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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你來了,嫣兒以為你不會來。”
夏侯博看到夏侯嫣眼中對自己的依戀,不禁喜不自勝,看來自己的示好得到了她的原諒,這比預期還要快一點。
“嗯。”夏侯博故作威嚴,在夏侯嫣的注視下,緩緩而坐。
他的眼睛瞥到了案几上的鳳尾琴,這是他曾經送給赫連氏的,為了目的,為了神兵譜,他在那個女人身上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然而換來的還是她的決絕,他曾經恨透了虛偽的女人,一面說著愛他,一面又不願意毫無無保留的站在他身邊。
赫連氏曾經說過,他是個不懂愛的人,愛究竟是什麼呢?夏侯博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有些東西他不是不懂,只是他窮盡一生追尋的都不是兒女情長,是他不懂愛,還是別人給錯了方式?
真是可笑又愚蠢的女人!
夏侯博面無表情的看著鳳尾琴,淡淡道:“你母親是個驚才豔豔的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做的一手好女工,實在難得。”
夏侯嫣聽著夏侯博假意的示好,不禁暗笑:男人只有不愛一個女人,才會說出如此敷衍的話吧,這些優點換作任何一個當下的女人都是做的來的,有何區別。
沒有不同,自是因為愛的不夠。
夏侯嫣故作傷感的撫摸著琴身,悠悠道:“母親病重後,仍然每日撐著要撫琴奏曲,她常說,琴曲如心,自有她的一番相思。”
“你母親至情至性,是我辜負了她。”夏侯博拍了拍夏侯嫣的手背,滿眼的悔恨。
二人各自演著戲,就見早已準備好的佳餚紛紛端了上來,不似尋常那般豐盛,也不似平常那般華美,卻別有一番心思。
夏侯博愣了半響,道:“這”
夏侯嫣不慌不忙道:“父親,女兒從小到大唯一的心願便是和您一起用膳,這個心願足足盼了八年,這些小菜雖比不得大廚,卻是女兒的一番心意,還望父親喜歡。”
“這是你做的?”
夏侯嫣不答,默默而笑。
夏侯博吃驚之餘,動用筷子嚐了一口,他瞳孔縮緊,竟有種似曾相識在他心中流轉,隨即化作了眼底的一抹溫柔。
“很好,很好。”夏侯博頻頻點頭,竟在一瞬間沉溺在這天倫之樂裡。
夏侯嫣隨手斟滿了酒杯,玉手一抬:“父親,女兒敬你。”
酒香四溢,和一旁描金香爐中的香氣混為一體,叫人心曠神怡,置身山水,灑脫而不羈。
這讓夏侯博恍若回到了當年,自己還在盛年,意氣風發,天不怕地不怕,鐵血沙場,滿心的天下蒼生。
還有那年的女子,白衣勝雪,肌膚如玉,在一片湖心翩翩起舞,那女子絲髮隨風而舞,竟絲毫不覺得凌亂,與那舞曲融為一體好似天之嬌女。
蝴蝶成群而過,嬉戲在女子的身邊,美輪美奐。
人生有很多事不可求,而夏侯博似乎少年老成,對於不可求早已看破,今生他唯獨兩大不可求,第一是那女子,第二便是神兵譜。
仰頭,一口口熱酒灌入心喉,灼熱的氣流在身體流走,舒暢又放肆。
多年的隱忍,多年的壓抑,多年的笑裡藏刀,已經讓他深深的感覺到疲倦,有時候他在想,如果當初他不那麼做,如果當初他用真心而不是肆意的摧毀,也許那個女子會真的愛上自己。
泉涸,魚相與處於陸,相呴以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或許這也是一種生活,但,他始終是他,他沒有那份勇氣,所以他摧毀了一切,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仰頭,又是一口烈酒。
夏侯博覺得自己喝了很多,他想讓自己冷靜,卻偏偏停不下來,香爐裡的香已經燃的差不多了,夏侯嫣在薄煙嫋嫋之間,新增著香料,回眸而望,竟是惑人的一笑。
夏侯博甩甩頭,眼前的女子似乎越來越模糊,又越來越熟悉。
“蝶舞”
夏侯嫣心裡一驚,蝶舞是誰?她緩緩來到夏侯博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早已被黑袍人的迷幽香迷了心智的父親,不禁蹙緊了眉。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白嬤嬤是誰刺傷的?”夏侯嫣冷冷的看著夏侯博,一字一句的問道,她嘴角仍然帶著笑,遠遠看去,並不像在逼問,倒像是和夏侯博在敘舊。
迷幽香,南疆早已失傳的一種秘香,此香惑人心智,另人產生幻覺和遐想,最易被人操控,只是焚燒時間較短,藥效不長。
自白嬤嬤受傷之後,夏侯嫣就從黑袍人那裡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