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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便見一頂綠油小轎停在了夏風家的門口,她便下意識的放緩了腳步,眼見暮靄中,一個衣著端莊的姑娘從轎子內走了出來,烏髮如雲,纖細的高挑身材,膚色白淨猶如象牙,康三元看不清她的眉目,但直覺的覺得她與那夜船裡所見的姑娘感覺相同。
見那姑娘已經伸手叩門環了,康三元不好再磨蹭,便走過去了。到了家裡,她藉故上了一次涼亭——一無所獲,她知道此時夏風是在家的,所以止不住的又要猜度這姑娘的身份。
猜解不出,便去委婉的問銀姐——銀姐自上次替宋崖圓謊之後,似乎對宋崖又生了些好感,沒事時偶爾還說一句:這宋崖真是要去打仗了啊?——擔憂之情可見。
康三元瑣瑣碎碎的向銀姐描述了一遍船上的姑娘的形容,問她有沒有見過?銀姐茫然的道:“平白的說一個人的相貌,哪裡想得出是誰呢?你可知道與她在一起的是什麼人,這樣還好想——”
康三元拿捏一瞬,便告訴她那姑娘似乎認識夏風銀姐聽了依然想不出,末了笑道:“你別胡思亂想了,夏捕頭可是家世清白的,不會有事兒的——”說的康三元便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到了第二天見夏風,康三元含著心事,有些欲言又止。夏風似乎正為什麼事考慮,也沒有十分在意,兩人早上見面不過說了幾句話便各有各的忙碌去了。
康三元在樓上悶頭畫了一中午彩盤子——她倒不是懷疑夏風有什麼意外之想,而是她覺得自己似乎不是很瞭解夏風,夏風是典型的負責任的大男人,做事果斷利落,喜歡獨自解決問題,就比如平日與康三元共處時,他也從來不談論公事,甚至連家人也很少談論。他談的多是各地的奇風異俗、奇聞軼事等。這些誠然是好的,但也有些不好處,就是康三元總覺得他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也許是自己多疑了,她想,再者說,即使是真夫妻,也不能事事彼此都過問啊。
到了下午,街上便貼出了徵兵告示,告示的內容與康三元提前知道的大同小異:西北要打仗了,整個清乾各州郡衙門都要負責糧草的徵集、士兵的招募和初級訓練工作。
要打仗了,意味著國家要燒銀子了,平頭百姓們的收入要減少了,要納的稅卻要增加了——打仗,向來是勞民傷財的事。
衙門雖然和軍隊不同屬一個管理機構,但遇上戰事起,兩者就要緊密配合,徵兵徵餉都是各地衙門要負責的事。
所以隔了兩三天康三元偶然從渝州城的府衙門前過,便看到門前空地上站著幾百號新招來計程車兵——渝州城比較富,衙門裡有錢,新招來計程車兵立即配備了軍服和武器,康三元看著這群二十出頭三十以內的青年士兵們,心裡忽然有一絲恐懼——
這就要走了?這就要上戰場了?這幾百號的人去了,又有幾個能活著回來呢?那麼宋崖呢,他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禍
當此時,康三元忽然想起了他表白那夜所說的“竹籬茅舍、流水人家”,心裡忽然就有點想落淚,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帶著這有點鬱郁的情緒,康三元回了鋪子——
夏風此時雖忙,但還是十分常見的,夏風問起過康三元什麼時候成親好?康三元覺得馬上就要兵荒馬亂了,心中不寧,且自從有了神秘姑娘那一事之後,康三元覺得成親還不能急於一時——
夏風聽了康三元的回答有些失望,他默默的望了她一會兒沒有說話。
宋崖走後第七日,衙門裡又貼出了新告示,內容是處斬貪官的,內中就有殷士廷的名字,列在榜首,貪汙錢款收受賄賂之巨,只能叫康三元這樣穿越而來的老百姓望而咂舌。
監斬之地在老菜市場口,康三元當時在街上採買些雜貨,忽然被一股瘋狂往北擁的人流裹挾著,脫身不得的被擁到了老菜市場門口——可憐康三元是連雞都不敢殺的弱女子,如今親臨斬頭的現場,自然是心驚膽戰——既然擠不出去,她只好扭頭向另一邊看——
這一看卻吃了一驚,因為她看到了看戲那夜船上的那個女子!
那女子今天一身縞素,周圍圍簇著幾個丫鬟神情的姑娘,具是滿面淚花,不知道哭的是哪一個——看來是今日要行刑的犯人的家屬了。康三元心生憐憫。
又打量那姑娘目光直直的望著法場內,面色慘白,雙眼腫的桃子一般,狀欲昏厥,不由得替她擔心。
忽聽金鑼聲響,一個洪亮的男聲喊道:“午時三刻已到,即刻行刑!”
然後便聽一陣擂鼓聲響,伴隨著噗的一聲,康三元聽到人群一聲驚叫,然後譁一下向外退了三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