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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從未見過的笑,美得不可方物。
有一把烈火在白蒼穹的身體裡熊熊燃燒,讓他炙熱得難耐,他親吻她的眉心,將她橫抱在懷,走進裡屋,她依偎在他的懷裡,雙臂環抱著他的脖頸,燒紅的臉頰貼著他結實的胸膛,感受他急速加快的心跳,一顆心,有如亂撞的小鹿。
他輕柔將她放在床上,輕緩地替她解下她身上的有如嫁紗一般火紅的層層紗衣,她曼妙白皙的胴體全然綻現在他的眼前,因為羞赧,浮現出淡淡的粉色。
白蒼穹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烈火,緊緊擁抱她微微顫抖的身體。
無盡地纏綿,像要把兩人融合為一體。
他親吻她的淚,親吻她的眼、唇,親吻她身體的每一處,在她身體的每一處,落下他的印記。
葭兒
葭兒我的葭兒
他一遍遍輕喚她的名字,不是蒹葭,而是葭兒,他的葭兒,滿含愛憐。
這是他一遍遍吹拂在她鬢邊的氣息,令她幸福得顫抖不已。
葭兒,等我,等我把你接回來
葭兒,一定要等我
一滴溫熱,落進了白蒹葭迷濛的眼裡,幸福與悲傷澆襲著她。
九、
白蒹葭身披火紅嫁紗,頭頂珠玉鳳冠,坐在朝雪鷲駛去的華麗馬車裡。
公主,這是十殿下讓我交給你的。作為陪嫁丫鬟,沙落與白蒹葭坐在同輛馬車裡,此時她的手上,託著一支紅玉簪子。
這是那一夜歡愛之後,她遺漏在他身邊的紅玉簪子,白蒹葭微微面赤,接過簪子,卻發現,上面刻上了細細的小字。
蒹葭蒼蒼,白鷺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愛意的溫暖流過心田,白蒹葭將簪子插在了髮間。
戰後的雪鷲國,京都依舊富庶,就在這裡,白蒹葭成了雪鷲國那年紀四十又五的帝王的嬪妃,而她,只是十八芳華。
她的新婚第一夜,那個對她來說依然年邁的帝王趴在她的身上,她閉眼緊咬嘴唇不反抗,任由他在她的身上索取,而不過片刻,一個狠辣的巴掌煽到了她依舊病態的臉上。
賤人!他罵她,將她狠狠踢到地上,怒不可遏,說!那個男人是誰!
她不說話,蜷在地上,任他狠重的腳踢和汙穢的話語落到身上。
好!你不說!朕便讓你在今後的日子裡,生不如死!年老的帝王不無陰毒的扔下一句話,穿衣,闊步離去。
白蒹葭不知道自己在雪鷲國的日子是怎麼忍著活下來的,她幾乎每天都要受到那個老帝王的蹂躪。
他都逼著她喝紅花,她已數不清她喝下了多少碗紅花,但她知道,她已喪失了做母親的能力。
那個狠毒的帝王,果然讓她過得生不如死。
但,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只因為,他叫她等他。
葭兒,等我,等我把你接回來,一定要等我
他貼著她鬢角說的話,無時無刻不縈繞在她的耳邊。
手裡緊握刻字的紅玉簪,一句話,一支簪,成了白蒹葭忍辱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十、
白蒹葭再見到白蒼穹的時候,沙漏裡漏走了五年的時光,那一天,大雪紛飛。
她站在皇牆上,看他的大軍捅破雪鷲國的最後一道防線,看他如雪的白衣,看他飛散在雪風中的萬千青絲,看他手刃那個讓她生不如死的年老帝王。
她忍了五年的淚,瞬間如決堤的洪水,氾濫,她忍了五年的心,瞬間坍塌。
她提起單薄的裙紗,飛奔到他的面前。
蒹葭,我來了,來接你回家。白蒼穹張開雙臂,摟住朝他奔來的人兒,粗糙的手掌撫摸她光潔的臉,說,蒹葭,你瘦了。
哥哥,你終於來接我了,我們,回家
白蒹葭露出她隱藏了五年的笑,因為,她的笑,只為他而綻,在風雪裡,湧流不止的淚,卻暖如盛夏,然而,她沒有看見白蒼穹眼裡隱藏的悲傷。
返回白鷺國的馬車裡,白蒹葭依在白蒼穹的懷裡,開心地問著這些年他身邊發生的事。
蒹葭,我娶妻了。在白蒹葭開心地問完白蒼穹之後,他再也控制不住悲傷,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她愣在他的懷裡,久久無法從瞬間空洞的思想中走出,她抬頭看他,眼裡蓄著慢慢地悲哀與滄桑,沒有言語,只有淚在悄聲無息地滑落。
蒹葭,對不起。白蒼穹說,依舊如五年前一般,親吻她眼角沁出的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