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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的事,總難兩全,從那時候起總想見她一面,卻總不能趕巧。
直到那天被老康拉到她新開的鋪子裡喝酒,這才得見。然則,此次一見,叫人在歡喜和驚訝之餘,又生了些悵惘——
能見到她叫我歡喜;她這樣一個柔弱之人能獨自在這興陽街上開起一家鋪子,又叫我有驚奇;然則從眾人言語中,我才知她已經有了夫婿,則又叫我悵惘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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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幾次見面,具是偶然而非有意,但每次見她神情羞怯,都使我無法不動容。
後,值景年起兵離開渝州城,我從康大哥口中聽說她的夫君也是在同一夜不見的,又於無意中聽說了一些傳聞,便對她這個官人有了疑心。
忍不住稍作打聽,得到的真相卻叫人驚訝和不解。
綜合種種看起來,景年當時之所以到了渝州城,應該是他的大膽之舉,渝州城本就是長公主的封地,且在早年這裡便有景家的田產宅院,景年選擇這裡避難,要麼便是大膽之舉,要麼便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不管那一種,他都極有可能是走投無路了,方闖進了康家的宅子。
我自知道了這位宋官人便是鎮遠將軍景年之後,再見三元,便深覺她的不易,而她的種種怪異之舉,也便可以理解了。
景年既走,我原以為從此三元就可得解脫,兩人也將再無瓜葛,至多如同戲文中所說的那樣,有一些報恩之事,那也要等鎮遠將軍安富尊榮,閒來無事之時,方有這一出。
景年的身份我雖然猜出來了,卻不知道三元是否已經知情,所以適逢那次登門還蓑衣,銀姐等人就鎮遠將軍領兵之事詢問,我一時為安慰眾人,說的多了些。卻見三元之神情表現,與銀姐等人無異,方知她是真不知情的。
看來鎮遠將軍直到走也並未告訴她實情。
然則,我觀三元的神情,卻頗有為他憂心之態,又叫我既憐之,又有些鬱郁
此時,我尚以為鎮遠將軍是薄情之人——康三元以一弱女子之力,顧全他如此之久,無論如何,算的大恩一件,他竟連真姓名也不使其知曉,便乾淨離去,確實薄情。
若說為保護三元安危的緣故而不使其知情,在此兵荒馬亂之際,也至少該留下些親隨稍加護佑等。
但是,幾日之後,我方親見了鎮遠將軍的安排,也才知他心思之縝密細緻,實在過人。
更由此也才生出新的疑慮——鎮遠將軍的舉動,實在不像只為恩義故,而更像含情者。【變態電子書 TXT99。CC 免費小說TXT電子書下載】
我本以為,這也不過是他一時之興,日後安富尊榮了,這個心變會淡了。三元一切都不知情的更好,我自不希望她因這些事而生憂煩。
街上的流言已經讓這樣一個無可依靠的弱女子難以應對了,更何況再添其他變故。
閒人背後說歸說,三元門上的媒人卻不少,我卻不想這樣快就遣人上門提親,一則,三元的夫君(雖然是名義上的)剛走,太快的結親事,只會給她名聲添些垢語——眾人難免又會說三道四;二則,雖然每次與她相見,她都是歡喜的模樣,但我並不知她心裡是否已經願意嫁我,我不願太快的替此事,是怕她左右為難之故。
我本想慢慢叫她明白我的心,誰知,過了幾日卻有了新的差事,竟是派我到燕州辦一件大案——燕州,本就是我不願再去之地,況且這件大案若要查清,少則一兩個月,多則一年半載,皆在未定之數,我,又怎能於此時一去如此之久呢。
又兼催促的急,叫我簡直沒有做些安置的時間,所以才有了雪地裡那一抱——我只想明白的告訴三元我的心意,我實在怕待我人回來,她已經別有良家了
這次的差事,在我北上的途中,偶遇了一位舊友——在京都任一微末之職,逢年關回原籍探親。言談間我才知道,派我去燕州,乃是鎮遠將軍景年的主意。
這事想來可笑,但卻又讓我驚訝和憂慮——看來,我前番所猜的實是錯了,鎮遠將軍待三元,是不同於別個的。
然則,我亦無所畏懼。大丈夫豈能因此而被人奪所愛?
況且,我依然覺鎮遠將軍於三元,即使有男女相悅之情,也不過是想將她收為侍妾,我又怎能讓心愛之人,受他人驅使,受婢妾之辱。
在燕州幾個月,實在煎熬備至。
待到我重回渝州,一路不及下馬安歇便直去尋三元,兩兩相望之際,更覺此情之讓人心蕩神馳。
卻又不曾想到鎮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