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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三娘笑道:“上回那個徐媽媽來送料子時不是說了?她家掌櫃的從長安進的貨。長安是京城,能尋到蘇繡插屏也不是件難事。我便畫了樣子,多許了些銀子讓給找一面一樣的插屏。”
一提銀子,大夫人馬上問道:“這插屏嬸子正需要,真送我心坎上了。花了多少銀子,嬸子給你。”
岑三娘嗔了她一眼:“三娘得大堂嬸照顧,想孝敬您,你還給我銀子,三娘豈不是白費心了?”
壽禮有了著落,又聽得順耳,大夫人心裡高興:“好好好,嬸子就領你的情啦。在府裡短什麼,下人不聽使喚,僅管來找嬸子好了。”
岑三娘笑咪咪的說道:“還別說,三娘正有事求大堂嬸幫忙呢。”
“什麼事啊?”大夫人關切的問道。
岑三娘面露羞澀:“這月底九哥兒生辰,聽四堂嬸說會在花園子裡辦席。下月逢七巧節,六娘七娘商量著要請方家姑娘和王家姑娘來園子裡遊玩。接著便是仲秋節,府裡也會請客。我已經定親了。水榭畢竟在花園子裡,府裡請客辦酒來往人多,撞著不太方便。三娘想搬回原來的院子,閉門繡嫁妝。水榭上下兩層,六娘七娘也住得寬敞一些。原本該向堂祖母回稟,一來只是瑣事,二來管家的是大堂嬸,所以就乾脆來求您了。”
大夫人聽是這事,笑著應了:“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樣吧,我吩咐人把原來的院子清掃乾淨,你再搬回去吧。”
搬回去少了眼線,出府辦事也方便許多。岑三娘大喜,起身朝大夫人行禮稱謝。
大夫人扶住她笑道:“小事罷了。雖說定了親,老關在院子裡繡嫁妝也太煩悶了。如果有機會外出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岑三娘現在就怕離開岑家,堅決的搖頭:“大堂嬸好意三娘心領了。父親過世時,三娘大病一場。這幾年養的好了些,終究傷了根本。上回去了趟方家,在外強撐著,回家倒頭就睡,兩三天才回過神來。還是在家裡舒服。做點繡活,看書習字倒也快活。不瞞大堂嬸,搬回原來的院子,茶水間裡做點吃食也方便。”
大夫人不疑有它:“還別說,嬸子管著家,公中大廚房送的飯菜還是比不得自家院裡的小灶。行了,你不想出門走動,再有請柬來,嬸子替你擋了便是。”
岑三娘感激的望著她,從袖中抽出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案几上:“奶孃和百草出門採買不方便,麻煩大堂嬸吩咐廚房採買幫著買些米麵。”
“你這是做什麼?還當我是你親嬸子麼?”大夫人面露不虞,暗想岑三娘果然還有私財捏在手裡。
岑三娘將銀票又推了過去:“實不相瞞,除去給堂祖母幫著置辦嫁妝的,三娘手裡還留著幾千兩銀子。院子裡開小灶,不能也用著公中的銀錢,大堂嬸當著家,不能壞了規矩。再說”她再次羞紅了臉,低聲說道,“奶孃想給三娘好好補下身子”
進府的時候差點病死,想在出嫁前調理補養也在情理之中。大夫人便收了銀票。
兩年時間,每天燉只雞也花不了兩百兩銀子。岑三娘捨得花錢,將來還有求著自己的時候。幾千兩銀子大半都能揣進自己的荷包。大夫人心情大好。
腦殘的四夫人(一)
岑三娘並沒有如願搬回原來的院子。
三老爺的信在兩天後來了。
岑老太太納悶了:“信才送出去,一來一回也要七八日,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回信?”
看完信後,岑老太太再沒有招大夫人來商議,獨自靜靜的煎了壺茶,慢慢品了。茶品完,心裡也拿定了主意。
四夫人進了內堂,先是左右看了眼,行了禮坐下,賠笑道:“母親,大嫂呢?”
“今日叫你來,是有事想和你商議。與你大嫂無關,我就沒叫她來了。”岑老太太閒閒的說道。
往日單叫了大夫人議事,四夫人就有些泛酸。今天單單叫了她一人,四夫人又有些惶恐:“母親,可是兒媳哪裡做錯了?”
岑老太太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斥道:“瞧瞧你那樣子,哪裡是大戶人家奶奶的模樣!受氣小媳婦似的,你心虛什麼?”
四夫人委屈的低下了頭。
四夫人的父親是個坐館的先生,也算出自書香門弟。岑老太太自知兒子的秉性,十五歲就成了城裡有名的紈絝,玩蟲鬥鳥狎妓無一不精。雖是嫡子,但大家出身的姑娘瞧不上,只能低娶。四夫人年輕時容貌秀美,雖有些小家子氣,但四老爺也曾喜歡過,婚後很長一段時間過得和和美美,接連生下兩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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