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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碎裂的衣衫擋不住夜裡微溼的涼意,一茉渙散的神思也在這微涼的空氣裡逐漸攏起,這才猜測到鍾離玦想要做的事情,赤潮兀地湧滿渾身,害怕地環抱雙臂,慢慢往後退,嘴裡惶惶喃喃,“王爺,您,您想做什麼?”
幸而是黑夜,任何景象都捕捉不到,不然一茉定會羞愧得無地自容。她已經把原本身上穿的葉習未的衣衫外件穿到鍾離玦身上,此刻的她,身上只掛著一方翠色肚兜,一條裡褲裹住瘦小的下肢,正抱著雙臂瑟瑟發抖,潮赤的全身和煞白的面色極為不符,卻也無人看見。
“本王想幹什麼,這不就是你所想的嗎?”覺到身前的小小人兒在緩緩逃離,鍾離玦好看的雙眼倏地半眯起,嫌惡的話冷冷道出。
一茉往後退幾寸,鍾離玦便往前進幾寸,就好像是老鼠與頑貓,貓踩住了老鼠尾巴,不是立時咬破老鼠的咽喉,而是將老鼠至於利爪下,蹂躪,慢慢欣賞老鼠身心俱損的模樣,而此時,一茉便是那隻惶恐不安的老鼠,鍾離玦便是那隻欣賞其身心俱損模樣的頑貓。
“我,我從來沒有想過什麼”雙手撐地不斷往後退,一茉能感覺到鍾離玦的寸步不離,當退到背部撞到樹幹的時候,一茉才扶住樹幹顫微微地站起身,顫抖著失色的雙唇回話。
她珍視自己的這份情,不求他能給她任何回應,卻也不要他鄙夷不堪的憐憫,害怕與痛心如浪般席捲著一茉傷痕斑駁的心,令她想要趕快逃離這足以令她窒息的境地。
“是嗎?”捉著一茉的步子緊緊跟著,鍾離玦牽動的嘴角更是諷刺,“那你不顧生死來到本王身邊是為了什麼?”
沒有哪個女人,不想得到他鐘離玦的垂憐,而這個女人,居然一而再地挑戰他的底線。
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自琥珀色的瞳眸中噴薄而出。
“我,只是不想王爺受苦”她只是不想他受苦,不忍他受苦,僅此而已,因為她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是永遠也無法跨越的天塹。
“收起你的虛情假意,本王不稀罕。”怒意,慾望,往昔,讓鍾離玦的神思微微朦朧,一伸手,揪住一茉飄散的髮絲,生生將一茉拉到自己面前,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你想要的,本王現在便可成全你。”
“不,不!王爺,您放了我,放了我罷,我什麼都不想要,我什麼都不想要”雖是在茫茫暗黑裡,只著一方肚兜的一茉還是不禁面紅耳赤,清楚感受鍾離玦的體溫更是讓她渾身如火燒般燙人,霎時忘了頭皮傳來的撕痛。
低宛的乞求聲撞在黑暗裡,淡淡迴響。
“放了你?在你不顧一切地爬到本王身邊的時候,應該就已經知道本王是個怎樣的人。”一記譏笑,反問,“喜怒無常,冷血無情,不是嗎?”
“不是的,我知道王爺您不是傳言所說的那樣”話音未落,一茉即刻回答得不含一絲猶豫。
因為,從他眼裡的冰涼,從他背影裡的孤寂,從他昏迷時低低的呢喃,從兩年前第一次見到風雪裡的他,一茉就知道,他並不像傳言所說的那樣冷血無情,倒若凝風所說的,善良。
“哦?本王還不甚瞭解自己,你倒是知道的清楚?”手上用力,扯動髮絲,以撕痛令一茉抬頭,讓她面向自己,鍾離玦不帶溫度的戲言,“你這樣的女人,是想做本王的紅顏知己?還是想做其他的什麼呢?”
明知道是鄙夷的戲言,一顆心還是猛地顫了顫,想要低頭,卻為著頭皮處撕扯的痛楚不得不抬頭,感受他那粗重微熱的鼻息,無言以對。
“女人,是你自己爬到本王身邊,從一開始,你就應該想好,結局是何。”涼薄的一句話伴著鍾離玦特有的氣息落到一茉的面上,手指一繞,而後一茉身上唯一掛著的翠色肚兜跌落到地上。
“不!王爺!求求您,不要!不要”一茉驚惶地將雙臂抱在胸前以遮住乍現的春意,顧不得頭皮撕扯的疼痛蹲下身子摸索掉下的肚兜,扯著低沉粗糙的嗓子嘶聲乞求。
“不要嗎?你憑什麼要求本王不要?”將一茉蹲著的身子推到在地,鍾離玦蹲著她面前,促狹著雙眼聽她的乞求,不由又是不屑,“你的身子,不是早就讓軍中男子看去了?不潔之身,還有什麼好矜持的,嗯?”
齊良女子的身子,若是在大婚之前被其餘男子看去,便有如失去貞操一般,不潔。
一句“不潔之身”,更讓一茉如遭重創,屈辱與酸苦翻騰而來,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斷了線的玉珠撲簌掉落。
“啊”身上一重,一茉頓覺鍾離玦男人的身軀覆上了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