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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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我看那瓶子裡的酒已經少了一大半,便問他:你常喝酒?
他不好意思地答道:這兩天害怕,不喝點酒睡不塌實。
常喝不好,咱們還要開車的。
還開什麼車呢?人都死掉了。
我以為他說的是這兩天罷工,他師傅二龍又死掉的事。他年紀還小,雖說在外面闖過幾年,可是終究沒見到過這樣詭異兇殘的場面,心裡慌張也是有的。像他這個年紀,那些城裡孩子還花銷著父母的血汗,玩什麼網路遊戲,整天殺來殺去,好不消遙自在;他卻要一個人面對這樣血淋淋的景象,也沒個親人可以說話,怎會不苦悶害怕?
我想不出話來安慰他,只是默默地喝酒,勸他多吃點肉菜。他很聽話地一口一口把那些脂肪和蛋白質塞下肚去,但是一會兒就乾嘔起來。
方哥,你說,你說天花板上,會不會有血滴下來?
我愣了好一陣子,才明白他在說什麼,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你也太膽小了!這是水泥樓,你師傅又死掉這麼多天了,哪裡有血滴得下來?
可是俺每天晚上都看到有血滴下來,一絲一絲,很稠的,就像流口水一樣,滴到地板上,變成一攤黑水,踩上去燒得腳底板都痛。然後俺就看到師傅、老王、李哥李嫂,還有那個東瀛和尚,直挺挺地立在俺面前,臉上都是血,眼珠子沒有了,肚子開啟的,裡面除了一根脊樑骨,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從來不知道大可也有這樣的語言表述能力,戰慄的聲音再配合著他尖瘦的臉,不禁令人毛骨悚然。我也給他說得心裡發毛,大聲呵斥他停止,他好像厴著了一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接著就只顧喝酒,再也不說一句話。
冬日夜長,到了晚上八點多,天就很黑了。我們都已經喝得有些醉,門外有人敲了敲門,徑直推進來。我半睜開眼看,是衣簇嶄新的峰子,頭髮也梳過了,紅光滿面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