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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鋪子裡,雖然她很想將兩個人都打發回去,奈何每次都敗下陣來,張齊的口才甚好),把肚子裡藏著的話和事一股腦的全告訴了銀姐
銀姐聽的一手拿針一手拿線,原模原樣的愣了半晌才道:“這事往後可怎麼處呢?”
在銀姐的思想裡,一個女子理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一個被窩裡滾過了,那差不多也就是人家的人了,怎能帶著這樣的身子再嫁另一個?
因此,銀姐在震驚過後,也問了康三元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這事如今夏捕頭知道嗎?”
康三元不語,目露愁悶和愧疚之色。
銀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與銀姐說了這事,康三元的心裡雖然稍微通了口氣,但最大的那塊石頭依然還在——她決定趁著此時的勇氣,一鼓作氣的告訴夏風:今兒晚上就告訴夏風——
鑑於自己到何處也會有兩個大漢跟隨的不便,康三元決定還是在自己家裡告訴夏風——夏風每晚差不多必要來看一看她的。
康三元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後,便開始斟酌措辭,她愁眉看著落日的餘暉一點點的消失,地上的樹影由濃到淡,漸至於無,繼而是整個世界被暮色籠罩,她依然沒有想好到底該如何開口——這樣的話,實在叫她羞愧無地,難以啟齒。
待孫大哥和張齊帶著肉菜回來了,康三元依然坐在自己房廊底下,望著夜幕發呆——她的夏衫的下襬都快被她擰出窟窿來了。
然而夏風今晚卻沒有來——康三元在失望之餘,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為能再拖延一日。
到了第二日,康三元又十分不湊巧的跑到亭子上晾曬乾菜——因為院子常常被雞和狗狗們霸佔,只有晾在涼亭裡,這些東西才能不被糟蹋——霍頓替她制了一個小竹門,攔在通往亭子的石階上。
然後習慣性的又往夏風家的院子望了一眼——
這一眼叫康三元本就不平靜的心更加的波浪滔天起來,她又看見了那個殷姑娘——殷姑娘不像上次在法場上所見的神情模樣,遠望是透著歡喜之氣的。康三元隱隱聽到她的說話聲,雖然聽不清說的是什麼,但聲音裡透著的歡快卻可以聽的出來。且見她今日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裙,亭亭而立,比先前所見,更增添了十分的風采。
康三元一時呆住,雖然以前她也見殷姑娘坐著轎子登夏風家的門過,但她在知道了殷姑娘的身份和聽了夏風的解釋之後,一直以為殷姑娘乃是為了殷士廷的事來找夏風,而夏風見她,也只是為了殷士廷之事,念舊情。
即使她也懷疑殷姑娘可能喜歡夏風,但夏風既然解釋了,康三元也就覺得,夏風對殷姑娘應該並無別唸的。只是為了報恩而已吧。
不過這種想法並不牢固,在康三元被燕州范家綁架之後,她曾經懷疑過夏風與殷姑娘之間的感情,後來又見了夏風的傷,聽了夏風的又一次解釋,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是如今——如今竟又見這個殷姑娘亭亭玉立的出現在了夏風家的後院,這怎能不叫她本來就生過疑的心再度生疑?
康三元端著乾菜,立在涼亭上覺得身上的血都湧到了頭上。
她尚且鮮少進夏風家,即使在夏風的妹妹們在的時候,也只進來過兩三次而已,且都是同別人一起,有事才來。自夏風的妹妹們搬走後,她還再沒去過——但是這個殷姑娘,孤男寡女的就這樣站在他家的院子裡,兩人的關係該是何等的稔熟和親密呢?
康三元眼睜睜的看著殷姑娘仿若在自己家一般,意趣盎然的擺弄著夏風家的花花朵朵、枝枝葉葉、一草一木,心裡忽然覺得她是如此的適合站在那院子裡
嫻雅淡定,溫柔可人,與夏風不是也甚是般配麼?
夏風——朦朦朧朧的紗簾,可以看到屋內有一個高大而模糊的身影,似在忙碌著什麼,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到了屋子的另一邊。那個身影康三元再熟悉不過,不是夏風還有哪個?
康三元機械的將乾菜晾好,再抬頭,便見夏風已經出來了,正站在那殷姑娘的身側,兩個人似是在就一株花木說著什麼,暖風燻人,他們看起來是這樣的般配夏風照顧殷家人日子也不短了,他們見面的次數應該遠多於自己吧
康三元看到夏風對著殷姑娘笑,看到殷姑娘溫柔的低首,又看到兩個人的衣角輕輕的觸碰,她臉上的汗全滴了下來。
她想起了在河裡看戲時,這個殷姑娘女扮男裝坐在船上望著夏風的情景,又一次細品了她當時的目光神情,忽然覺得自己像個插足的第三者。
她又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