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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如何?一茉艱難撐起身,瞧著鍾離玦手臂上被毒染烏的傷口和他背上的黑翎長箭,捂住臉上的燥熱和心底不安分的跳動,開始運轉自己簡單的思維。
師父曾說過,這毒林裡,生長著這世上最為珍貴的藥草——血魄,是能治百病,能解百毒,足以令人百毒不侵,起死回生的藥草,既然這裡連血魄這樣的靈藥都能生長,那其他藥草應該也會有,而自己若是尋到了血魄,也定能將他身上的毒素全部清除出體內。一茉咬著牙將紮在自己身上的尖刺一一拔掉,顫微微地站起身,再不無擔憂地望了鍾離玦一眼後,移步往林子他處。
每走一段距離,一茉便把散落在地上的石子堆起做成記號,以便自己不在這陰森的林子裡迷失方向。
一路上,一茉尋到許多止血草,已將雙手塞得滿滿的。
方芷草!突然一茉眼前一亮,驚奇得忘記自己滿手的止血草,手一鬆,止血草灑落一地,跛著腳衝到一株葉如巴掌大,綻開著紫色花朵的植物前,扒開掩埋它根部的泥土,小心翼翼地將它拿起,捧在手心,眼裡閃爍起喜悅的瑩亮。
方芷草,最是能解毒的藥草,聽師父說,此藥草在齊良已成為只進貢皇室的珍貴藥草,一片葉子就已直千兩黃金,而其花,才是精華,傳言世上僅有五株方芷花朵,均在白瀾皇室,而她,也只在師父那兒見過一小片葉子。
沒想到這裡不僅有血魄,竟也有方芷草!王爺有救了!王爺有救了!一茉小心地將方芷草用雙手護在胸前,生怕會被誰搶去一般,再胡亂抓起自己方才掉落的止血草,開始尋著記號往回走,她已顧不得再去尋找其他藥草,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回到他身邊,拔出他背上的箭,為他驅毒。
“王爺”望著眼前面色蒼白如紙,兀自蹙眉的鐘離玦,一茉輕柔的喚了他一聲,而後將止血草混著方芷草葉放進嘴裡咀嚼,雙手柔柔地貼近鍾離玦背部長箭沒入的肌膚處。
手指才方觸及傷患處,便蟄起鍾離玦身體的顫抖,一茉即刻將嚼碎的藥草放到手心,一手將其貼到鍾離玦的箭傷處,一手握緊箭身,閉眼不忍看鐘離玦顫抖不已的抽搐,一茉緊咬下唇,雙眉緊擰,迅速將箭抽出鍾離玦的體內。
“啊!”鮮血瞬間噴濺,鍾離玦痛撥出聲,一茉忙用嚼碎的藥草掩住傷口,再急急將方芷草的紫色花朵放進他微張的嘴裡,“王爺,您吃下去,吃下去您的毒就解了。”伸手掩上鍾離玦的嘴,一茉沙啞的聲音此刻聽在鍾離玦意識朦朧的耳裡,輕柔得猶如天籟,帶著蠱惑,鍾離玦開始蠕動雙唇,嚼動嘴裡的花兒。
待鍾離玦將嚼碎的紫花嚥下,一茉才如虛脫了一般倒在鍾離玦身旁,嘴角掛上輕輕的笑,緩緩閉上沉重的眼皮。
朝鐘離城方向而去的官道上,車轍滾動,馬車裡的嬌人兒面帶憂傷,倚著車窗,望著車窗外如畫卷般的景色,神遊天外。
突然,車轍驟停,女子的額撞在車窗上,撞回她散亂的神思,將頭稍稍探出窗外,聲音淡淡:“發生了何事?”
“稟公主,好像是瀲清隊長在前方和他人起了爭執。”騎馬跟在馬車旁的一名便裝士兵聽得鍾離沁婀的問話,即刻翻身下馬,抱拳躬身稟報。
“到前頭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蹙眉吩咐,瀲清一向是辦事穩重之人,怎會和他人起了爭執,鍾離沁婀不解。
“是,屬下這就去看看。”
前方的瀲清同樣是皺著眉,滿臉不悅地看著面前擋路的布衣百姓,沉聲道,“趕緊讓開,若是得罪了這馬車裡的人,你們誰也擔當不起。”時間緊急,他要趕緊將公主安全護送至京,再返回漠白城,回到主子身邊,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這些多事的百姓多費唇舌。
“喂!我說你這人怎麼能這樣見死不救!借你們的馬車讓他休息休息怎麼了!?他已經昏迷不醒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們這趕路的百姓都不忍把他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裡,你們這些管家子弟怎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一個村婦模樣的女人此刻正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對著瀲清指指點點,她肥胖的身形擋住了她身後躺在地上的男子裝著的人的面容,讓瀲清無法看得真切。
“你”本就不善言辭的瀲清,面對女人,更是詞窮。
“瀲清隊長,小姐吩咐,應了這位大嬸的請求。”將情況稟明瞭鍾離沁婀的男子來到瀲清身旁,傳達鍾離沁婀的話。
“不行。”瀲清否決得斬釘截鐵。
“我說你這人講不講理,你們家小姐都答應了還有你說話的份兒!?”果然是女人不可惹,尤其是悍婦更不可惹,瀲清身後的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