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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至終都未落到一茉身上。
還未能從方才見到葉習未時的情境中走出來的一茉,只呆呆地愣在原地,看著鍾離玦愈來愈遠的身影,才恍恍惚惚地記起這是皇宮之中。
文簡將一茉從上至下細細打量一番,以他閱人無數的雙眼自然也沒漏過一茉眼底的不安與惶然。
“姑娘可是初次進宮?”文簡慈愛地笑了,略帶皺紋的眉眼讓一茉惶然的心驀地一暖,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
“姑娘莫怕,先隨老奴到漓衣庭換身衣裳,老奴便可帶姑娘去見王爺。”
文簡溫和地對著一茉說完,一茉便跟著他的腳步往與鍾離玦所去之處的相反之向而去。
御花園內,氣氛沉沉。
居於上座的鐘離墨陽劍眉冷峻,時不時發出陣陣咳嗽,坐在他身旁的溪玉妃秀眉微蹙地伸出手輕拍他的背後替其順氣,嬌麗的臉上凝滿擔憂。
居於鍾離墨陽前面兩側的大臣們均是屏著氣息,時而面面相覷,不敢有所言語。
帝王未發話,他們誰敢造次,況且這璋王遲遲未到,這聖上特為他而設的慶宴也遲遲未能開。
“父王,三皇兄作為此次慶宴主角,居然遲遲未到,還勞父王您來等待,實為不該。”突然,一句讓眾人皆驚的話打破氣氛中的小心凝重,眾人眼光便齊齊聚到說話之人身上。
只見鍾離琰右手執著玉盞杯,輕輕晃動著,然這樣的動作卻配以堪憂的眼神,令人辯不明真假。
只,鍾離琰的話音剛落,一道海藍的身影便映入眾人眼簾,伴隨著冷冽如寒風的聲音響起。
“兒臣因故來遲,還望父王見諒。”鍾離玦自行推著輪椅緩緩駛過眾人面前,直到鍾離墨陽面前的臺階之下才停住,冰冷的目光未變,只是微垂著頭,“還請父王恕兒臣身有不便,不能跪下行禮。”
“哦?難道三皇兄覺得覺得如此便讓父王和滿朝文武來等你,很該嗎?”鍾離墨陽還未開口,便聽得鍾離琰存滿明顯刁難的話再度響起。
只見鍾離墨陽劍眉微微蹙起,略帶渾濁的眼神從鍾離琰面上瞟過,復又落到鍾離玦的雙腿上,慈愛且愧疚的神情即刻替代了微慍,“玦兒身體不便,以後的禮,都可免了。”
鍾離琰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甘,還要再開口,只見鍾離墨陽身邊的溪玉妃擰著眉朝他輕輕搖了搖頭,他便將手中的玉盞杯放到唇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玦兒,到席上坐著吧。”鍾離墨陽慈靄地淡笑著,鍾離玦謝恩之後便推動輪椅到嚇座居首的桌席前,聽煙早已站在桌席後與一干隨從平行的地方等待著。
“既然玦兒已到,慶宴,便開始吧。”明黃的闊袖一擺,鍾離墨陽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疲憊,卻仍不失王者的威嚴。
絲竹聲隨之而起,身姿婀娜的舞姬魚貫而來,一時之間,沉重的氣氛被歡愉的氣息全然取代。
鍾離玦只是靠坐在輪椅之上,支手撐額,琥珀色的雙眸一直看著執於手中的杯中酒,對於這特為他而備的歌舞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鍾離墨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鍾離玦身上,瞧見鍾離玦頭也未抬一下,復又擺擺手,正讓眾人看在興頭上的歌舞被鍾離墨陽截然打斷。
“玦兒可是不喜歡這些歌舞?”鍾離墨陽對一向不被其待見的鐘離玦如此在意的態度令眾臣訝然,引得眾臣又是面面相覷。
鍾離玦將手中杯盞放下,抬頭迎向鍾離墨陽慈靄的眼神,語氣依舊無溫,“回父王,兒臣一向對歌舞無興致。”
一句直白的話,讓眾人更是倒吸一口涼氣,誰也沒有想到,鍾離玦會如此拂聖上的好意,竟連奉承的話也不道一句。
鍾離墨陽也是明顯一怔,才又繼續道:“玦兒既然不喜,那便讓她們全都退下吧。”
鍾離玦未言,鍾離琰的聲音又緊著鍾離墨陽響起,“那三皇兄可否和我們說說,你是如何統領千軍,奪回漠白城,攻下白瀾國的。”
“難得五皇弟對這行軍打仗之事如此有興致。”鍾離玦抬眼,波瀾不驚的眼神盡透寒意,“可是本王卻沒有興致訴與你聽。”
鍾離玦勾起一記冷笑,執起剛被他放下的杯盞,淺飲著杯中酒。
“你”被鍾離玦的態度激怒,鍾離琰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抓緊,強壓著心中的怒氣不讓其在鍾離墨陽面前噴發。
“皇弟,三皇兄既不願意說,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坐在鍾離琰身旁一直未說話的鐘離琭開口,平平的語氣裡沒有鍾離琰的尖銳,也沒有鍾離玦的冷冽,介於他們之間,鍾離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