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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張紙,輕言細語的說給他聽:“年底了,戶部尚書上書奏請給京中百姓發放米糧”
每一位大臣的奏報,如何處理,說得清楚明白。
“皇上覺得哪一條不妥,臣妾重新擬旨。”
“如此,甚好。”
高宗一聲嘆息。
武后下旨,改隆州為閬州。同時賜了十名美人給滕王。
“王爺,岑側妃已坐穩了胎。新來的三位小主都有喜了。”
正殿宴會正熱烈,滕王漫不經心的說道:“請大夫,好生侍侯著。”
徐夫人應了聲,安排女官去辦。見滕王依然沒有精神,又低聲稟道:“袁天師來了。”
滕王眼睛一亮,磨拳擦掌:“請他到聞道臺。”
宴會從中午一直行到黃昏。估計老道在聞道臺喝風喝了個半飽,滕王這才叫了肩輦抬了自己過去。
天上飄著雪,還沒落地就被溫泉散發的暖意融化了。慢慢浸溼了一方青石。袁天罡白鬚飄飄,安然端坐在蒲團上。遠遠看過去,彷彿正在參悟天道。
滕王下了肩輦,揮退左右,走了過去。
袁天罡心頭一喜,矜持的點頭示意:“王爺。”
滕王在他對面坐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聽說天師將吉穴選在了五里坡。”
他死後滕王還活著,吉穴還靠滕王照應。不然,他怎肯在這山顛喝一晚上風?袁天罡正色道:“閬州乃風水絕佳之地。老道在此入吉穴,能脫了肉身,早入仙道。”
“既然如此,天師羽化成仙之前再為本王相上一面吧。”滕王一本正經的說道。
測得好,滕王就允他身後在五里坡入葬。測得不好,他能挖墳開棺。袁天罡胸有成竹,掐指一算:“王爺想測什麼?”
“吉凶。”
“閬州是王爺的吉地。”
滕王大笑:“先前你說岑三娘是我命中的貴人。本王沒覺得她為本王消了災解了難。倒是本王被她累著,仙師測得不準。”
袁天罡打著機鋒:“今夜有月,王爺在聞道臺可窺天機。如老道測得不準,王爺自去五里坡尋老道出氣罷。”
道袍飄飄,袁天罡瀟灑而去。
滕王呆了半晌,搖頭作罷。
出得宮苑,回頭夕陽掛在山頭,將沉未沉,玉臺山青翠中染得一抹瑰麗。袁天罡揉著餓癟的肚子哼哼:“杜燕綏,若是滕王要挖了老道的墳,老道變成鬼再找你算帳!”
夜色漸深,空中一輪明月清亮,映得石臺如碧。
滕王站在石臺仰首觀瀑,俯首看到水氣氤氳中,一輪月影若隱若現。仔細再看,似有光華閃爍。滕王走進水中,撈起一方玉佩。驀然想起那一年他見到站在木廊上的武媚來。
彼時,他因她得了皇帝的玉佩憤怒傷心。此時,這塊玉佩卻讓他想起太極宮裡的過往。
終是他愛過的女人。他怎忍心叫她落得和廢后一般的下場。
兩日後,滕王送往長安的中秋賀禮登船出發,同時帶去的,還有一張寫著上官二字的信涵。
☆、回家
回家
馬車在蔡國公府門口停了停,慢慢的駛離。。。
“給你做的內衫,給三小子做的衣裳鞋襪都還在府裡呢。”岑三娘掀起車簾的一角,有點心疼。
杜燕綏攬著她的肩,感覺到手裡沒捏著幾絲肉,也有點心疼:“族長大伯不是說了麼,這府邸是祖父建的,不是皇上賜的,沒有被官府收回。房子還是咱們的,族長大伯會派人來灑掃看守。等將來時局穩了,看哪個小子不順眼,就讓他回來認祖歸宗承爵。你看你,沒落下病根就不錯了,瘦得真難看。”
岑三娘惱怒的回頭,手扒拉著他的衣襟:“你嫌我難看,你這不難看?”
扯開的衣襟領子露出傷疤,岑三娘瞧著又氣又難過,聲音漸漸的低了:“咱以後不上戰場了”
她的手指微微有點涼,撫上肌膚上有點癢。杜燕綏握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拉了她入懷。瘦小的身體頓時填補了胸膛的空缺,讓他覺得充實:“小時候,我很渴望當將軍。像祖父一樣,運籌帷幄,受眾人敬仰。”
其實杜燕綏很少對她說起過他的夢想。岑三娘只知道他幼時擔負起要振興杜家三房的責任,奔著立功復爵。這些都是長輩壓在他肩頭的。
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夢想。岑三娘記得前世自己想拿中國工藝美術最高獎,想世界揚名。哪怕沒有實現,也有夢想的。這一世她的夢想就是有錢有閒嫁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