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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真的心咯噔咯噔跳的厲害,宋康還在那兒絮絮叨叨地說著:“以太太的脾氣,雪俏這回不死也得沒了半條命”
說著,宋康心裡只覺得惋惜,雪俏就是他的小鮮肉啊,味道滑嫩爽口,他還沒吃夠呢,小丫頭就不見了,他還因此好生埋怨了自己家的殺豬婆,要不是她成天鬧啊折騰啊,沒準雪俏也不會逃。
他心裡捨不得雪俏死掉,心想著自己要是能夠救她,沒準兒還能續一續前緣。可他畢竟人輕言微,又和雪俏出了那等子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太太沒有因此而懲罰他已實屬萬幸,他怕他要是一開口求情,別到時救不了雪俏,再搭上了自己。
遂有心求助趙美真。
可趙美真,人呢,剛剛明明還在,等到宋康回了神,已經消失不見了。
見鬼嗎?宋康覺得後頸發寒,大白天的盡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趙美真是提著旗袍一路跑回去的,她不知道被賣進窯子的雪俏突然出現意味著什麼,只知道心裡頭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心都快跳了出來。她進了屋子,喝了盞涼茶,想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卻又憤恨不已。
心道著這都是什麼事呢?陰魂不散?原想著將雪俏賣進了那種暗無天日的低等窯子,她這一輩子除了和男人睡覺,就沒了旁的事可做。光武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跟她說過,女人一旦進了那種窯子,連力氣說話都沒,更別說逃跑了!
可宋康明明說方才見了宋潮起和雪俏在一塊兒,他們怎麼可能碰到一起,難不成是宋潮起去|嫖,恰好碰見了雪俏?貴族農民
趙美真的心裡頭清楚這樣的可能根本就是不可能,先不說宋潮起有沒有|嫖|的愛好,就是有,他也不可能去那麼髒的地方|嫖,他又不是花不起去春風樓、醉滿樓找花魁的錢。可是其他的可能她不敢設想,哪一種都標明瞭她要死的節奏。
趙美真剋制不住渾身顫抖,心裡頭又恨透了自己的慌亂,反手給了自己兩耳光,她的臉頓時鮮紅欲滴。
丫頭和老媽子剛好進屋瞧見了這一幕,丫頭嚇壞了,老媽子心疼地哭著道:“小姐,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你打我出氣就好,怎麼捨得對你自己下狠手呀!”
到底是跟在她身邊久了的老僕,趙美真心裡感慨,抱著她就哭了起來。
興許是氣急了,才哭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木蓉院的宋太太那兒,也差點兒哭昏了過去。
趙家是造了什麼孽呀,怎麼養了這樣的一個妖孽害人精,她害死了她自己倒還好說,怕就怕她連累了趙家幾代人辛苦積攢下來的基業,還有老趙家幾世人的努力才謀得的儒雅厚道的名聲。
宋潮起就立在她的身旁,並不多說話,這事他能來先支會她已是孝順,估摸著要不是有她壓在這兒,趙美真已經在警局裡待著了。
宋太太思索了又思索,覺得就是趙美真有一千一萬個該死,也不能由老宋家的人來送她上斷頭臺。於是,她低聲下氣地同自己的兒子商量:“潮起,你只叫人把她送回家去,其他的不管也不問,可好?”
宋潮起冷哼了一聲,問他娘:“那義三呢?義三回來了,警察是肯定要來問話的。”
宋太太可憐兮兮地道:“不是說沒人瞧見義三回來!義三有傷在身,你就找個隱秘的適合養傷的地方給他,行不行?”
癱坐在地上的雪俏在心裡冷笑著,說白了,還不是想替趙美真遮掩著。
宋潮起在心裡盤算著,若是光程和光武沒死,他定會毫不猶豫地叫義三站出來,揭發他們的罪責。可現在光程和光武死了,不管殺人的是義三還是雪俏,這事兒都挺麻煩的,他不能不管義三,義三不會不管雪俏,不管到時是判誤殺還是防衛過當至人死亡,都得進監獄,想要出來還得花錢消災,警署裡黑著呢!輪船上招買水手要錢,澳門那邊打通關節要錢,他爹還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面要錢,如今他也是囊中羞澀!重生賭石界
他嘆了口氣,又問他娘:“那光程和光武那兒,總有被人發現的一天。”
宋太太也長嘆了一聲:“咱們不管,咱們只將她趙美真送回了趙家,就只當是我沒了她這個侄女,老死不相往來。”
宋潮起聽著宋太太都說“老死不相往來”了,心裡頭想著至少總算是再也不用擔心他娘逼他娶趙美真了,當下也點了頭。
宋潮起是懶得再見趙美真,就叫宋子斌送佛送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