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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上,見到的全是他焦急的神色,我為心者,沉默一旁,我無心者,情深痛心,三皇子,此生我欠你的,怕是這輩子也無以償還。
“三皇子既然已經知道,為何再問一次?”我口氣平平,無察覺的退了幾步。
“那你呢?也願意嗎?”他有些難以置信,想聽到的無非是“不願意”這三個字,只是此刻,我已經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甘與不甘,都是皇上說了算,我已無選擇”將眼光離了他身上,踏步來到了窗前,推開窗戶,撲入的清香,但現在已經暗暗失味,聞到的是三皇子話中的苦澀,既而勾起了心中的蒼白。
“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七弟,不會!”他來到我身後,激動的說著。
“不會?你能與你的父皇抗衡嗎?讓他收回這道聖命?”我卻在暗笑他的天真,他似乎至今還沒有認清,東袁君不單單是一個父親,更重要於一國之君,他將我賜給七皇子,其中自然有著濃濃的愛子心切,明知七皇子是不全之人,還要下旨此事,為的只是不讓七皇子獨活一生,故而,又以一國之君的威嚴來嚴明此事,讓任何人都束手無措,無反駁之力,明鑑他人這件事沒有迴旋的餘地。
見我眼中無任何的波動,森冷無比,讓他心中一陣慌亂,頓時手足無措,看的深深,似乎要看出我此刻冷靜的真偽。
“不管如何,絕不能坐以待斃”他口中激動不減半點,反而更上心頭,嚴肅與認真灼灼在眼,面對此情同樣讓我眼中火熱,有口難言。
“明知事情如此,何必枉費耗力,做無謂之舉”我淡淡的問他。
“因為你是我此生唯一動心的女子”言語靜靜,有著萬分深思熟慮,激動之情被眼中的款款深情不自覺的取而代之,情如水,話如水,眼如水,在我心中推開層層波浪,削弱了我身心的冷漠,剎那,讓我忽而退卻,轉看了別處,似乎看久了,總是讓我情難以處,一時不知如何面對,一次次都束手無措都偽成視而不見,時而久之卻將這種沉默當作了理所當然的回答,即使心亂一時,也從未想過情到深處該如何了結,既不傷他,也不傷自己,屆時,一陣憂愁環繞在思緒。
“我去找父皇!”他衝動之後朝門口走去。
“三皇子!”一聲制止他站在原地,轉身看著我,臉帶怒色,卻也摻雜著心痛湧上心頭。
“皇上金口玉言,豈是單口一言能將其心意巧轉,三皇子還是莫費此心了,順其自然吧”我冷靜的勸他作罷,這件事已經是在刀口之上,任誰接近都會遍體鱗傷,我無心傷任何一人,也不忍心將你牽扯在內,也許就像夫人所說,十日之內事無轉機,便就要依旨而行,我怎能在剛剛開始就傷及太多。
“不管父皇最終意願如何,都要一試才知結果”他平復了心情,收起了悲傷之色,略帶安慰的給我回答,隨後依依不捨的邁出了門檻,匆忙的離去。
他此時如此的衝動,恐怕只會惹怒東袁君,如果因此而遷怒了他,只會讓我心生愧疚,就算東袁君未能料到此舉引來諸多的不滿,皇后又怎麼會未考慮到這點,只擔心,三皇子這一去只是徒勞無功,無力更改,嘆氣一聲,看著窗外,心情緩緩沉重。
夜空雨露降臨,天空朦朧不清,無星爍,無殘月,無蟲鳴,無颼風,一切都安靜的超出尋常,跨在門檻前,看著眼前燈光繚繞,屋簷交縱,高牆如龍,這一刻卻是格外的孤單落寞,忽然,耳邊腳步輕輕,緩緩的停在一側。
“格格,時候不早了,寬衣歇去吧”瑞香在耳邊輕輕的提醒道,今晚怕是此生最長的一夜,看著眼前,沉默的遲遲不給回答,她只好靜靜的站在一旁,默不出聲。
“我想出去走走,你若無事就自個兒先歇去吧”吩咐一聲,就出了屋子走向了一方的黑暗。
桃花枝葉蔓延伸長,幽幽小徑,暗藏寂寥,唯有燈火襯之左右,才能在這黑暗中亮燃一方,物永遠比人要存在的更久,它再怎麼燈光刺眼,也始終獨一方,無人爭鋒,在這夜中有著獨特一足,但是,人呢?太過耀眼,即使每日都在顧盼左右,可還是有難防之手,暗自摧毀。
站在孤燈前看著燈罩內閃爍的燭光,觸景傷情,在心頭蒙上了薄薄的迷霧,看著眼前的水面,對映的昏暗桃樹,燈火闌珊,失神中,水面拱橋之上東袁瑾宸擦身而過,見他腳步匆忙,卻是情不自禁的跟了上去,見他立身桃園中,背對他的是唐苑,為不驚擾,隱身在了粗壯桃樹後。
“不知太子深夜喚我所謂何事?”唐苑轉身,口氣柔軟,嘴角勾弧,但卻不見悅色,笑的有點冰冷,似乎對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