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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了一回頭,見宋崖正負手在室內踱步,仿若無事人一般。康三元按下肚子裡的不滿,平靜了一下心情,站在離他三步開外的地方道:“以後你不能親近我,我還要嫁人的——”
說著,也不理他,徑自去裡面的小書房畫畫,畫到日頭偏西,來到外間,發現宋崖竟然還沒走,正怡然的坐在小几旁翻書——康三元的藏書——實際上,鋪子裡這些藏書都是康三元拿來裝點門面的,都是些高雅艱深的鉅著,乃是她以前託王冕之幫她選的,為的是烘托這室內的高雅情調。
王冕之如今已經進京,這會兒,會試應該快結束了。
晚上,宋崖又旁若無人的到康三元家裡吃了頓晚飯——這晚沒有那個夏捕頭在,他吃的更是心曠神怡——關於康三元有孕那一事,昨日他本已經自己就譬解了,從康三元宅子回來又聽了王芳等人的彙報。更是知道了來龍去脈。
大痛雖已治癒,小病卻還在,因此,他覺得自己依然不容樂觀。
他昨夜已勒令王芳等人著人到街上闢謠——流言傷人,不可不防
康三元因為今日一天都被宋崖纏著,簡直心力交瘁。又見夏風並沒有像他昨夜許諾的那樣來送自己花種子——他以往從不食言的,這點就比宋崖強!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不知道夏風在忙什麼,還是又要被派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終於見到了夏風,是在鋪子裡,因當著銀姐等人,夏風只是悄悄的握了握她的手,說:“下午散了我再來——”然後將花種子之類的遞給她,便急匆匆的走了。
宋崖今日起的晚,在自家鋪子裡眼觀了對面的一切,雖不是特別真切,但憑藉想象的發揮,還是讓他青了臉,他接過小廝遞上的熱毛巾,胡亂的抹了幾把臉,這就一連聲的要衣服。
小廝拿來了衣服,一同拿來的還有一封戰報。
宋崖接過來,只見一角有“密”字封籤,不知是何事,一邊任小廝收拾著穿衣,一邊拆開了信件,原來是尚雲摩給他的私信,言西北有加急軍報到京,叫他早作準備,早日回京
另一個姑娘
當下宋崖接到尚雲摩的密信,心煩意亂,忙忙的穿了衣服,沒有立即去康三元的鋪子裡,而是先提筆回覆了尚雲摩的信,又叫過幾個親信去打探訊息,將昨晚送到的公務批了一遍,這才出門。
他估量著,這次戰事如果大起來,少不得明澤又要叫自己去西北抗敵。而這件事,現在他不十分想
如果不出差錯,少則一二日,多則三五日,明澤的旨意就該到了,他得抓緊時間,先把康三元降服了
事實證明,老牛吃嫩草固然不易,嫩草想吃老牛,更是難上加難,康三元,實在就是一隻再倔不過的老牛。
自從犧牲了彩盤子騙來那一吻之後,康三元防他簡直像防賊,等閒不走近他三步之內。宋崖不由得肚裡苦笑——天知道他並沒有一絲輕薄之心,如今生生被康三元逼成了採花大盜的形象。
這些還在其次,更讓他吐血的是,康三元與那個捕頭只要一見面兩雙眼睛就分不開,眼中的濃情蜜意滿的能淹的死人,他不由得猜想,他們兩個一定拉過手了,一定親過了!
——以康三元那點小智商,被人哄著親了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更何況更可況兩個人現在是這樣如膠似漆的狀態——他血紅著眼睛在自家的鋪子內走來走去,如是想。
他不是不想命張清原尋個由頭將那個夏風打發出去,在外面公幹個一年半載的,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做——那次將夏風支出去是因為自己不在這裡,且,知道康三元沒有對這個捕頭很動心(他自以為),如今就不同了,如今再這樣做,那自己就是小人和懦夫——
他自有他的原則。
他的關於康三元和小黑臉夏風的猜想很快便得到了應證。
這天,他坐著轎子從張清原家回來,在一條以小吃聞名的熱鬧小街上,便看到了康三元和夏風的身影——兩個人正坐在同一張桌子邊吃一種小湯糰,宋崖眼睜睜的看見夏風用木勺舀了自己碗裡的小糰子餵給康三元吃,而康三元滿面嬌羞的張著嘴真就吃了——
宋崖在轎內替康三元心疼——想:你怎麼能隨便吃人家碗裡的髒東西呢?
同時,他還看不得她就著夏風的手吃東西,何其親密!
於是,他喝住轎子,自己猛起身就要親上街去拆散他們——站起來了又覺得不妥,於是又叫過一個跟隨,命他去叫康三元過來,就說:“知府大人有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