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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風不要再說了,是拂月讓公子失望了,拂月這就走。”拂月說完默然離開,傾瀉的雨勢讓她纖細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凝風把這兩人給本王綁到刑架上!”看著拂月離去的身影,鍾離玦一腔怒火仍騰騰燃燒著,冷怒的氣息恨不得食掉兩人的血骨。
“公子,那一茉”看了看地上滿身是泥雙眼呆滯的一茉,凝風想到自己把她帶回軍營時她也是這個樣子,語帶同情,真不知她又是那兒惹著公子讓公子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綁!”本來看到她的眼眸,想起她的師父,心裡對她還尚有一絲連自己都說不清的異樣感覺,現下一想到她和白瀾的關係,他就恨自己為什麼不讓她去自生自滅而把她留在軍營。
“是。”
徐略帳內,酒氣瀰漫,人挨著人坐著都能毫無顧忌盡情地暢飲,看來真是太久沒有這樣放鬆過了。鍾離玦溼漉漉的出現在滿是酒氣滿目狼藉的地方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徐參將好雅興啊,嗯?”一句聲音不大卻字字帶寒的話傳進眾人耳裡,讓醉了九分的人頓時清醒八分。
“總,總帥!”“參見總帥!”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齊刷刷跪下,好像上一刻的豪飲不曾有過一般,帳內靜得出奇,只聽到雨水拍打張頂噼裡啪啦的聲響。
“去給本王把王副將還有其餘將領叫到議事帳。”隨手抓起面前一個跪地計程車兵,鍾離玦話裡的寒意和怒意讓其雙腿一軟,差點忘記應話,只顫抖地答“是,是。”
眯起眼冷凝主位上同樣跪地的徐略,鍾離玦眼裡帶著殺意不言一語離開。
“徐參將,難道你不知軍中不可飲酒!?”已換了一身衣衫的鐘離玦負手在背在徐略周圍緩緩踱步。他每走一步,跪在地上的徐略心就顫一下,冷汗直流的速度趕得上此刻外面的雨速。
“回總帥,末將是看這半月大夥的心都繃得緊緊的,想讓大夥放鬆一下心情,況且今夜雨勢又如此大”
“難道你不知這樣的夜更有利於行動嗎?”腳下用力,生生在地上踩凹一個明顯的腳印,“又難道你沒有接到王副將的命令!?”
“末將,末將今日並未見過王副將”徐略小心的解釋著,這可是冷血無情的王爺啊,可是他在這漠白城呆的日子裡並沒有見過他無情的一面,更沒有見過他隨意拿捏他人的性命,所以他才敢大膽地擅作主張讓大夥放鬆一下,可他此時為何害怕得那麼厲害。
林彥、莫冰峰等站在旁的人也被鍾離玦這樣的態度嚇出一身虛汗,誰讓他們剛剛也在徐參將帳內瀟灑來著,哎。
“稟!稟告總帥!王,王副將出事了!”議事帳內正瀰漫著冷冽肅殺的氣息,之前鍾離玦派去傳王齊豫的小士兵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滿面驚恐。
“出了什麼事。”把滿目殺意的眼神移到來人身上,鍾離玦覺得自己有隨時殺人的衝動。
“剛才屬下找遍整個軍營都找不到王副將大人,只還差伙房帳還沒找過,問過其他人,都說今天未時之後都沒見過王大人,也沒見他出營,於是屬下又找了一遍,把伙房帳也找了,最後,最後發現”
“小狗兒你快說啊,到底王副將出了什麼事了!?”眼看小狗兒說半天沒說出重點,林彥忍不住插嘴,這總帥正在氣頭上,他還敢這般磨磨蹭蹭。
“最後我在柴堆裡發現了王大人,王大人他,他已經沒有氣息了!”
“轟!”電光閃耀,雷聲隆隆。
“你醒了!?”一直注意聆聽萬年動靜的一茉此刻聽到他沉沉的咳嗽聲,語氣裡充滿驚喜,“你還好嗎?”雨勢太大,燃不起火把,夜太濃黑,一茉只能靠聽力來分辨萬年是否醒過來。
“咳咳咳咳,你,是?”只覺喉嚨有血液衝出來,萬年覺得右胸上的傷疼得厲害,想動動身子,卻發現四肢都被綁著,根本無法動彈,原來是被綁在了刑架上,聽到身旁還有人,居然還為自己醒來而高興,還關心自己的傷。
“我叫一茉,是葉習未的朋友,那天我們在漠白城見過的,你受傷了,不能亂動”
“多謝姑娘替主子拖住了些時間,主子才得以脫身,咳咳主子離開了嗎!?”萬年這才憶起當齊良王爺張弓對主子放箭的時候,她也在下面替主子爭取了些許時間,只是不知道她和那個冷王爺是什麼關係,性情冷僻的他居然沒有當場殺了她。不知主子是否安全離開了齊良,這才是他最在意的,若是不能安全離開,結果他連想都不敢想。
“我也不知道不過沒見到軍營有動靜,葉習未想是已經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