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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夏侯博買醉。
而夏侯雪,江氏唯一看中的孫女,抱著最大的寄望從小培養,甚至可以說,夏侯雪和太子的邂逅以及情意,無一不是江氏在背後推波助瀾,女人的刀子看似軟軟的,必要的時候卻又是致命的,江氏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能在夏侯野死後及時將夏侯府的損失降到最低,已屬不易,而她培養出來的夏侯雪,也越來越有她當年的風範,雷厲風行,心思細膩,手段陰毒,這樣的孫女的確是一把好刀,可是這樣的好刀落在夏侯博眼中卻是厭煩的,甚至有時候讓他覺得,夏侯雪會像江氏那般操縱了他的人生,甚至變成第二個江氏,所以他心裡明明知道夏侯雪的用處,卻總是不冷不熱。
這個細微的發現,讓夏侯嫣從中佈局,一來成全了夏侯博,二來也成全了自己。
見夏侯嫣蹙眉深思的模樣,夏侯博內心一陣狂亂,曾經,他從未正眼看過的孩子,卻和記憶中的女子那般相像,難得夏侯博面露溫柔的道:“陪為父說說話,吃些酒吧。”
夏侯嫣也沒拒絕,當即坐下,看著屋內的陳設,顯然舊的不能再舊,自從她搬離了這裡,也無人再打掃,說起來都是心酸的回憶,卻也是最快樂的,夏侯嫣安納不住內心的荒涼,悠悠道:“父親怎麼會來這裡?”
“突然想到了你母親,所以過來坐坐,以前我總是愛和她說話的。”夏侯博自顧自的喝著酒,沉悶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活氣。
夏侯嫣輕握著酒杯,淡淡道:“我還以為父親不曾喜歡過母親。”
“喜歡一個人很容易,愛卻未必有幾分,就拿你母親來說,我不是不喜歡她,甚至覺得她是世間最溫柔的女子,當我愁苦的時候,她甚至能長陪為父左右,排解這份愁絲,與為父而言,她是難得的貼心人。”
“父親愛的人,是那個叫蝶舞的女子嗎?”
夏侯嫣輕描淡寫的說著,夏侯博卻是一愣,隨即他也只是笑笑,並大口的灌自己酒,夏侯嫣冷漠的看著,並未勸阻。
不知是不是醉了,夏侯博竟有些敞開心懷,不知為何,當他越是和夏侯嫣靠近,就越覺得內心安寧,已經有多少年沒這麼安寧過了,他甚至有些卸下防備,坦誠的在做自己的感覺。
並不遮掩,夏侯博看著遠方,悠悠道:“是啊,那是為父唯一愛過的女人,當時我還只有十六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那年我誤闖入巫族的結界,遇見了她,當時,她正赤著腳在溪流中跳舞,腳踝上的鈴鐺好聽極了,那些水花圍繞著她,她笑的那樣美,像天上的仙子,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也從未看過那樣的眼睛,沒有一絲雜質和**,像天山的雪那樣純潔無暇。”
看到夏侯博痴念的嘴臉,夏侯嫣只是笑笑,又道:“那父親為何不娶了她。”
“她是巫族的聖女,生來便是要嫁給巫族首領的,所以我不會有機會。”夏侯博說的耿耿於懷,顯然並不像他表達出來的那般委屈,夏侯嫣只看著便已猜到了大概,她抬了抬眉睫,淡淡道:“想來,她是不喜歡父親吧。”
一句話彷彿戳中了夏侯博的痛處,他猛的握了握拳,眼眸深邃的看向天空,半響才道:“你說的不錯,她不曾愛過我。”
“所以父親就殺了她?”
“不!不是我!”夏侯博幾乎暴怒的一掌劈裂了本就損壞大半的屋門,看到夏侯嫣正平靜的看著自己,他心裡的怒火漸漸消散,他一閉眼,索性不再和夏侯嫣對視,只緩緩道:“是南宮無庸,是他為了神兵譜不惜血洗整個巫族。”
雖然夏侯博極力解釋著,夏侯嫣心裡卻仍然無絲毫動容,闖入結界的是夏侯博,如果不是他生出得不到就索性毀了那女子的心思,南宮無庸又如何知道巫族所在,夏侯博不願意承認,無非是想給良心找一點慰藉罷了。
真是可憐到讓人噁心的男人。
夏侯嫣將眼底的鄙視掩去,只聽夏侯博繼續道:“當年,她跪在我腳下讓我放了她心愛的男人,但是我沒有,我甚至當著那男人的面侮辱了她,並逼迫她屈服,可是她寧願抱著那男人一同跌落深谷,也不願低頭。”
“她說過的,我有著全天下最美好的笑容!她說過,嫁給我的女人總會幸福的,為什麼她到死都不願走到我身邊!都是騙人的,是騙我的!她奪了我的心,卻殘忍的將我拋棄,她騙了我!”
夏侯博越說越激動,那些酒喝掉了一罈又一罈,看得夏侯嫣心裡一陣荒涼,都說女人的佔有慾強,可是男人何嘗不是如此,得不到便寧願毀掉,甚至不惜侮辱她的尊嚴以求對方的屈服,這本身就是自私,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