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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悲色,只見她手託紅色,帶著笑容走近我。
“這是繡工房新制的吉服,剛剛路過之時,順手帶了回來,繡工難得的精細,格格可否要試上一試”低眸看向她手中的火紅,金絲耀眼,閃閃奪目,四日之後,便就身著紅色,不喜反憂,讓這件上品吉服黯然失色,毫無新意可觀。
“你先拿進去吧,待有時間再試也不遲”收回視線,投在了眼前的雨勢兇猛,煙霧微緩,不知不覺邁步下了階梯,置身在了雨中。
裙襬被腳下的汙垢渲染成色,唇齒間雨水之味淡而無味,但是落入眼中卻是逼落淚如崩堤,衣袍很快著溼變得沉甸甸,滑落臉龐的或雨或淚,都已經逐漸相融,分辨不出,若能洗去我對三皇子的愧疚,對東袁瑾宸的心動,是否一切又是另一番模樣,可惜,為時已晚,忽然看不到任何一絲希望,全部的僥倖幻想,都隨那件吉服暗淡無光。
“格格!”瑞雪驚呼一聲。
“格格,你這是做什麼!外面的雨這麼大,你這樣會凍壞身子的!”瑞香心生慌亂,嘶聲勸說。
“退下”我靜靜開口命令。
“格格!”
“退下!”我仍是緊閉雙眼,但心底卻是傾刻間火熱交集,無法平靜,躊躇良久,才聽見她走走停停的步子,最後被雨聲吞噬,四周無聲,風搖樹梢婆娑,雨滴青磚刺耳,雨與清風冷刺骨。
日過午時,夜晚來的更早,眼前已經陷入了燈火閃爍中,模糊中光暈四射,忽明忽暗,時而清晰,時而黑暗朦朧,疲憊入身,卻感搖搖欲墜之弱。
身體的暖意帶著沉重,眼前依舊迷糊不清,手觸的柔軟,眼中的金黃,才知已經身在宮內了。
“有沒有找過太醫?”耳邊響起一聲。
“回太子,已經診過脈了,也按時進了藥,可就是不見好轉,都已經過去兩天了”又過了兩天,如此說來,離婚期還有僅剩的最後兩天了。
“再去太醫院”
“是”
不久便有模糊身影來到了床邊,面部的焦急不安,還是能清晰可見,想開口,卻是軟弱無力,眼皮沉重。
“你來了”氣若游絲之後,再次的熟睡了過去。
沉睡之後,睜眼之時,床邊仍是坐著一人,原來這不是幻覺,他很早就來了,一直沒有離去。
“我睡了很久是不是?”我開口問著,因口乾舌燥,聲音沙啞了許多。
“不管睡多久我都會在這裡等你醒來”他輕笑之後,握起了我的手掌,‘不管多久都會等’這是他第一次說這種話,我該感到欣慰不是嗎?至少,這些天,給我的足夠我此生回味,我淡笑坐起了身子,眼角的火熱化為滾燙落下了臉頰,他心疼的拭乾了我的淚痕,滿眼的不捨。
“聽下人說,你在外面淋了一天一夜的雨,為什麼?”伸手將我臉龐的流蘇掠到了耳後,隨後輕觸著我的臉龐。
“我想讓婚期延長一點,哪怕一個小時也好,愚笨中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輕描淡寫勾起他眼底的閃爍,為不讓他難過更深,含淚笑動了容顏,卻是如此的勉強,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沉默的將我擁在了懷裡,聽到了他喉中的哽咽,閉眼之中,已經溼了他胸前的衣襟。
“即使是如此,也不可自輕自賤,若是再連續高燒不退,結果不堪設想,以後不准你如此魯莽行事”雖是命令,卻是柔如湖水,無呵斥,無怒氣,反而有一絲埋怨,依在他懷中輕輕的點頭,他嘆息的縮緊了雙臂,充滿了無奈。
“咳咳咳咳”喉嚨一陣難忍,咳嗽出了聲音,他驚慌的鬆開了我,拍著我的後背,漸漸舒坦了一些,隨後,他起步桌前,斟滿清茶坐回我身邊,小心翼翼送到我唇邊,感受著杯中的熱氣,難捨難離的看著他臉上的擔心,似乎比這被清茶更能溫暖我此刻,良久,低眸飲盡杯中,他再次折身回了桌旁。
“還是沒有想出辦法是不是?”一聲問來,制止了他放回杯子的動作,他不曾回頭,也沒有即刻回答,握在手中的杯子,似乎要碎在他的手中,最後緩緩鬆開,動作極其緩慢的將杯子擱在了桌上,此刻明瞭,我問了一個沒有結果的問題,連他都沒有想出辦法,哪有退路可言。
我低頭,一滴淚滴落在了手背上,接著又是一滴,腳步停在床外,折腰坐在了一旁,捧起我的臉龐,看著他微紅的眸子,我心如刀絞,眼前的人,就像是我心間的軟刺,雖然埋的很深,若是哪天不經意的觸到,還是會痛的無法呼吸,現在這根刺,要將它拔掉,會比存在的時候更加的撕心裂肺,生熟愛恨,都因它萌生髮芽,未待成熟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