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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要愛的抱抱。”
程昔嘴角抽搐,許根,你究竟從書攤上面淘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中毒頗深。
於是兩人也這麼相安無事。
許根一邊刷牙,一邊嘴巴里面含著泡沫問程昔,“你今天去學校嗎?要不要我找司機接你去。”
程昔已經早早穿戴好,隨便一個套頭衫加個棉襖,“不用,我知道怎麼過去,我先去學校了,晚上見。”
“你不等我一起出門?”
程昔不管他在後面又蹦又跳,直接說:“遲到要翻牆。”
果然許根乖乖閉嘴。
可是奇怪的是,等到晚上包廂裡面一群大佬都落座了,程昔還沒有來,許根有些擔心,明明提醒過他不要遲到,難道是有什麼事發生?
他被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嚇到。
11、吾本純良 。。。
一般大佬能夠坐在一起參加飯局,那就是預設要開始談條件,大家都磨刀霍霍各顯神通要爭取最大利益。
程彬這隻老狐狸也是個厚顏無恥的,他見自己那個從來沒睜眼瞧過的私生子現在還沒有來不知道心裡作何感想,他今天能夠坐在這裡都是程昔的賣的面子,一群人自然要等程昔來了才能開席,不然怎麼也說不過去。
從前只覺得多餘礙眼的孩子,現在翅膀硬了,還要看他的臉色才能行事,真是風水輪流轉。
但是對於程彬這個級別的厚臉皮,一般人是感覺不到他的難堪的,他裝作沒事人一樣站起來給邵文釗倒茶,“邵總,這菊花茶好,我給你添點。”
邵文釗處之泰然點頭,把茶杯往前推了推,“勞駕。”
其實算起來,邵文釗還算是程彬的後輩,程彬當年頂峰時期風光的時候何曾給人斟茶倒水?
他緊緊握著茶壺的手柄,臉上辛苦維持著親和自然的笑容。
邵文釗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程彬身上,也可能是他認為程彬那點分量並不值得他高看,他反而是轉頭和許根交談,他有點奇怪問道:“許少,你的小兄弟怎麼還沒來?”
許根笑得有點勉強,“不太清楚。”他坐立難安,“要不我再給他電話催催。”
許根舉起古老的手機就要給程昔去電話,轉念一想,他欠身致歉,離席除了包廂就要去外面找人。
他剛剛匆匆走出幾步遠就看到不遠處有個人慢吞吞地走過來,雙手插在口袋裡,一搖三晃,許根的雙眼就跟掃描機一樣上上下下快速掃了幾眼,然後眉頭狠狠皺在一起,在眉心隆起形成一個川字,而散步一樣走過來的程昔完全沒有感受到前方詭異的低氣壓和冷空氣正在形成颶風逐漸逼近。
程昔老遠看見前方站著的許根揚起一個笑臉,“哥,你怎麼出來等了。”
許根臉色很難看,“你哪裡去了。”
程昔低頭,露出一截白皙的後頸,“我就是在外面逛逛,狠狠削一頓那個老傢伙的面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等人的滋味,尤其是他這個不尷不尬的情況。”
許根冷語責問:“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擔心。”
程昔忽然愣住。
他說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等待的滋味,他經歷過無數次的等待,小時候程蓉蓉玩心重騙他到地下室讓他等她回來跟他玩躲貓貓,而把他鎖在地下室裡怎麼呼救也沒有人發現他的心情;程彬上輩子在把他過繼給程添,走之前告訴他,等他長大了,就接他回來一直盼望的心情;包括許根,上輩子和他眾多情人周旋,也只是丟給他一句,你在這裡等我,這樣空泛的話。
他最初只是傻傻地等,但是後來漸漸明白,他幼年時被困地下室並不是沒有人發現,而是家裡的僕人為了討好小小姐而順著她的意思睜一隻眼閉一眼;而程彬說等他長大了就接他回來,只是為了擔心他不肯乖乖離開;至於許根他也沒有什麼錯,畢竟你不能指望他對待每個人都像對待愛人一樣重視、關懷。
只是許根用這樣鄭重的語氣對他說,我也會擔心,讓程昔有強烈的不真實感。
果然被人忽略慣的可憐孩子,忽然被人放在心口上惦記,會有一種難以置信的驚喜與不安嗎
程昔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許根以為他絲毫沒有悔過之心,震怒之下顫抖的手忍不住對著程昔的腦袋甩了一巴掌。
聲音在狹窄的走廊裡顯得又脆又響,但是力道卻不大,程昔不覺得疼,只是覺得特別想要笑,於是他真的就開始放聲大笑,笑聲裡又夾雜著一些古怪的轉音,就像只剛出生的小貓,從喉嚨管裡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