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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早春的天氣逐漸轉暖,陌上游人如織,紅男綠女紛紛外出踏青,都是些能歌善舞的人,路上隨處可見興高采烈載歌載舞的人們。
暖風燻得遊人醉,柔和的陽光輕輕撫摸著遊人們的面頰,寬闊的水道上來來往往無數販賣水產的漁船,小販兜售的聲音,遊客們砍價的聲音不絕於耳,沿著河堤是茂盛青翠的垂柳,沿岸的草地上有一簇簇湛藍色的不知名小花,好一派繁忙的春光景象。
河岸旁的一處張燈結綵懸掛著五顏六色彩帶的建築上,正是滿樓紅袖倚門招,此處連風中都瀰漫著奢靡的氣息,真真是一繁華的所在。今天似乎不同於往日,這尋芳樓顯得更加熱鬧些,無數服飾華美的男子三三兩兩地走入,進門後只是在二樓臨窗的小小酒館內落座,高談闊論一坐便是幾個時辰。
他們在等待著什麼。
一個靠窗而坐的男子道:“不知今年會有什麼貨色,哎,我看這尋芳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聽說去年入了江府的那丫頭今年上吊死了,嘖嘖,死的時候眼睛瞪得老大”
“咳咳”,同在一桌上的另一名男子忙出聲制止,“我說你怎麼愈老愈糊塗了?這種事情也好拿到檯面上來講?小心江家的人聽到今晚就要了你的命!”
“哼,我看那是江老頭自找的吧,都一把歲數了還這麼不檢點”第三人說道,言畢這一桌傳來低低的笑聲,聽上去有些猥瑣。
和這一桌隔了幾米遠的地方,另一桌顯得安靜許多,有人開口:“這一次有可靠的訊息,聽說那位要過來。”
“那位?哪位啊?”
“就是宮裡面那位,這尋芳樓的排場真是越做越大了,居然連那位小太爺也跑到這兒來尋花問柳。”一位看上去年紀頗輕的少年慢悠悠說到。
而和尋芳樓隔了一條街的對面,有人帶著斗笠,他身著一襲月白底色印有緋色花朵的長袍,正仰頭望向笑語晏晏的二樓,保持著這個姿勢已經有許久,二樓上每一句話都一字不落地落入她的耳中,尋常人只能從嘈雜的環境中聽到兩三句對話,然而此人顯然異於常人。
“走,老陳。”那少年聽了小半個時辰,終於一低頭,吩咐著抬腳便走。
“是,公子。”被喚作老陳的老僕回答道。
自從進了郴州城之後,許是對於李瑾瑜的所作所為已經見怪不怪,老陳也不出言制止,也不催促行程,處處唯命是從,反而讓李瑾瑜少了不少的樂趣。
“老陳,這幾天你似乎安靜了不少嘛?”衣著豔麗輕佻的少年倚靠在軟榻上,雙腳脫了鞋搭在檀香几案的邊上,左手端著琉璃酒杯,這杯盞映襯著清酒愈發顯得如同夜光深沉,李瑾瑜細細觀賞卻並不飲酒,袖子滑落露出纖細蒼白的手腕,恍如精美的瓷器潔白易碎。老陳看向少年的手腕,微微皺起了眉頭。
“屬下只是奉命護送公子回京,至於其他的事情亦不便過問。”他回答。
“噢”,李瑾瑜說道,“那麼,我要買下今晚最美的花朵,不知你意下如何?”李瑾瑜扭頭挑釁地看向恭謹站立的老陳,分明就是說“今天晚上我不狠狠宰那個陶公一筆哼哼我就不姓李!雖然前頭已經宰了不少了
“尋芳不覺醉流霞,依樹沉眠日已斜。客散酒醒深夜後,更持紅燭賞殘花。”李瑾瑜低聲輕輕吟誦,“呵,今夜必將有美人相伴,怎能缺了筆墨?老陳,去備些上好的筆墨來。”
看著老陳走開的背影,李瑾瑜一直嬉笑的臉恢復了沉靜,當這個僕人的身影消失,她的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冷哼一聲,隨即將杯中的酒倒回酒壺之中。
郴州的尋芳樓在當地絕對是赫赫有名,每年舉行的賞花夜宴堪比皇宮的選秀,二樓東面的臺子這時張燈結綵,手工製作的形形色色的燈籠將臺上映得有如白晝,臺下簇擁的花朵還帶著露水,清香瀰漫,將此等大俗之地襯托地清淨高雅起來。臺子的正對面是兩排雅間,共有十四間,每一間彼此都不相通,珠簾垂下後外面的人更是看不清裡面的情形,雅間錯落有致彼此雖然不通但是對於臺上的情形卻可以看得很清楚。雅間的兩邊就是那些大白天便在這裡等候的那幫談論的男子。
李瑾瑜等得犯困,便歪在軟榻上模模糊糊地睡過去,裝飾華美的燈籠光芒漸漸模糊,四周的聲音似乎逐漸遠去,變成了細微的海浪聲,猶如夜半的海浪輕輕舔舐著沙灘。觸膚微涼。
不,那不是海浪的聲音,是夜風穿過竹林的聲音,眼前的場景倏忽變幻,龍泉山的溫泉霧氣,迷霧森林裡空蕩蕩的回聲,所有的場景似乎彼此都隔了幾個世紀,唯有一縷陽光從窗戶瀉下,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