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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故事1
我這話淹沒在君逸對木門板的拍打聲中,本想提醒他大半夜的這樣不好,可話還沒等出口,拍門的人就已經按捺不住,一腳把門就給踹了開去。
我跟唐楚說:
“這真的只是一名遊醫麼?腳力真不錯。”
唐楚撫額:
“愛情總是會令人瘋狂。”再扯了我也跟著衝進去:“快去看看,別鬧出事來!”
我們這一番折騰勢必會引起其它房客的造反,大半夜的打擾人睡覺,這是十分不道德的行為。
但是想必那些親衛大哥一定已經先一步出手,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穩住了旁人,以至於在這種動靜之下竟沒有一個人開啟窗子衝我們扔鞋。
我跟唐楚進屋時,正值君逸又被人扔了出來。
跟在我們身後的大白矯健地晃動肥胖的身子,這才算成功地躲過而沒被壓扁。
我下意識地閉住眼,只聞得身後“砰”地一聲有重物相撞,繼而就是一個大活人痛苦的呻吟。
唐楚“嘖嘖”兩聲,道:
“下手真重。”
我扭回頭去看那棵被他撞得幾近腰折的柳樹,心疼地算計著損壞樹木要賠多少銀子。
此時,屋裡那頭窸窸窣窣的整衣繫帶已接近尾聲。
我估摸著把君逸扔出來的人應該是那個男的,西遙沒什麼功夫,便也沒那麼大的力氣,最多瞎咋呼而已。
想著,已經有人從裡屋走了出來。
此前,對於在屋裡頭製造一片春潮的男人,我有過幾種粗略的設想。
比如說是炎赤的那位皇帝,比如說是深夜潛入的採花賊,我甚至想過是君逸,還有這家客棧那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老闆
可是現在當事人走了出來,我直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故事2
因為那是烏赫,是我準跟唐楚迢迢千里一直追其到海角天涯的人。
大白“嗷”地一聲就往他身上撲了去,兩隻前爪曖昧地搭上人家的脖子,還“吧嘰”一聲送了個溼吻。
我用兩隻小胖手捂住眼睛,不是因為一人一虎相擁而吻的限制級畫面,更不是因為某人那還沒繫好的衣帶里正裸露著性感的胸肌。
我是鬱悶得想要痛哭流涕!
我心說烏赫啊烏赫,你手裡拿了那麼一樣緊要的東西,不說有多遠跑多遠,怎麼還來我們眼皮子底下充當個“亂室英雄”?
你就算留戀大順的山河好風光,可也得為我這個好不容易製造出浪漫旅行的少年兒童想一想!
好吧!
我衝著烏赫擠眼睛,祈禱著他若能看懂,現在就趕緊給我跑!
只有他跑了,我們才有理由繼續追下去。
只有我們繼續追下去,我心愛的唐楚才能夠在我身邊多留些日子。
可是該死的,那傢伙非但沒跑,反而還揉了揉眼,反過來跟我們問:
“這是什麼地方?”
於是我明白,不是我的眼睛出了毛病,而是烏赫的腦子出了毛病。
看他雙眼迷茫不知所措,我走上前,一把從他脖子上把破老虎給扯了回來。
大白“嗷嗚”一聲不太樂意,可是看著原主人並沒有伸手跟我來奪,於是悻悻地憋回了還沒流出的眼淚。
我捏捏破老虎的背跟它說:
“以前養你的人現在怕是根本也不記得你是誰呢!”
正說著,被扔出門外的君逸又走了回來,專一地提著那把一直沒有脫手的掃帚揮開了就往烏赫的腦袋上招呼去。
我捂住大白的眼,唐楚捂住我的眼,然後他自己笑咪咪地眼瞅著烏赫被一掃把頭狠敲上惱袋!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故事3
這一次的君逸是成功的,已經恢復了半分意志的烏赫並沒有再把他給扔出去,人家甚至都沒有理他這麼一襲,反而在遭到重擊之後麻利地返身回屋——
伴著屋子裡女人的一聲驚呼,我只聽得“撲通”一聲好像有東西摔在地上,然後就又聽見烏赫的話音傳來。
他說——
“想靠這下三濫的魅術來奪我烏赫的東西!你這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我靠在唐楚身上仰頭看他,屋外頂空的明月透進房間,給他的白髮勾勒出一片很好看的逆光來。
我跟他說:
“大白它原主人臉皮真厚,明明就已經敗在人家的魅術之下了,還死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