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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身淺藍色散花水霧翠煙裙的女子緩緩上前,女子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長髮如綢簡單的梳著一個倭墮髻,斜插白蘭玉簪,雙耳之上搭配著一對大小適中的珍珠耳墜,不同於大姐夏侯鳶的風流嬌媚,女子氣韻之間倒是頗有些雲淡風輕的雅緻與嬌俏。
夏侯雪從小便十分聰慧,琴棋書畫更是無一不通,算是夏侯博寄予厚望的女兒之一,夏侯雪為人低調,又極為好善樂施,在整個極樂帝都算個人人稱道的人物,只是平日裡不喜多管閒事的她,今日突然開了口,倒叫餘氏心裡拿捏不準了。
夏侯雪盈盈一笑,沒有姐姐夏侯鳶的那種貴族嫡女的壓迫之感,她言語淡淡,甚至帶著幾分客氣的對餘氏道:“姨娘如今身子嬌貴,自然應該享我等不能享之福,只是如今大哥哥還在昏迷之中,母親憂思愁苦,只盼能將罪人繩之以法,好還我夏侯府安寧,作為夏侯府的一員,姨娘和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兒都當承擔起這份監督的責任,況且姨娘如今身懷六甲,最是要戒驕戒躁之時,若是實在惦念著燕窩,雪兒派人去尋了來也便是了,相信母親也不會怪罪姨娘不識禮數的。”
夏侯雪說話句句在理,又透著幾分善解人意,倒叫餘氏不知如何反駁,本來今天華氏這樣大費周章,無非是想當著她們的面給個下馬威,不管是不是那丫頭做的,華氏今天都要殺雞給猴看,所以才集齊了一大家子人在這裡看戲,本來就是無趣之極,她只不過尋個油頭並不是真的想吃燕窩,如今被夏侯雪一說,她若離開,倒像是不把夏侯府的事放在心上,明擺著一離開就主動承認自己不算夏侯家的人了。
餘氏假意笑笑,順著夏侯雪給的梯子便不再計較,道:“多虧二小姐提醒,不然我當真又要犯錯了,我這個腦子,自從懷了孩子就不太清楚,還望姐姐莫要跟我計較。”
餘氏立馬露出個笑臉,對上華氏毫無情緒的眸子,隨後她識趣的退到一邊,安靜的坐了下來。
☆、第七章 挑撥
夏侯嫣在一眾人的壓迫下淡定的走著,絲毫沒有懼怕之色,雖然夏侯敏敏平日也知道夏侯嫣是個硬骨頭,可是此刻看著夏侯嫣平靜的眸子,她隱隱覺得這個丫頭和從前不同了,至於是哪裡不同,一時間她還真拿捏不好,所以一路上她並沒有刻意冷嘲熱諷。
遠遠的看到守候在大廳門口的三小姐夏侯鈺,夏侯鈺似乎格外偏愛綠色,一年四季的衣衫大部分都為綠色,此時她遠遠的站著,乳白摻雜淡綠的緞面長裙上,繡以金銀絲蝴蝶圖樣,領口和袖口分別以雪狸絨毛搭配,看上去俏皮靈動,有種春暖花開的氣韻。
夏侯鈺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夏侯嫣等人,她邁著驕傲的步子朝夏侯嫣緩緩靠近,行動間環佩玎玲作響,更讓她本身的暖意四射。
只是一個人的皮囊可以偽裝,那雙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尤其是夏侯鈺再搭配著那兩道上挑的眉毛,怎麼看怎麼覺得和她的衣服不搭調。
夏侯嫣也不躲藏,迎上夏侯鈺挑釁的眼神,淡淡的喚道:“三姐姐。”
夏侯鈺輕瞥了眼夏侯嫣蒼白的臉和略微乾澀的嘴唇,低沉而笑,隨即她眼神掃過夏侯敏敏,二人有默契的嘴角上揚,卻又似乎各懷鬼胎的趕忙移開了眼。
夏侯嫣豈會沒看到這個細微的動作,從小的一味忍讓,除了揣測府裡各個人的心思,便是這鬼斧神工的察言觀色了,夏侯敏敏那句不該說的話已經讓夏侯嫣起了疑心,如果當日的事還有第三個人看到,那麼為何當日沒有立刻告發,而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莫非這個人也希望拖延些時間,好讓夏侯晏沒有生還的機會,等時機成熟再將這個罪過死死的扣在自己頭上,無論哪一種,這個人的心都可惡至極。
一路上夏侯嫣就在想,究竟是誰看到了呢?如今見夏侯鈺和夏侯敏敏那個曖昧的眼神,突然有些明白了什麼,按理說來帶自己的人不應該有夏侯敏敏才對,而夏侯敏敏和夏侯鈺平日裡最是親厚,夏侯鈺也很享受夏侯敏敏前呼後擁的崇拜,如果夏侯鈺故意透露給夏侯敏敏,以夏侯敏敏的性子必然會想要在人前立這個功勞,好在華氏那裡留個忠心的印象,而揭發有功,對於夏侯博來說自然是搞清楚兒子被誰所傷最重要,夏侯敏敏如何也不虧。
只是夏侯鈺聰明就聰明在,不管誰去揭發,有一點的惡名是勢必要背的,那就是見死不救,情願看著自己的哥哥侮辱自己的親妹妹,要知道下人們的嘴就是再牢靠,也擋不住訊息的外露,若是傳開了,只怕會被安個蛇蠍美人的名頭也未可知。
偏偏夏侯敏敏看不破這一點,還以為是夏侯鈺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