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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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床底下死掉的聲音一樣,凍得不行。我們一道奔出去,就看到一個白顏色的影子,在宿舍後面的林子裡飄來飄去,慢慢小了。大夥嚇得要命,好容易等到警車亮著燈開過來,原來那四個埋伏的警察也呆了。據他們說,是一個極快的黑影把東瀛和尚背了就走,拔槍都來不及。就這樣提心吊膽到第二天,那和尚已經開膛破肚死在路上。所以你說,遇到這妖魔鬼怪的事,警察有什麼用?
我暗自想到,揹著一個人還能飛奔跳躍,妙舞也許就做的到,那個可以追逐汽車的怪物就更是輕而易舉。可是就算有怪物,也是由公司自己控制著,沒有道理會傷害公司的員工。
我們一邊說一邊朝人多的地方擠去,大可失魂落魄的,必須緊緊抓住他的手,才不至於把他走丟。
我擔心地說道:公司不會管這些的。你們也知道,公司在臨州的勢力大得驚人,再怎麼鬧騰外面也沒人會知道的,剛才就有個記者給趕出去了。
咳!我們還指望新聞麼?這麼些車堵在這裡三天不開走,整個公司就要癱掉。東瀛老闆能不害怕?再說這事兒我們有理,公司也不想繼續死人不是?
你以為公司就不會叫人把車開走?公司手裡另外還有一把鑰匙的。到時候萬一鬧起來,警察可不會幫咱們這些窮兄弟的。
咱們哪能鬧起來?咱們也懂策略,知道跟資本家鬥智鬥勇!別的車能開,這十八輪大卡車除了運輸部的,別人誰都玩不轉!再說了,你看卡車上面。他驕傲地舉起手,指向前方。
我眯起眼睛朝卡車後面的集裝箱上望去,霧太大,隻影影綽綽看得出幾個人影,手上還挑著橫幅,估計沒什麼好話。
那是
那是二龍的爹媽,李哥李嫂家的三位老人,還有老王頭的兒子媳婦。
怎麼能這麼幹?太危險了!
危險?家裡的頂樑柱沒有了,下半輩子都不知道吃什麼,這才危險吶!
我們擠到一輛卡車前面,似乎擠進了一個極其莊重嚴肅的宗教法會。底下所有人都崇敬地看著四米多高的集裝箱頂上。在那上面,五個老頭老太在車頂盤坐著,身上披裹著厚實的棉被,就像高僧的袈裟。一旁有一根尼龍繩,吊著一個籃子,人們往裡面塞滿面包礦泉水和香菸,然後由上面的人把供給拉上去。
我抬頭細看,發現了二龍父親溝壑縱橫的老臉。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眾人面前露臉,頭低垂著,倒是二龍她娘還昂著頭,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此外還有三位老人,大概是李哥李嫂的家屬,悲悲慼慼地哭著。因為領口都彆著無線話筒的緣故,低低的哭聲從集裝箱四角的喇叭裡傳出來,沙沙作響。
底下的弟兄舉著擴音器,不住給他們鼓勁:再堅持堅持,老大爺,老奶奶!李哥李嫂二龍不能白死,再堅持一把!
我有些不忍看這情景,艱難地在人群中挪移,轉到另外一輛卡車下。這裡的景象明顯輕快地多,一個三十來歲打扮入時的婦女在集裝箱頂上大步來回,手上拿著微型話筒,聲嘶力竭地反覆陳述著一項事實:她的公公,老王頭,為公司鞠躬盡瘁賣命一輩子,臨了卻被小人暗害,這事決不能就這麼完了。她像歌星一樣神情並茂,極富感染力,下面的觀眾當然也十分配合地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掌聲。
我轉身準備離開,去向鄭小薇解釋天知道我準備解釋什麼,人群卻突然騷動起來。周圍的工人們叫道:來了來了,出來個大頭!
那數十個保安從中分開,從中顫巍巍踱出來一個臉色蠟黃的中年胖子,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裡捏著一支無線話筒,稍稍吹了兩口氣試試音。我們都沒見過這人,不知什麼來頭,工人們紛紛交頭接耳:這胖子是誰?
各位工友們。。。。。。我是大家的朋友,是咱們COV生化的工會主席,我叫吳人興。。。。。。
聽得他是公司裡的工會主席,工人們一片驚愕,我也感到十分好笑所謂工會,該是由咱們勞方自行組織建立起來,和資方進行一系列待遇保障要求的組織吧?怎麼反而會從公司方面鑽了出來呢?其實本來COV生化根本沒有工會這種狗屁不是的組織,反正大漢工人們被剝削也不是一天兩天,都習慣了。可是後來政府覺得不行,臉面上不好看,就要求所有企業都得建立工會,人員全由政府派出,可工資卻是算在公司頭上。這下倒好,我們生產出來的利潤又得給他們分一份。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正是他媽有大漢特色的主體主義道路初級階段的具體體現嘛!
我聽到身旁一個青年工人問他的同伴道:工會?咱們公司也有工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