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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織錦閣的夥計嗎?怎麼今日關了鋪子?你家掌櫃的呢?我有急事找她。”
“我,我又不認識你。我憑什麼要告訴你?!”猴三又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勾著包豬頭肉朝前走。
岑三娘急了,一把扯住他:“我給你銀子,你快告訴我徐夫人去哪兒了?”
聽到銀子,猴三眼睛亮了,伸出了手:“銀子呢?”
岑三娘摸出一錠銀子扔給了他:“快說!”
一錠五兩重的銀子,猴三笑著捏在手裡:“我又不認得你,我可不敢隨便說東家的行蹤!”
岑三娘一急之下把面具往上一推:“你快說!”
猴三一愣,指著她:“你,你,你是杜,杜”
岑三娘一把捂住他的嘴,厲聲說道:“你快說,徐夫人去哪兒了?”
“東家今天出城去別莊過元宵節了。”猴三被她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徐夫人出城去別莊過元宵節?不,她絕不會把自己的兒子藏到坊市宅院裡,出城去過元宵節,兒子定被她送出城了。
岑三娘心裡一寒,是圈套,定是崔季冬用嬰兒想引自己出現的圈套。
“真狠!”她轉身上了馬,狠狠的抽了一鞭,朝著刑部的方向急馳而去。但願來得及,但願崔季冬的轎子走的慢,黑七還沒尋到下手的機會。
眼瞅著馬奔了個沒影。猴三看了看手裡的銀子,放在嘴邊用力一咬,雪花銀上露出齒痕。銀子是真的!
他喝的有點糊塗的腦子裡閃過了一個念頭。
“剛才誰問我話來著?”猴三提著豬頭肉,拿起腰間的葫蘆往嘴裡又灌了口酒,“蔡國公夫人?!”
酒從他嘴裡嗆了出來,咳得猴三直捶胸口。
“哎呀我的爺爺!那可是座金山啊!”猴三猛的揮舞著手朝著岑三娘走的方向高呼著,“來人哪!來人哪!”
街上往來的人奇怪的看著他。猴三一下子瞅見旁邊栓著頭驢,把豬頭肉和酒葫蘆一扔,解了驢就騎了上去
“你做什麼!”商鋪裡跑出個漢子,一手拉住了韁繩,“光天化日,你敢搶我的毛驢?”
猴三飲了酒,口齒不清的喊道:“我有急事要見官!我借用一下,給你錢便是!”
那漢子呸了他一口,一把將他扯了下來:“明明是搶,被我逮住才說借!哪有這等好事!見官去!”
“好好,見官!”猴三滿面歡喜,被漢子扯了,直奔長安府衙去了。
皇帝出宮城觀燈,長安府衙門忙得腳不沾地,生怕出什麼紕漏。一見居然有人敢當街偷驢,也沒心思審,直接把猴三扔進了牢裡。
“官爺!我要見府尹大人!”猴三尖著嗓子叫道。
衙役聞到他滿身酒氣,一腳將他踹了進去。冷笑道:“府尹大人還想見皇上呢!啐!”吐了口唾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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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
出城
岑三娘一路快馬加鞭,奔著刑部的方向趕過去。。。想著崔季冬設局,生怕黑七按耐不住動了手。
挑著人少的路走,拐過一條巷子出去,迎面瞧著一隊衙役護著頂官橋行來。那轎子裡還不時傳出嬰兒的啼哭聲。
她用力勒住馬,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將馬驅到路邊避讓。
崔季冬坐在轎子裡,望著旁邊籃子裡的兩個嬰兒,心裡也是焦急異常。他猜熱鬧的元宵節,岑三娘如果沒出城,必也要趁著人多出來打探訊息的。哄著死囚出來做戲,那些府兵也是事先教好了,在熱鬧的幾座坊市故作焦急的奔走說話。他也特意選了轎子,慢吞吞的行走。眼前離刑部已經不遠,怎麼還沒有動靜?
一路上不知道掐了孩子多少下,都快哭得沒力氣了,他也聽得心煩氣躁。崔季冬伸手挑起簾子一角往外看了眼。
岑三娘慢吞吞的驅馬,和官轎逆向走著。自然的偏頭看了眼。瞧著轎簾掀起,先看到了崔季冬,目光一碰正要轉開頭,聽到轎子裡嬰兒的聲音,大概是做母親的心,她情不自禁的看了眼他旁邊裝嬰兒的籃子。匆匆一瞥,卻看到那兩孩子的包被與兒子用的不同,心頭一鬆,徹底轉過頭朝前走了。
行人偶爾投來一瞥極為正常,崔季冬也沒放在心上。走了片刻,不知為何,他眼前總晃動著路邊那個騎在馬上戴著摩合羅面具的男子。
“不對!他的胸他是女的!岑三娘!停轎!”崔季冬厲聲喝停轎子,不等轎子落穩,已掀起轎簾走了出來,順勢搶過一名衙役的馬,翻身騎了,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