你就別來挑撥離間了!阿籬是十年後的戈薇,才不會害我們呢!”
阿籬心裡一暖,這莽撞的半妖少年終歸還是有溫柔之處的。
彌勒沉吟半晌,提出自己的疑問:“如果阿籬小姐吹出的笛聲真的可以幻殺我們的話,那麼怎麼會只有犬夜叉中了幻術呢?”
雲崖法師也怔了一下,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了。
阿籬的眼神茫然起來,恍惚間似乎看到了血月下立在高杆上的男子,深綠色的和服,血紅的馬尾血紅的眼眸。與南香彌子的描述截然不同,那個坐在初夏的綠林裡吹笛的少年。
如雲崖法師所說,這笛子裡還殘留著那個名叫修木的妖怪的魂魄麼?那麼
她明白了。她的眼睛恢復視力的原因,離魂遇見父親的原因還有
半晌的沉默過後,阿籬低下眼,細細地撫摸過笛身,“是因為,這份執念剛好修木跟犬夜叉都相同吧”笛子主人心裡的傷口,犬夜叉心裡的傷口
“誒?什麼執念不執念的?”犬夜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戈薇看向一臉傻乎乎的少年,眼神黯然,又是因為桔梗嗎
KIKYO。
雲崖雙手合十長吟一聲佛號,而後冷淡態度大改,關切地問起阿籬來:“小姑娘,你怎麼會知道修木的?”阿籬把笛子收好,“是教導過我靈力修行的巫女告訴我的。”
“不知尊師是何名諱?”後邊一眾年輕僧侶震驚,今日雲崖師父意外得多話而且態度少有地溫和。
“是南香彌子(Shomiku)。”阿籬又補充了一句:“法師認識她麼?”即便認識也不奇怪,阿籬知道香彌子應該是和麵前這位僧人相去不遠,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卻總是看上去極年輕,正是風華恰好靜水沉香。
雲崖看她的眼神溫和下來,“何止認識,香彌子當年正是拜在我門下學藝。”當雲崖未遁入空門前,侍奉神禰的神官,也不過是十六七歲俊秀溫和的少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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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香彌子離開日暮裡那年,還不過是十六七歲的模樣,獨自流浪旅行,卻沒有自保的力量,最後終於還是遇到妖怪襲擊,一路目的地逃跑,沉入黑暗中時還聽到身後妖吼。
森森的綠陰裡,有流水不斷落入尖角的竹筒,泉水佇滿後竹筒傾倒入另一隻鄰近的青竹。水聲汩汩,清澈的水裡倒影出桅子與黃桷。細碎的紫紅色浮花在水面打轉。
南香彌子睜開眼睛,一怔,撐著手肘坐起身來:“這裡是”
守在榻榻米旁的便是當年的雲崖,與她差不多年紀,現下見了她起身,驚喜地朝屏風後的人喊:“師父,她醒了!”竹屏後站著一男子,有修長的身形,蓮色衣襬鋪落在地板上,蜷蜷地露出一角青衣。
“是你們救了我麼?”她問。
雲崖淡笑溫和,笑得眼角微翹,聲音還是溫潤清和,“是我師父救了你。啊對了,我叫雲崖,我師父叫”呃,師父的名諱小徒不便直呼。雲崖繼續笑,“你睡了好一會兒呢,大概受了很大的驚嚇吧。”
“還好。謝謝你們。”南香彌子挽著唇角淡淡一笑,清清秀秀如山坡上隨風開放的白菊,孤弱嬌憐。
少年微微一怔,臉龐浮起一層薄薄的紅暈。
她看著被少年稱為師父的男子慢步走進來,出了神了。男子蓮色的衣襬在行動間蜷成靡麗的花朵,如湖中一叢青蓮,風姿雅然。
嫋嫋然然的蓮香襲面而來。
在她發怔時,男子已經屈膝跪坐,微微頷首,“在下陶生,是此處守護的神官。”
“小女南香彌子,非常感激您的救助之恩!”南香彌子深深俯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