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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文職,夏父沒後,夏家沒有了主事之人,夏父一箇舊友,便將夏風帶進了衙門,夏風在他的關照下,這才在衙門裡立住腳,後來又因他屢破大案,漸漸成名。
渝州城的衙門裡流傳有一句話:別人去不得的地方,夏風去得;別人抓不得的案首,夏風抓得。因此,夏風之名,在威風之下,還有一層神秘。
後來,便有人將他和南州王孟、京都餘珏、遲州牧扈並稱為四大名捕——他是四個裡面年齡最小的。
殷士廷任渝州城主之時,十分器重夏風。後來,景年起兵復出,林家潰敗,殷士廷作為太尊長公主那一黨的,被罷官免職。又因為他生性貪婪,濫用職權搜刮了渝州城不少的民脂民膏,是以現在還被關押在渝州城大牢裡。
夏風以往多承殷士廷看顧,情分還是有的,現在雖然殷士廷身在牢獄之中了,夏風還常去看望他,替他打點一下也是常有的事。
殷士廷自知這牢還得再蹲幾年,一家老小在外面無人照料,難免有人落井下石,因此每次見夏風,總要含淚拜託他照顧自己的家小。
夏風也常加關照。
如今城主換了張清原,衙門中眾人自然竭力奉承新大人,能像夏風一樣還留心關照一下殷士廷的屈指可數,這些張清原自然也知道,殷士廷是罪官,當服本朝律法,夏風是念舊,所以在法理之外還施以情意,雖然殷士廷這樣的貪官汙吏其罪當誅,但難得的是夏風的知恩圖報,因此,張清原也便對此事佯作不知,只將收攏來的證據上報朝廷,請朝廷定殷士廷之罪。
夏風一年到頭,在外面的日子多,在家裡的日子少,他的兩個妹妹,自有老僕照料,一家子一直是深居簡出的,夏風的父親是在渝州城娶的親,夏風之母原是一個退職的通判的女兒,通判乃是協助城主掌管糧運、家田、水利等事務的副官,夏風的外公原來便是此職。
自父母雙亡之後,夏風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丁,多奔走在外,事實上,在初遇康三元前後,夏風已經打算舉家遷出渝州城了——後來因他事,便遷延至今,如今,夏風便不好就走了——他便就走,康三元也是不肯如此之快就離開渝州城的。
此事,還要慢慢的同她講。
對於康三元,夏風其實早在那南城區田間小道初會之前,便已經見過她幾面了——只是那時不知道她叫康三元,也不知道她便是康望福的堂妹。
第一次見她是在錢家旺的宅子裡,錢家旺除了給殷士廷大送金銀之外,也時常請衙門裡管事的人上門吃喝,為平日行事方便起見。
衙門中眾人遇到這樣的事,一向是秉著來者不拒,不吃白不吃的原則的,因此每請必到。夏風平日懶得與這些人周旋,一般都不去。那日卻是碰巧,恰好有事不得不走錢家門首,被正簇擁而來的眾同僚拉住,再無不入席的理由,只得進去喝兩杯。
既然進去了,自然沒那麼容易出來,三杯五盞的一會兒就喝了大半斤酒,夏風因惦記著還沒辦完的事, 便告辭提前走了,剛走到前院,便見不遠處的梨花樹下站著一老一少,像是父女兩個,想來是找錢家旺的佃農,夏風帶著酒,只是驚鴻一瞥的留意到那姑娘是個小巧的身子,一頭濃密的好頭髮,朦朧娟好。
這樣一瞥也就過去了,只是路上忍不住還是思量了一下——這個姑娘是誰家的?不知找錢家旺是因為什麼難為的事?這樣想著,又忍不住掉頭回去——他了解錢家旺的人品,不由得擔心這對父女吃虧——
但等再回到錢家旺的宅子,這對父女卻不見了,問錢家的僕婦,說已經走了。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不知道人是從哪裡走的。
夏風覺得酒有些上頭,在院子裡定了一定,出來散散的一個書辦看到夏風又回來,招呼眾人出來又要拉他入席,夏風不好解釋自己為何又返回來了,只好說:“落下了一件東西,回來找找,看來不是落在此處了——”找了藉口到底走了——
這應該是初次見面,自己只遠遠的看見了她,她卻應該壓根沒留神自己
後來在街上又見了一次。
那時正是八月十五的節,廟會上很熱鬧,夏風帶著一個老僕採買過節之物,隔了半條街,便見她也挎著籃子,正在一個小攤位前挑香米,衣裳還是上次見時的那一身,雖然樸素卻十分乾淨。
夏風隔著人群看她,只覺得比那天所見的更好,見她買好了米便匆匆的去了,心中倒十分不捨,又不敢莽撞的隨上去——畢竟人家是個未嫁的姑娘。
這是兩次見面,都是自己看到了她,她並沒有留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