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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叫我不去想。”他想的,又何止僅僅是這些,他們對他的擔憂與關心,他不是不知,聽煙的話,不過是安慰他罷了。
“明日早朝,我向聖上請兵,奪回城池,征戰白瀾。”十指緊握成拳,指甲深嵌肌膚。
“公子!不可!”聽煙猛地站起,望著鍾離玦的眼神滿是焦慮,好似還帶著陡然間的不相識,一向的沉穩再也支撐不住,“公子,你才剛回來!”
“聽煙,我知道你們的擔心,可我沸騰的血液等不了我。”體內的毒素攪動血液,沸騰,慢慢蔓延至全身,他不知道他的命還能等到哪一天,他要用他還能看見日光的日子,讓齊良穩穩地立在這片土地上。
他不愛他的父王,但他愛他的國家,他絕不能讓其他人,搖撼齊良的百年基業。
“可,公子,雖您已回來,可在國事上你卻是有罪之身,聖上又怎會再把兵權交到您手上。”漠白城的失守,連帶周邊數座城池的陷落,這樣的罪,不是任何人都擔得起的。
“這我已考慮周全,莫用擔心。”
“公子,我還是覺得您此舉太過莽撞,先不論聖上是否派兵於你,對付白瀾,還必先想出一個周全之策。”
“若我請奏,我定會讓聖上准奏,至於白瀾,我已想好一個萬全之策。”敵既卑鄙,他也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要不的不僅是失陷的城池,我還要,白瀾的都城——鷹夜。”
猛然一瞬,鍾離玦身上爆發出一股好似來自煉獄的嗜血氣息,那樣的壓人魄力,令聽煙恍惚覺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與他相識十幾年的公子,而是一個他所不知所不解的陌生人。
這一年,在公子身上,發生了什麼!?
夜有些微涼,烏雲濃濃,令明月露不開臉,王府的處處遊廊與房簷,均掛起照明的燈籠,昏昏黃黃的光,映照滿地。
一茉躺在床上,睜著眼,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這是一間乾淨的下人居所,屋子雖小,卻樣樣齊全,件件嶄新,是望天特意給她安排的屋子。
然在一茉眼裡,這樣的屋子,正是她所喜的,不華貴,不寬敞,蓄著清清淡淡的素雅。
從此,這便是她的家了。
掀開薄被,一茉穿了布鞋下床,推開門,坐在屋前的廊下,感受夜的氣息。
她想起了拂月,想起了撩霧,想起了鍾離沁婀,想起他們這些為愛所痴的人,而她呢,又何嘗不是?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一茉便倚著廊柱入了夢。
也不知是何時,一茉覺得有人在喚她,懶懶地不想睜開眼,別過臉,繼續好眠。
“姑娘?餘姑娘?”攏寒有些無奈地看著倚著廊柱睡著的一茉,本不想叫醒她,可他又看了看紅日欲破曉的天空,還是再叫了她。
一茉這才懶懶地睜開眼,揉揉還尚惺忪的睡眼,待看清眼前人是攏寒時,一激靈地站起,瞥了自己只稍有些褶皺的衣裳,有些害羞起來,說話又開始有些不完整:“寒,寒公子”
“更深露重,餘姑娘以後還是多注意身體,還睡屋裡比較好。”
本是一番關心的話,可自攏寒嘴裡一本正經地說出,讓一茉把頭埋得更低。
“餘姑娘可還記得昨兒公子對姑娘說的話?”攏寒自是沒有忘記他來這下人後院的初衷。
往後,本王的起居,你來伺候。
經攏寒提醒,一茉這才真正醒過神,憶起鍾離玦昨日對她說的話,更是慌亂,“我,我”
“公子今晨要上早朝,姑娘切莫耽擱了。”
“我馬上就好。”說話間,一茉便朝攏寒欠了欠身,急忙進了小屋,關門。
一想起鍾離玦重新煥發容光的容顏,一抹笑不自覺的攀上雙頰。
攏寒看著急忙闔上的門扇,笑了。
或許,他們猜得都是沒有錯,她,總有一天,會成為煙紫苑的主人的。
再開啟房門時,屋前已沒有攏寒的身影,怔忡了片刻,一茉才帶上門,急急踏上昨日細心記下的朝玦簫苑而去的路子。
他才回來,便要去上早朝嗎?她雖不知早朝對於他是何含義,但是她知曉,他才回到他的家,就迫不及待地要去上朝,早朝,必然是很重要的。
可,她又總覺不安,是因為離開了雀鳩山嗎?
他體內的毒,怎麼樣了?為何他每月都會被體內的毒折磨得如撕心的痛一般,而她的身體,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沒有察覺,她所想的,所思的,佔據她整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