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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悠遠綿長。
“滿姨”一聲由遠而近將尾音拖得長長的聲音打破了一茉心中這一份難得的寧靜,循聲望去,只見是青衣小廝銜福在急衝衝地向她們所在方向跑來。
“什麼事這麼著急,像後面有誰追著你似的。”滿姨睨了一眼銜福,自顧低下頭繡著她手中還未繡完的帕子。
“哎呀,滿姨,待會兒要是您聽我銜福的話,肯定比銜福還要急。”銜福拍拍因奔跑而有些緊繃的胸口,憨笑著打趣,他知道,滿姨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裡總嫌他笨手笨腳,可每次晚飯他趕不上,滿姨也總會給他留著。
“是王爺,是王爺回來啦!”銜福故意掖著話等著滿姨抬頭望他他才說,說這話的時候,能感受得到他話裡的喜悅,“是聽煙公子讓我來告訴您的,王爺現在已在宮中面見聖上,不出一個時辰就能回到府裡啦!”
手中的帕子掉落到地上,惹起濛濛塵埃,染上帕子上一支未繡完的藍簫。
“哎哎!滿姨!您這是要去哪啊!?”銜福笑嘻嘻地說完,只見滿姨忙扔了手上的女紅,小跑往後院的方向,惹得銜福大聲詢問。
未見滿姨回頭,銜福定在原地片刻也循著滿姨的腳步跑去,邊跑邊叫“滿姨你要去做什麼事?銜福幫您搭把手”
紫藤架下,春日柔和的日光將一茉怔忡的身影漸漸拉長。
一茉與眾下人一齊,站在王府大門前,不停地絞動著十指,清泠的雙眼,一眨未眨地望著皇宮的方向。
也不知過了多久,來來往往的行人穿梭於眼前,一茉只覺銜福所說的這一個時辰,無比漫長。
突然,遠處日光彌散處,有朦朧密集的人影攢動。
是他嗎?會是他嗎!?一茉望著遠處攢動的人影,心跳驟然加速。
沒有人知道,這八個月裡,她對他的想念,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的身影,他冰寒的眼,他左眼角下那盈盈欲滴的淚痣,每晚都會出現在她的夢中,時而溫暖,時而冰寒。
她為他的擔憂,亦是如此。
每每夜深人靜時,她的心底,總會傳來絲絲亦淺亦深的痛,就像是她感受到了遠在漠白城的他所承受的痛。
可,她對葉習未的憂念,也從未斷過。
一茉從未想過,她的心,要夾在這兩重任是任何一方她都無法割捨的情中,痛苦,憂傷。
念著想著,眼睛忽然變得朦朧,一茉忙抬手揉了揉雙眼,遠處攢動的人影,逐漸在眼前清晰起來。
在和風中輕輕飄揚的軍旗,依舊是金線繡成的“璋”字,一如兩年之前的一般。
一茉的心驟然緊繃起,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每一聲心跳。
齊而長的人馬,還有擁簇在旁的百姓,伴隨著百姓之中沸騰起的歡呼聲,越來越近。
一茉能看到,騎著一匹白色馬匹為首的是攏寒,並駕齊驅在其左邊的是望天,其右是凝風,卻未見到她日日想念之人的身影。
莫名的擔憂與不安慢慢取代了喜悅感,因為她的眼神尋遍了騎在馬背上的所有人,都未見到鍾離玦海藍的身影。
卻有一輛華麗的馬車,海藍的絲綢為帳布,華蓋四周墜以深藍流蘇,行於齊整的隊伍中,被百姓擁著。
齊整的隊伍終於在璋王府前停住,一茉的心又緊了一分。
隨行計程車兵將圍觀的百姓擋在離王府一丈開外的距離,攏寒、望天與凝風才翻身下馬。
“回來了。”聽煙臉上露出少見的淺笑,迎向攏寒三人。
“是啊,回來了。”攏寒走上前,伸出左手在聽煙胸前落下且輕且重的一拳,笑道,“府中可還好?”
“府中無事。”聽煙應道,隨而眼神瞟過攏寒的右臂,震驚即刻閃現在眼中。
聽煙一把抓起攏寒的右臂,只然他抓住的,僅僅是一支空空的袖管,而不是本該健長的手臂,“攏寒,你的手!?”
攏寒依舊笑著,看著被聽煙抓在手中的袖子,一如既往的語氣聽不出任何一樣,“沒了,在進攻鷹夜城時中了毒,廢了,也就沒了。”
攏寒平平而敘的語氣,就像在說的事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聽煙把眼神從手中緊握的袖管移往望天與凝風消瘦的面上,發現不過短短八個月,這些與他情同手足的弟兄竟消瘦的如此之多,強制著聲音中的微顫不被人察覺,“公子呢?”
沉默不語,凝風只是望向這才停止了滾動車轍的馬車,聽煙即刻快步走到馬車前。
“公子。”聽煙恭敬地立在車簾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