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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不值得拿國璽來換宛溪這一條將死之命!”葉宛溪愈來愈覺得她的身體裡,漸漸流失了氣力。
“什麼叫命不久矣!宛溪你胡說些什麼!?”淡紫色的眸子裡凝進驚惶,“皇兄不會讓你死的。”
“呵!”一聲冷笑打斷葉習未,“太子殿下與長公主是在為本王上演一場兄妹情深之戲嗎?”
睫微抬,聲冷依舊,“還是,太子殿下不相信這是一個將死之人?”
“國璽我已答應給你,宛溪的命,就不再是你能定斷的。”悲憤,不甘,心疼,蒼涼,齊齊湧上心頭,如今,他只求宛溪一命。
“且慢。”睫抬起,懶冷地對上葉習未滿是傷意的眼,“本王還未答應是否要做此交易,憑何不能斷定她的生死?”
“不過,本王倒是有個問題想問問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的回答讓本王滿意,本王便不用你以國璽為易,換取長公主一命。”彎腰揪起葉宛溪被水溼透散亂在腳邊的長髮,一用力,迫使葉宛溪吃痛地抬起頭,看到葉習未心疼地想要往前制止的動作,鍾離玦才似滿意地繼續道,“如何,太子殿下?”
“要問便問,何必再拐彎抹角。”忍住想要上前跟聽煙盡力一搏的想法,生怕鍾離玦傷及葉宛溪,葉習未只能定在原地,以同樣冰冷的眼神望著鍾離玦。
手一鬆,髮絲垂落,清晰地磕碰聲隨之響起,隨即便是鍾離玦沉冷的聲音,“太子殿下覺得近來身體如何?”
一句極不相干的話一出口,葉習未微蹙的眉心現出疑惑,卻讓癱軟在冷硬地面上的葉宛溪身體猛地一震。
“鍾離玦你想說甚麼?”不明白鍾離玦為何會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可卻也因這一問,葉習未也才認真感受自己身體的狀況。
他已幾乎感受不到身體裡的異樣,這是怎麼回事?而鍾離玦,又知道些甚麼!?
“鍾離玦你無恥!你答應過我不告訴皇兄的!你出爾反爾!”虛弱至極的葉宛溪雙手撐地想要撐起身,然而她虛弱的身體已不允許她這樣做,她只能無力地跌靠在地上,含著滿口血腥,抽出身體裡的氣力哮喊著。
“無恥?呵!也別忘了,你又答應了本王甚麼。”冷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嗜血,“既然你做不到,又以何來要求本王?”
葉宛溪染血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像被人捏住了軟肋一般,“不是我做不到!是——”
只是她的話未說完,便被葉習未打斷,“宛溪,你答應了他甚麼!?為何未聽你說過!?”
“太子殿下,眼下並非是關心本王與長公主是何交易的時候。”俊美的面上依舊是冷若寒霜的表情,此時此刻,恍若是掌控一切的王,任你生便生,任你死便死。
失去了行走能力的鐘離玦,較之前更令人見之生畏,整個人,周身猶如籠罩著冷冽的風霜,近不了,觸不到。
一茉被鍾離玦甩開跌坐在一旁,看著鍾離玦此時嗜血般的冷,想著葉宛溪望著她那眼神裡的恨,再不敢貿然上前。
“若本王沒有記錯,本王記得,沉積在太子殿下體內的毒素,必須在歡愛之後以女子之血為藥飲下,並持之四十九日,才能將毒素驅散。”鍾離玦玩味地看著面色逐漸發白的葉習未,繼續道,“而這女子,還必須為處子。不知本王說得可對,太子殿下?”
眉心擰得更緊,目光卻是停留在鍾離玦面上,聲音微微顫抖,“你怎麼知道?”
“怎麼?太子殿下還沒想到些甚麼嗎?還需要本王再提醒你嗎?”
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葉習未淡紫色的瞳孔慢慢放大,面色刷白至極致,雙腳忽的虛軟頻頻往後退去,攪動的水聲此刻聽起來尤為刺耳。
“好像太子殿下是想起了甚麼了,很好”低沉的冷笑彷彿閻羅,似要將人推入地獄,“本王還以為,太子殿下當真忘了歡愛時的那般淋漓。”
“不!不要!不要說!不要說!”葉宛溪面色痛苦地雙手趴著地,往前爬去,想要爬到葉習未身邊,“皇兄,不要聽他說!”
然雙手剛落入水中,便被聽煙用劍鞘抵住她的肩胛,制止了她繼續往前。
“本王似乎還記得,中毒之人,會時而意識模糊,而也只有在那時,才是解毒的最佳時機,只是,要在世上找這樣一個女子,怕是不易。”
“只不知,太子殿下是哪世修來的福分,會有這樣一個女子心甘情願來為你解毒,甚至,不怕世人唾罵。”
冷笑,譏誚,腦海中零碎的片段如潮水一般襲來,如地獄烈焰,灼燒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