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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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開始覺得恐怖了。連續五局沒有再出手的青年,這回將連著剛才加進去,共六十四萬的籌碼盒,推到了玩家勝的空格,但卻多加了一個單字「Pair(對子)。」
下注對子等於是加彩,本來賭莊家或玩家勝的賠率是一比一,但如果賭其中一方勝,而且還預料其手中的牌是同樣數字的話,賠率就瞬間躍升成一賠十一。
玩家先開牌。
手抖個不停。
而青年卻連點笑容也沒有,只是從容地,像是在思索什麼似地,寧靜地望著牌桌而已。
青婉寧球技的確相當好,一開始也是她先開球,之後就一個一個精準地清掉臺上的球,只可惜後面出了小失誤,終止了她的連續回合。
換雨宮開始掃球,但其實連掃都不算,他優雅地坐上桌邊,球杆幾乎垂直地往下砸往白球,白球重重跳了下,撞上六號球,而六號球斜斜滾向九號方位,不偏不倚地一碰,九號球直接入袋,收拾了這一局。
青婉寧一下子目瞪口呆,但卻被突如其來的喧譁聲引開了注意力。
只見出入口附近有人在爭執的模樣,她先看了雨宮一眼,丟下句:「稍等會兒。」便踩著高跟涼鞋咚咚咚地往門邊走。
一看原來是她的乾爹,也就是這間賭場的經營者,正跟一個穿著舊襯衫、臉上少許胡碴的矮壯男子爭吵。從談吐跟肢體動作看來,就知道對方也是混道上的。
「乾爹,怎麼了?」青婉寧問。
「喔、小婉啊,來了就好好玩,這事兒別管。」
青婉寧的乾爹名叫黃慶國,道上的綽號叫「鬼頭慶」,是泰和幫下排行前三的人物,手底下賭場、酒店好幾間,頗有生意頭腦,也夠義氣,雖然因為傷害、恐嚇等行為,年少時也出出入入監獄好幾回,但現在有了勢力,就連白道也得買他的帳。與青家交好自不在話下,更是把青婉寧從小就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看。
「跑路來討點路費的,十萬嫌不夠。」黃慶國拍了拍青婉寧的肩,趁機在她耳邊簡短地交代一聲。
若是有道上兄弟跑路,到了當地賭場,按照江湖規矩,賭場要幫對方準備點跑路費。看對方的模樣,似乎是嫌給太少,正在發脾氣。
青婉寧點了下頭,扭身就離開,這的確跟自己無關。
而正當要走回雨宮身邊時,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小跑步趕到她面前:「婉、婉姐!您今天帶過來的客人他」
「怎麼了?」青婉寧奇怪地問。
「一、一直贏!」服務生抓了抓頭,顯得緊張,卻又好像有點莫名其妙。
「啊?一直贏是好事啊,反正是我帶來的人,給人家一點甜頭吃還不行?以前又不是沒帶朋友來玩過,大不了都算我的了。」青婉寧揮了揮手。
「可是那個,對方已經贏了一千多」服務生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千多」後面的單位當然不是「元」而是「萬」。
「怎、怎麼可能!」這回連青婉寧都詫異了,「對方玩什麼?怎麼會讓他下到這麼高的注?」
「是百家樂,那個奇怪的日本人好像有什麼預知能力一樣,自己也不下場玩,一開始就把八萬塊籌碼全部壓平局,一翻八倍之後,又全部押對子,之後再幾個平局,就一千多萬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場就不要開了!跟他問是不是詐賭,結果他只會一直搖頭說NO,日文也聽不明白,現在正僵持著呢。」
本來青婉寧直覺以為贏錢的是飛鳥,卻沒想到是凌駕,轉頭望了雨宮一眼,對方卻仍然維持親切的淺笑,這時只得說:「我去看看。」
雨宮若無其事地跟在青婉寧後頭,來到了正在吵翻天的百家樂賭桌前。幾個賭客看凌駕押出端倪,紛紛隨著下注,同樣也贏了不少,聽見莊家逼問凌駕是不是詐賭,當然同聲幫腔。
況且指控詐賭也說不過去,玩家是一名常客,而莊家跟發牌手都是賭場的人,凌駕根本沒有下場玩,甚至也從不要求看牌,他唯一的動作只有挪動裝籌碼的盒子而已——而現在那個盒子已經滿到無法裝下了。
「喂、我們這裡是這樣對客人的嗎?」青婉寧看著面無表情的凌駕,又瞪著莊家。按照賭場規則,就算真的有作弊詐賭,但若沒有抓到證據,那就什麼都不算。
當然如果是私底下的場合,不管是派人把對方拖去動私刑,或是做一些口頭警告,這都是有的,只是大庭廣眾下,顧客的面子跟信賴最重要,無論如何都要保住,不然以後這間賭場還要不要生存?
而且,重點是,凌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