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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她笑了笑,“劉大人您真厲害。”
“哦,怎麼厲害了?小娃娃,不妨你給我說說看。”
劉伯彥似乎是在故意考自己,李瑾瑜現在只覺得臉上的面具越來越難受,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另外,今天那兩個官差來得這麼巧,根據陶末在崔州城內的勢力,李瑾瑜推斷平常百姓不敢去府衙通風報信,至於面前這個始終恭敬的新知府,審了一下午的廢話,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想了想,放開一直抓著薛蕪陌的胳膊,清了清嗓子,雙手背到身後:“首先是露窮,大人您初到此地,就把府衙搞成一個垃圾廠的樣子,衙役們穿的這麼寒酸,師爺連硯臺都端不穩,小爺我哦,我雖然初到此地對於陶李黨爭也有所耳聞”,李瑾瑜頓了頓,篤定地看著劉伯彥,“這麼做不僅僅是給陶末看,以防止那些在崔州城官場潛藏的陶黨官員們聯合來敲詐你這個新知府,到你這兒撈油水,將來和這些人難以周旋,也是給那些人示弱,所謂示之以弱,方能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劉伯彥一直淡淡的神情這時也掩飾不了些許震動,“繼續說下去。”
“此外就是一個‘拖’字訣,您不正面跟那個陶末交鋒,相反還非常恭敬,剛才大您拿出可憐巴巴的一千金珠,估計都不夠陶末塞牙縫的,嘿嘿,大人您真拿得出手哪,所謂既給了別人面子,又不至於落一個行賄的罪名,將來就算有人說您行賄,嘿嘿,一千金珠真拿的出手。”李瑾瑜忍不住地笑,這要擱在現代,估計就跟說某某官員拿著五塊錢登門行賄。
“您光一個名字就問了大半個時辰,接著又問什麼身世,太監都扯了出來,所以您根本不想審這個案子,這就跟現代保險業是一個道理”
“保險業?”劉伯彥顯然從來沒接觸過這個詞彙。
現代不少的保險公司皆信奉一個“拖”字訣,哪個人要是倒黴遭個什麼災,去保險公司要求賠錢的話,不煩死你是不可能的,今天先說那人的條件不夠格,有可能為了騙取保險費隱瞞了買保險之前自己的健康狀況,或者說死不見屍的怎麼判斷已經死亡,等到那人過幾天再去,也許會說今天公司業務繁忙,某某某還在你前面呢,人家還沒拿到保險,你在這兒瞎湊什麼熱鬧?
不過如果跟劉伯彥講述現代保險業的智慧李瑾瑜趕忙解釋:“呵呵,我糊塗了,我是說劉大人您這個‘拖字訣’用的很高明,可是萬一陶末那幫人明目張膽地派人來搶怎麼辦呢?哦,還有,劉大人,我想普通百姓不敢到您這兒來通風報信吧?剛才那兩個官差怎麼會知道我們那兒發生的事情?”李瑾瑜表現地非常勤學好問。
劉伯彥笑而不答,讚歎:“小子,你今年多大了?家裡有什麼人?”
李瑾瑜胡編亂造,“十歲,另外我家裡沒什麼人了,四年前家裡著了大火,那時候我就出來了。”
“你是個流浪兒?”劉伯彥驚訝,“那你路上吃什麼?”
李瑾瑜想了想,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外套裡面密密的口袋裡全是吃的還有不知從哪兒掏來的兩件玉器掛件,一把金珠。
“大人,您不會把我關起來吧?”
劉伯彥看到這件贓物,先是一愣,接著大笑幾聲,拍了拍李瑾瑜的頭,“好小子,小小年紀能有這般手段有這般見識,著實叫人佩服。”
劉伯彥叫自家的廚子做了一桌好菜,許久不聞肉味的李瑾瑜跳上椅子就是狼吞虎嚥,抓住一根大雞腿一通狂咬,由於專心致志地啃雞腿,劉伯彥後來還說了些什麼她沒聽清楚,只記得好像要安排薛蕪陌連夜出城,護送往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城鎮,還要給李瑾瑜安排一個老師,以後不用風餐露宿,劉伯彥想問問這個十歲小兒平常都睡在哪兒,然而李瑾瑜正左手抓一個雞腿,右手抓一把牛肉,嘴巴里塞滿了肉片,還低下頭抿了幾口湯,看樣子抽不出空來回答問題,劉伯彥捋了捋鬍鬚,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吃飽喝足,李瑾瑜忙不迭地從南城門走出,獨自走了半個時辰後,周圍便沒什麼人了。
她爬上一個高坡,左瞅瞅沒人,右瞅瞅,也沒有人,還好那個熱心腸的知府大人沒有派人跟過來。李瑾瑜鬆鬆肩膀,甩了甩胳膊扭扭脖頸,仰天一聲長嚎。
“嗷嗚——”“嗷嗚——”
連叫三聲,她對於狼嚎學的還有點樣子。周圍的常綠闊葉林中撲簌簌地飛起一大片鳥兒,烏壓壓掠過李瑾瑜的頭頂,飛向天際,她一時跌坐在高坡上。
她將手蓋上肚子,輕聲,“恩,吃的飽飽的,應該美美地睡一覺。”以前那個大學室友吃飽了總喜歡來這麼一句,接著李瑾瑜往往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