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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馬,便有士兵抬出一罈罈陳年美酒。
待每人都斟滿酒後,五萬精兵舉起盛滿酒水的瓷碗。
“來!這一碗我敬大家!祝我齊良旗開得勝!幹!”將瓷碗對空一舉,鍾離玦仰頭一飲而盡,而後將手中的瓷碗往後一擲,清脆的碎裂聲即刻激起紛紛響應。
“齊良必勝!齊良必勝!”士氣大震,所有士兵也均將手中酒碗一摔,高舉兵器,氣勢沖天。
鍾離玦身旁,還有一白一紅的身影。
鍾離瑞端著兩碗酒,將其中一碗遞與鍾離玦,今日的他,面上褪下了些許蒼白,浮上些許紅潤,“阿玦,這一碗我敬你,願你旗開得勝!”他始終未能投身到這一場戰事中,因為齊良帝王的不允和鍾離玦的極力制止,他知道,鍾離玦之所以阻止他,是為他的病著想,他知道,他是想為他好,所以他也不再堅持己見,他能做的,就是給鍾離玦敬一碗酒,願他漂亮地打他人生的第一場勝仗。
碗與碗相碰發出的清脆聲響,一瞬間拉近了兩顆疏遠的心的距離,碗中酒盡,相視一笑,久違的笑顏,“瑞皇兄,待我凱旋,我們定要一醉方休!”
“好!”瑞皇兄,多少年未聽到的稱呼,隨著祺銜的離去,他以為這個稱呼會在他的生命裡從此消失,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能聽到。
“王爺皇兄,沁婀也敬你一碗!”鍾離沁婀舉起酒碗的雙手有些輕微顫抖,鍾離玦不以為意,不言一語接過酒碗飲畢。
瓷碗再一摔,一句“多謝皇妹”,鍾離玦翻身躍上馬背,棗馬抬起前蹄,仰天長嘶。
“出發!”長槍對天而指,自信的厲喝響徹雲霄,整齊的步伐捲起塵囂。
齊良皇宮的御花園內,形形色色的名貴花兒爭芳鬥豔,引來不少翩飛的彩蝶,長長的柳絛垂下,拂到不起一絲波紋的安靜湖面上,夏日愈近的氣息好似讓玉龍湖中的錦鯉也懶了幾分,竟悄悄地躲了起來,清風一拂過,柳絛蕩起圈圈大大小小的漣漪,甚有情調。
玉龍湖邊,一名衣著華麗的男子倚著圍湖而砌白玉石雕欄,輕搖手中的緞面摺扇,眼神緊緊盯著湖面盪開的漣漪。不遠處有一隊宮人尾隨一風姿綽約,嫵媚妖嬈的華衣女子正朝玉龍湖而來。
待走近男子,只見宮人們朝男子福了福身,便退至五丈開外的距離。
“是什麼事讓母妃親自來找孩兒,天氣炎熱,母妃喚人來傳孩兒去您宮裡便可。”男子的眼裡透著陰邪之氣,卻十分孝順地攙扶女子至一旁的石凳坐下。
“本宮自今晨總覺起眼皮跳個不停,今兒個又是戰起之日,本宮擔心得緊,所以才親自來找你。玹兒,本宮還是擔心”蓮妃的眼神緊緊看著鍾離玹陰邪的面容,眼裡盡顯擔憂。蓮妃,齊良當朝宰相的獨女梁綺夢,已不甚得帝王寵,卻是如今掌握後宮實權的妃子,年歲將近四十,仍是風韻猶存,模樣不過三十。十六歲入宮服侍鍾離墨陽,剛入宮之時盡得帝王寵,更在一年之後為鍾離墨陽誕下第一位子嗣,因而得封為蓮妃,地位僅次於皇后。皇后一直無所出,又於鍾離玦之母蕭白妃誕下鍾離玦之後五日薨逝,然而不知鍾離墨陽是與已故的皇后伉儷情深還是何故,竟遲遲未立新後,也一直未立太子,此事一拖竟拖了十九年之久,曾有文武百官屢次為立後立太子一事上奏,卻被鍾離墨陽一次次推脫,鍾離墨陽也曾因此事斬殺了屢諫未退的大臣,從此便無人再敢說立後立太子一事。皇后無子,蓮妃之子鍾離玹本應是齊良的儲君,卻偏不見鍾離墨陽有要把其子立為太子的意思,她一直在等,認為總有一天鐘離墨陽會把太子之位傳給鍾離玹,也會把她立為後,但是這一等竟等了十九年,不僅等不到她想要的,竟等到了鍾離墨陽把一介青樓女子之子鍾離玦封為齊良唯一的王爺。只有她知道,鍾離墨陽根本不愛自己的結髮妻,他真正愛的是那個青樓女子,所以寧可頂下文武百官的反對把她的兒子封為親王,而鍾離墨陽遲遲未立太子,想必也是想把帝王之位傳給他吧。如此,怎可不叫她和鍾離玹把鍾離玦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既是如此,她便只能靠手段把儲君之位奪過來,而如今,她母子二人已在佈下自己的天羅地網。
“母妃擔憂過甚了,孩兒已和外祖父商議好,漠白城大破之時,父王定會把宮中多半能戰之士派往前線,到那時,外祖父和孩兒裡應外合,而後,志在必得。”鍾離玹說得陰毒,嘴角充滿狠毒與邪惡的笑容無限放大,就像口中所述不是自己的國家,不是自己的父親一般。鍾離玹自小被嬌慣囂張跋扈,心機極重,鍾離墨陽極是不喜他,從小給他的父愛在他心裡遠遠滿足不了他,久而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