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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不過我明白,他面對的並不是兒子,而只是他野心和帝國的延續。他的財富和權利來得太快,膨脹地太突然,所以他會失控,他會沒有辦法放手。”
許根努力剋制自己不在程昔面前露出怯弱的一面,但其實他每一次面對這一段紀錄片,他都會噁心的想吐,牙齒都要忍不住打顫,他的指甲摳進肉裡,他站在角落裡以掩飾他扭曲的表情。
許根很詫異自己還能夠保持冷靜和程昔說這些,他有那麼一刻產生了幻覺,他覺得自己只是個複述一切的機械,一串串句子不停地從他口中吐出來。
“許頌普問我,要不要跟他幹。”
“但其實你知道的,這不是個問句,我對他說好。但其實我的內心在尖叫說不。”許根的神經緊繃著壓抑到了極點,許根指著電視畫面的人,“這人被取走了腎臟,你明白取走腎臟的意義是什麼嗎,他很可能會因此喪失勞動力,並且他獲得的酬勞不過是被層層榨取之後的一點皮毛,但是他卻一臉感激地說謝謝。”
許根抬起頭來問程昔,“小昔,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很荒謬?”
程昔的臉上佈滿和沉重與悲傷,他從位置上站起來,他想要衝過去抱住許根,給他一個最有力的擁抱,但是他此刻只是僵在原地,身體像是上了年紀的破舊機器,因為常年失修怎麼也無法挪動半步。
許根緩緩蹲在地上,但是程昔卻覺得,沒有任何時候,許根的形象像是現在一樣高大又清晰,許根說:“我最初只是痛恨自己無法阻止這一切,但是讓我下定決心讓我接手許頌普的生意,去做一個終結者的人是你。”
程昔困惑地看向許根。
許根跟他解釋,流鼻血那一次,他當時在送程昔去醫院的時候正好匆匆忙忙撞到一個醫生,哦就是喊著自個兒是婦科的那一個,那醫生是從外省轉來的,恰巧居然還認識程昔,他說程昔當初可是他們醫院出了名精貴的病人,一直到他出院還有醫院裡面的小護士在八卦他。
許根就很奇怪,為什麼程昔會去外省的醫院,查了他的病歷果然發現有外省就醫記錄,然後順藤摸瓜,找到了程昔投資的專案和他真實的資產資料。
許根當時膝蓋就中了一箭,他決定,他必須要站得高,走得遠,並且必須是乾乾淨淨地和程昔在一起,許頌普犯下的事,應該有他來親手了結。
許根已經冷靜下來,他站在程昔的面前微笑,“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過,你是唯一知道的,沒有人知道我在收集許頌普和他的那些利益集團的資料,他們會一起毀滅的,這是早晚的事。”
許根他對此深信不疑。
終於,程昔伸出雙手把許根抱在懷中,他閉著雙眼妄圖緩解巨大資訊量給他帶來的衝擊,作為一個旁觀者和知情人,他已經感到了恐慌和從四面八方湧向他的困惑茫然,他的胳膊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但是他不後悔今天的選擇,因為他一直在埋怨許根是個不懂得愛情的白痴,但其實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在一起,就當是在一起搭夥吃一鍋飯,每天也無非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既然在一起了,總是要想想,我能為對方做一些什麼,而不是僅僅是我能從對方的愛情裡面獲得什麼。
程昔假裝沒有看見許根溼潤的眼角,即使現在許根像個孩子一樣哭出來,他也沒資格嘲笑。
程昔用下巴蹭許根的肩窩,在他的耳邊說:“無論你下面想要做什麼,我奉陪到底。”
程昔一直在關注程彬的近況,商業上面的博弈向來不是朝夕直接的就可以分出勝負的,但是當他發現除了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在打擊程彬的時候,他就感到很奇怪。
現在,他的夢境給了他啟示,這是許頌普在背後動手,許頌普在京城裡面不過就是個暴富的新貴,對於京城裡面錯中複雜的勢力來說,他只是一個外來者,而搞倒程家就是他徹底為京城洗牌的一張門票。
誰讓藉著祖蔭過活的老牌家族裡面,只是程家最為弱勢,被自己人搞得烏煙瘴氣,支離破碎。
程昔對於程家倒掉的確是樂見其成,但是,他不希望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就連原裝的許根都敢站出來和許頌普分庭抗爭,他更加沒有理由懼怕。
也許他們二人踏上的道路是暗無天日的,是看不到希望的,但是至少他們可以在一起奮鬥,大難當頭,更顯真情可貴。
房間裡面安靜得只剩下時鐘滴答轉動和他們二人的呼吸,他們誰也沒說話。
最後還是程昔率先輕聲嗤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