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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又怎會暈倒在官道上?他不是應該在漠白城的嗎?難道是瑞哥哥出了什麼事?一連串不安的疑問湧至心頭,和攪重見心儀之人的喜悅。
由鍾離城去往漠白城的路上,鍾離沁婀未帶一奴一婢,而現在從漠白城返回鍾離城,仍是如此。這也是方才瀲清拒絕讓撩霧上馬車的原因之一,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尊卑有別,奈何鍾離沁婀倔拗地發話,瀲清也不得不從。
臂彎繞過脖頸,穩住肩,鍾離沁婀撐起撩霧的身體,讓他背靠著自己,拿過方才沏好的茶喂他飲下。
“咳咳。”茶杯傾倒太過,撩霧嚥下不急,嗆住喉嚨,輕咳出聲,茶水順著嘴角流下,鍾離沁婀忙放下茶杯,用錦帕替他擦掉茶漬。
“公主?”撩霧緩緩睜開眼,落入眼裡的即是正在為自己擦拭嘴角的鐘離沁婀,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襯著她粉嫩的臉頰,嬌俏的嫣紅小嘴,感受自己肩上傳來的鐘離沁婀暖暖的體溫和她身上馨香的氣息,面,瞬時燒紅,心跳在一瞬間漏掉一拍,旋即回過神,挪開身子,拉開兩人間如此的親近,儘量穩住心底的不平靜,“撩霧只記得自己好似昏了過去,卻不記得自己如何到的公主的馬車,若有得罪,還望公主恕罪。”
撩霧見到鍾離沁婀,心中自是歡喜,卻不能喻情於表,卻也更不知自己如何同鍾離沁婀同乘一輛馬車,他只記得自己把文書送到宮裡後,回了趟璋王府,便快馬加鞭地往漠白城趕回。
感到撩霧的疏離,鍾離沁婀喜悅的情不由失落,幽幽道:“瀲清說你是由於體力不支才會暈倒的,是一對平常夫婦發現了你,攔了我的馬車讓你進來休息的,他們,已經走了。”此時的鐘離沁婀,沒有公主的裝裱,完全一個及笄年華的平凡嬌俏女子,為了那份不可實現的情而執著。
“如此,撩霧在此謝過公主,可問公主,公主一行是去往鍾離城?”撩霧從臥榻上下來,落座到車窗旁。之前馬不停蹄趕往鍾離城,路上有遇人馬車隊瀲清也未曾注意,不曾想這馬車裡坐的竟是鍾離沁婀,如今往回趕,竟是遇上了,撩霧不由苦笑,酸澀的情苦澀無比。
“嗯,你要同我們一道嗎?”鍾離沁婀赤著臉,目光灼灼地看著撩霧。
撩霧對著鍾離沁婀淡淡一笑,輕輕搖頭:“那,撩霧再次謝過公主的搭救之恩,撩霧斗膽請公主將馬車停下,讓撩霧下車。”
“你要去哪兒?回漠白城嗎?”鍾離沁婀心一緊,不止是因為撩霧的拒絕,“是不是瑞哥哥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漠白城真的有危險?”鍾離沁婀始終記得瀲清在廖府裡所說的話。
“公主勿憂,二殿下很好,只是,撩霧非回漠白城不可,因為公子還在白瀾的手上。”公子在哪兒,他們便在哪兒,這是他們六個人一輩子的誓約,聽煙、望天、攏寒三人遵從公子命令留在鍾離城,他、凝風與拂月隨公子去往漠白城,但如今,公子落難,望天、攏寒二人也將去往漠白城。
“懇請公主將馬車停下。”撩霧單膝跪下,對鍾離沁婀低頭抱拳道。
待得稍時,撩霧仍未聽到鍾離沁婀的隻言片語,心中不由焦急時,卻見鍾離沁婀抱膝蹲在他面前。
“公主?”撩霧驚愕地抬頭,看見一張淚眼婆娑的嬌顏,清瑩的淚如斷線的珠子撲簌而落,濡溼了她長長濃黑的彎翹睫毛,淚珠落到她的裙衫上,卻像落進撩霧的心,絞得他的心生疼生疼。
“別哭。”柔得能化出水的聲音,讓鍾離沁婀淚流更甚,撩霧不由抬起手,輕柔地擦掉鍾離沁婀滿臉淚痕,一瞬間,他似是知曉了什麼,又放開了什麼。
“不要走撩霧你不要走”感受撩霧手掌摩挲自己臉頰傳來的溫度,鍾離沁婀將頭埋在環抱膝蓋的臂彎裡,低低啜泣,猶似低低乞求。
鍾離沁婀知自己待撩霧有情,卻不知她會在短短几日裡將情根如此深埋,但她也從他方才輕柔的聲音與動作裡感受到,他待她,亦有情。
撩霧身形一震,她在求他不要走,高貴的她在求他不要走,那是怎樣的情,才能讓她如此放下身段,震撼,他不是沒有,心疼,他不是沒有,對她的情,他不是沒有,他是多麼想擁住面前的女子,將她抱在懷裡,撫慰她哭泣的心,可是,兩人間無法逾越身份告訴他,他不能。
不過一日情,卻在兩人間埋下永生不可磨滅的羈絆。
“不要走,不要走你若走了,我便將再也見不到你了”悲傷蔓延,鍾離沁婀猶自埋首哭泣,顧不得女子的嬌羞,終將自己心裡最想說的話說出口。
“公主”心痛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