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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廳,只瞧見大廳門外便站了十多位護衛模樣的壯年。
溫宥娘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只讓人帶著孟氏二郎退了回去,由冬梅扶著隻身走了進去。
大廳裡的尊位並未坐人,只左側首座坐著一位錦衣男子,年紀似二十多三十許,面白無鬚,看似似有病症。
男子身後立有一錦衣小童,梳著辮子頭,膚色淺棕,骨骼健碩,雖年少而目露清明。看兩人面相,可能為父子。
而張家四爺,卻是站在門內,竟如守門一般。
溫宥娘對那對父子的身份有了更深的猜想,然而只不面露異色,只跟張家四爺道:“舅舅前來江州怎的不提前告知一聲,也好讓我先把屋子收拾了?這會兒可是得讓侄女忙手忙腳亂了。”
張家四爺自然也見得溫宥娘面色蒼白,也不答這來往客套的話,只直問道:“你可是身子不適?世子呢?怎的沒在?”
溫宥娘搖頭,“不過小病,世子身子不好,在後院裡歇著。京中局勢複雜,不知舅舅此行來,可是帶來了京中的訊息?”
張家四爺聞言只沉重的點頭,隨即對溫宥娘道:“你外祖父有書一封,讓我交予你,只道你看完便知。”
溫宥娘接過張家四爺從懷中拿出的信,上竟加了私印,奇怪之餘,開啟一看。
只待得看完一頁紙,卻是越看心中怒火更起,最終頭昏眼花之際,只察覺到下身一股熱流而出,整個人朝著地面栽倒下去。
在一邊守著的冬梅嚇得大叫了一聲,“夫人!”
好在張家四爺卻是順手就將溫宥娘接住,沒得讓人摔倒在地,也顧及不得什麼男女大防,只抱著人對冬梅道:“先將你家姑娘送回院子裡去,再去請個郎中來。”
冬梅忙道:“府中有郎中。”
隨即就叫身後的小丫鬟去叫人,“快去請許郎中來,就說夫人暈過去了!”
那小丫鬟本想臺步就走,誰知一抬頭就見著眼前地面上竟是有幾滴血,忙道:“冬梅姐姐,血!”
冬梅一看,再看向被張家四爺懷裡的溫宥娘,心也頓時沉了下去,面色更是少有的慌亂,“快去尋阿毛去城中請看千金科的郎中來!快!”
在前面疾步而走的張家四爺聽到這話,再看溫宥娘已然失去血色的臉,對著冬梅怒道:“世子呢?死了不成?”
張家四太太也是生過幾個孩子的人,張家四爺又如何不知道冬梅話裡的意思。只想著今日帶著人上了門,又哪知道自己外侄女竟會小產。
尋來尋去,只覺得定是與孟世子一起受了委屈,所以身體才這般弱。
冬梅見得張家四爺上火,然而也不能讓他對孟世子心生不滿,只道:“世子之前就暈厥了過去,這會兒還未醒?”
張家四爺的腳步一頓,語氣柔和了點下來,詢問道:“世子難不成是身體出了甚毛病?”不然怎的就暈厥了過去,更擔心是早夭之相,讓自己外侄女守寡。
冬梅也不好說孟氏之事,只與張家四爺道:“是受了刺激暈過去的。夫人身子也那會兒開始不好起來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孟世子前腳暈過去,溫宥娘後腳也跟著暈了,且看似還有小產可能。
整個府裡的氛圍都帶著沉重,也虧得平日溫宥娘御下有方,所以各處倒也沒出什麼大差錯。雖僕人們心裡都慌著,然而做事卻還算有條不絮。
許郎中才把孟世子的藥倒進藥罐裡煎好,又聽說溫宥娘暈了過去,只腳下一軟,差點也跟著暈了過去。
只老郎中也不是那麼受不得刺激的人,只崴了下腳,自己抬起腳扭了扭,立馬又往內院裡跑。
等進了溫宥孃的屋子,見得溫宥娘那張蒼白的臉,老郎中只心裡唸佛。今日死人,暈過去的人見了好幾個,各個都臉色蒼白不似人。
“這是怎的了?”老郎中忙問。
張家四爺把溫宥娘抱進了房中,並未退出去,畢竟此時府上並無掌事之人,總得有人管著事。
因此只坐在外屋裡,看著老郎中進了裡屋,聽得他與冬梅說話。
“之前夫人肚子疼,只今日事多,也休息不得,就前往外廳見客,卻半途中暈厥了過去,隨後下身就見了血。”冬梅回道。
許郎中沉吟了片刻,“這像是小產徵兆呀,還得請千金科的郎中來才妥當。”
“可夫人何時能醒來?”冬梅問。
實在是今日事大且多,如今兩個能管事的人都躺下了,還放著一大灘實情要解決,哪能一直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