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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被黑布蒙上的臉,夏侯嫣的心裡百轉千回,她的手緩緩上前,停在半空的時候突然一滯,知道了又如何?他們之間本就是彼此利用,即便自己心裡那莫名生出的依賴又能說明什麼。
見夏侯嫣縮回去的手,黑袍人陰森的笑聲在耳際迴盪:“還好你退縮了,不然我會殺了看過我面容的你。”
“如果你要殺早就殺了,何必說這些話危言聳聽,我不看你並不代表我害怕了只是我還不明白自己的心,等有一天我明白了,或許才是我們真正見面的時候。”
黑袍人注視著夏侯嫣堅定而沉著的眸子,半響沒有說話,他的臉步步靠近,卻在觸碰的一瞬間擦膚而過,只輕輕貼上夏侯嫣的耳垂,那聲音悠悠揚揚,極端曖昧:“我等著我們真正見面的那一天。”
黑袍人推開夏侯嫣,再次懸浮在空中,他突然轉了話題,道:“如今你做何打算,那江氏勢必已經和皇宮通了話,願意送你進去,如果臨時反悔怕是不行。”
“我為何要反悔?不僅不會,還要裝出極度順從的樣子。”
“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當然不是,只是若我顯示出一丁點的不悅,接下來的事都不會順理成章了。”
“看來你已經有了應對之策,說來聽聽。”黑袍人饒有興趣的湊上前,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皇上要我入宮侍奉,夏侯府要嫁女兒,這可不是小事,可是極樂素來重視孝道禮儀,若是這個時候府裡死了重要的人,你說皇上是允許我守孝滿三年再出嫁呢?還是即刻要我入宮惹天下人恥笑呢?”
“臭丫頭,好歹人家也因為你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了,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要他死?”黑袍人似乎已經知道了夏侯嫣接下來要如何做。
“這樣的禍害留著,我還有活路嗎?上次沒射死他,這次我送他一份大禮,也是送給祖母的大禮,況且作為夏侯家唯一的男丁,怕是整個夏侯府都要不得安寧了,看別人哭是我最大的樂趣,是不是很有趣?”
“果然有趣,只是臭丫頭,我發現你越來越合我的胃口了,來,抱個先。”
“”
——
翌日,天空放晴,日朗雲舒。
江氏一大早便進了荷香園,待到中午還未出來,後來就有訊息傳出,說夏侯雪病的重,江氏擔心這個放在心尖的孫女,索性住在了荷香園。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夏侯嫣正執筆在宣紙上揮灑著,練字最能修身養性,陶冶情操,也最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分析所有事情的走向。
最後一筆落的穩當,大大的一個“忍”字赫然紙上,沒有女兒家的秀美娟麗,偏偏內斂宏大,又蒼勁落拓,她收筆凝神,陽光照在她如雪般的肌膚上,她靜靜而立,好似一塊上好的古玉。
白嬤嬤上前一步將筆接過掛好,悠悠道:“依小姐看,這老夫人的意思?”
“她能有什麼意思,無非是顧念著華氏孃家的勢力,這般做出來的慈愛模樣,無非說明她要親自守著她的孫子醒來。”夏侯嫣心思剔透,冷冷一笑間,已經端起了案几上準備好的茶水。
“如此說來,老太太也是怕小姐在進宮之前再害大公子,倒也是提防著您呢。”白嬤嬤一擰眉,十分擔憂道。
“當日雖然有小蝶頂罪,卻也未必騙得了祖母,她想必是懷疑卻苦於沒有證據,這才縱了我,再說她事後聽父親說起了神兵譜,雖然祖母未必有父親那般篤定神兵譜的傳言,卻也不得不為了父親的大業忍耐著,只是這次她去了荷香園,要親自看著大哥哥甦醒,無非是想證實她的猜測,也好對我有所提防,當然,也是勸說大哥哥莫要在我進宮的這個檔口再生事端。”
聽完夏侯嫣的解釋,白嬤嬤也贊同的點點頭:“小姐分析的極是,只是如此一來,要讓鐵靖去刺殺大公子怕是更難了,老夫人如今動用了紫衣衛來保大公子,再加上那些太子府來的高手,勝算不大。”
“誰說我們要自己動手的?”夏侯嫣狡黠而笑,明眸之中自有一番深意。
“小姐的意思是?”
“你且看著吧,一切我自有安排。”夏侯嫣靜靜而笑,隨即又道:“替我更衣,讓紫燕拿上父親送與我的珊瑚血如意,我們去看看雪姐姐。”
——
荷香園的荷花久負盛名,當年是江氏指明送給夏侯雪的居所,荷花高潔出淤泥不染,最是配夏侯雪的身份,平日裡夏侯雪對下人也是極包容,因此私下裡,也有人將她比作荷仙子。
正值初冬,荷香園的荷花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