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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心靜之後我開始漫步,在御花園中碰到了蕭主子身邊的婢女,我便隨她去了內勤閣,宮中任何一個地方都非善於之地,內勤閣小小的地方,卻在我跨進門檻的那刻,就心生怯意,隨她來到院中,站在中央便聽她高喊
“蘇姑姑!蘇姑姑!”聽她口氣,似乎這位蘇姑姑的是這內勤閣的主子,就連上次來取夫人衣服時見到的那位主子,說不定也是在她的旗下。
“來了!”一個刺耳嘹亮急促的聲音快速傳來,一位身材高挑,裝扮華麗的宮女朝這邊走來,挽著的袖口顯得有些忙綠,見到我身邊的婢女,她即刻送來了笑臉,二人似乎很熟的樣子。
“水兒姑娘何事如此著急”這位蘇姑姑恭維了起來,她口中的水兒一定是這裡的常客了,畢竟她是蕭主子身邊的貼身婢女,素日裡想必蕭主子的衣物都是她著手來辦的,與這裡的人若是熟悉,也是不容置疑的。
“蘇姑姑,這位是罰來的奴婢,今兒個吃了雄心豹子膽,惹惱了我家的主子,皇上明鑑心疼主子,便將她罰來內勤閣用其勞力一個月,她初來這裡,定是不懂這裡的規矩,日裡還要姑姑多擔待點”“擔待”兩個字她故意提高了嗓音,她簡單一句卻是明顯告之她家主子受著東袁君的寵愛,我不禁覺得有些可笑,在宮中除了慶夫人沒有誰能讓東袁君上心,只是今日時局不同,東袁君卻不能過度的偏袒夫人,饒我免去一切責罰,恰如其當的就是罰我來內勤閣,我也自是瞭解夫人心中所想,她已經做了她為主子該做的事情。
“水兒姑娘交代的老奴我一定照辦,好好的教導”蘇姑姑笑裡藏刀,眼光朝我瞄了一眼,眼中盡是不屑的神情,從她眼神中得知,她不是善良的主子。
“你若是教導有方,主子一定會重賞與你”水兒卻相反的來奉承她了。
“老奴先謝過主子,水兒姑娘了”蘇姑姑聽聞“重賞”二字,她的雙眸中就已經泛著金光,似乎已經看到水兒口中提到的賞銀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不過取之有道,取之無道,這兩者之間只有這點區別罷了,任何人都會對金錢都是情有獨鍾的,水兒與她交代之後,扭動身軀離去,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還愣著幹什麼,你以為內勤閣是躲清閒的地方嗎,趕快將這些處了!”忽而變了臉色的對我粗吼,指著不遠處的衣物,我看她一眼,卻不想開口說一個字,走到那盆堆在一起的衣物旁,挽起了袖口,我知道,這樣的日子才是剛開始,往後的一個月,也許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一點也不過其誇張,深宮中待了十幾年,這些宮娥遠遠有著蛇蠍心腸,只有在主子面前才會溫順的言聽計從,我早就已經深有感悟,只是以前身為公主的我,卻沒有機會親身經歷罷, 現如今,大勢已去,這些粗活,卻不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一個時辰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在原地坐在了身後矮小的木椅上,眼前一推衣物落入盆中,很快的溼透,我抬眼,是蘇媽媽。
“快點幹,洗完之後還有的別的事等著做”聲音毫無減弱,居高臨下之感,讓她顯的有些高傲了,我還是不說話,伸手拿過衣服,開始洗了起來,一堆洗完,又來了一堆,雙手已經有些麻痺,忍不住停下,垂著痠痛的臂膀,院中的一方,一群宮女正在對著鏡子濃妝豔抹,十分的悠閒,我小視一會,擦去額上的汗珠,繼續搓洗著衣服,一件,又一件,曬滿了竹竿,就這樣,過完了我在內勤閣的第一天,與水結下了交情夜晚,沒有早睡的習慣,一人坐在院中的石頭上看著天空,直到疲倦時才會睡去,四周靜悄悄的,各窗戶都亮著燈火,偶爾還會聽到她們閒聊的談笑聲,這時,一個鮮紅的蘋果遞在了我面前,我驚愕,側頭看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卻是生的水靈,一雙大大的眼眸,在月光下透著亮光,她淡淡一笑,有些可愛,我伸手緩緩接過了那熟透的蘋果,她隨性的坐在了我身邊,同樣是看著空中的月亮,她咬下了一口蘋果,樣子卻是十分的逗人。
“聽說你是被罰來內勤閣的?”她隨口問著,嘴裡的蘋果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訊息散播的真快。
“嗯”我毫無避諱的直接回答。
“為什麼?得罪了誰了?”她更進一步的問我,眼光卻不理空中,但這個問題她是一點也不在意的,只是無聊的問到而已。
“不管得罪了誰,或者沒有得罪誰,被罰都是有足夠的理由,躲也躲不掉”我輕嘆了一聲,手中的蘋果在兩手之間玩弄著,我回答的卻是如此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