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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爺們啊!不然太子爺的下一代要從誰的肚子裡爬出來。
許根不怕對程昔說我愛你,但是就怕告訴程昔,在程昔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成長有人陪伴和包容會是如此美妙。程昔從小就成熟,那股成熟勁不像他劣質的偽裝,也不是他刻意武裝起來的冷漠,而是真的是一種他無法觸及的境界。
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難倒他。
讓他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他被人堵在巷子裡面捅了一刀,程昔眼睛都不眨一下,扛起他就跑,在他那個空蕩蕩的家裡面找出醫藥箱,清洗、消毒、上藥、包紮,處理傷口那熟練的手法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能夠擁有的,要不親眼所見,許根保準以為家裡面多了一位專業人士。
半夜的時候他開始發燒,程昔就拿了個大瓷杯給他泡蜂蜜水拿勺子餵給他,早晨他醒的時候程昔已經回家了,但是他看到放在床頭的瓷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無聲的笑。
世間的家庭幸福總是相似,不幸卻各有不同。
其實現在許根想想,他經歷的也不算什麼,不過就是父親作為政客沒有精力分心家庭,只要他稍有不服管教,就是粗暴的棍棒相加,許根也曾經因為一道數學題做不出來,被他父親打落牙齒,結果不也是隻能活血吞。父子兩人除了成績以外沒有任何交流,自從娶了新的妻子之後,許根更是自生自滅,無人問津。
許根的親孃是難產死了,除了她和父親的結婚照,許根沒有記憶中不曾有過母親的倩影和懷抱。
不過要說到那位心比天高的續絃,這位新婚妻子也沒有什麼好下場,她若是真心實意能夠好好待許根,也許許根還不會那麼恨,但是她的野心和慾望害了她,她是被許根害進精神病院的,當時她腹中幾個月大的孩子剛剛流產。
她看許根的眼睛幾乎能滴出血來,又是哭又是笑的,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她平時是個愛美的人,十個手指頭都塗了硃紅色的指甲油,細細長長的,很漂亮,她被厭棄她的許根父親送出家門的時候,雙手死死扒在門框上,直到負責來接她的司機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扒開,等她的身影帶著淒厲到足以穿破耳膜的尖叫離開,許根靜悄悄地蹲在地上,他拾起一片紅色的斷甲,然後咧嘴笑。
他父親看他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心中一腔怒火,又把他揍了一頓,眼不見為淨,走了。
等到程昔來找他的時候看見許根把自己所在浴室裡面,那時候許根家裡還沒有浴缸,就是淋浴的小地方,程昔踹開門進去,許根把花灑大開水嘩嘩的澆在身上,他身上還裹著半新不舊的外套,蜷縮在角落就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不對,還沒撈出來。
程昔一個健步上去就把人給拽出來,浴巾一裹直接給扔床上,暖氣片一開,兩個人蓋了床厚厚的棉被,後來程昔告訴許根,他們兩個當時抱頭哭了一夜。
但是許根死活不肯承認曾經也如此脆弱。
許根這孩子的成長經歷很難說究竟是什麼樣,它既是一個落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無法逃脫的黑暗,也是一個磨礪寶刀的磨刀石,可能他作為一個男孩子,他父親對於他的期望值過高,可是他忽略了任何一個天才都不是自己憑空冒出來的,也需要傾注心血的培養,只是冷眼相對是沒有辦法讓孩子自尊自愛自信自強的,只能從一個極端走向另外一個極端,極其的自私自利狂妄自大。
就像是上輩子的許根——他沒有時間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別人身上,也沒有多餘的良心去關懷別人,也只有上輩子程昔死後,他才發現,自己曾經錯過忽略了許多。
上輩子的程昔也許不夠完美,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性格心性比起現在的程昔來說都差了太遠太遠,但是唯一相似的是,他們都同樣的溫暖,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有的人受了傷,就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的面孔,而有的人仍然願意保留自己一點點還沒有完全冷卻的溫度。
許根沒有機會上上輩子體會程昔的好,那是活該他抱憾終身,但是這輩子他們卻有足夠的時間在一起,彼此征服對方的每一寸肌膚和內心世界的每一寸淨土。
就比如說——現在。
許根用自己的舌尖劃過程昔空的牙槽和上顎,然後發出“啵”得一聲,和他的唇瓣分離,還帶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銀絲,頓時氣氛就變的又甜蜜又色情。
他們所在的樓層很高,俯瞰大海的時候只感覺整個胸膛都空了,似乎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放在心上的,海納百川,如登山巔,而這種來自於大自然的快感和衝擊。
程昔在躺倒在絨絨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