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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十分方便,也不用每日提井水之類的了。
康三元閒來無事,也像這裡的人家一樣,在自家院子一側開了塊不大不小的菜地,從後山買了些菜種子種上,她每日最大的樂趣之一就是給菜澆水,直接將竹管子引過來就行,人在一邊看著,澆滿了一畦再澆另一畦。
康三元所住之處,離後山很近,差不多步行十幾分鍾就到了。她現在唯覺遺憾的便是沒將那幾卷書帶出來,後山什麼都有,就是不見賣書的鋪子。
這日,天氣晴好,康三元又坐在院子外那棵大桑樹下看天,心裡鬱郁沒什麼消遣(這桑樹估計有百十年的樹齡了,葉子長的又小,離地面又高,因此也人採它,倒是個乘涼的好去處),忽然見鄰居阿離挑著擔子,滿頭汗水的從北面的山道上走了下來。
待近了,隔著一條溪澗,才看清他一個筐裡滿滿的是新挖的草藥,另一隻筐裡是些蘑菇之類的。阿離見了她,忽然站住放下了擔子,隔著溪澗對她招了招手。
康三元好奇,便從潑天的綠蔭下走了出來,站在溪澗的這一邊笑著問:“去山裡了?這些是什麼草藥?”阿離不答,彎腰在裝草藥的那個筐裡掏了一掏,再站起身,手上便多了一對毛茸茸的灰耳朵的兔子,他用手順了順毛,道:“山裡下了一陣過雲雨,這兩個溼漉漉的躲在草窠裡,恰好被我瞧見捉了來,你要喜歡就送你罷”
康三元隔著溪澗望了望阿離手中那兩隻花毛小野兔那灰溜溜的眼睛,忽然就想起了家裡的大壯小壯追風麝月,因此情意流動,高興的道謝,這就要下溝澗過來拿。
阿離忙止住道:“別動,我過來——”說著三步兩步下了溝澗,淌著水過來,就站在溪水中把那對小野兔遞了過來,叮囑道:“要好好攔著,不然可就跑了——” 一邊說一邊遞到康三元手中,目光調皮的看了兔子們一眼,又轉身淌水回去了,拾起擔子,說:“我還要去後山趕緊賣了,阿元你有什麼要買的?我幫你捎帶著?”
康三元見他急切欲去的樣子,知道賣東西要趕早,便又道謝說沒有,阿離這才快步的走了。
康三元自抱著兔子回了家,喜滋滋的將它們放在一個籮筐裡——兩隻兔子很膽小,乖乖的伏著不動。
康三元忽然想起懷孕的人似乎應該遠離多毛的動物的,一時又開始發愁將這兩隻兔子放哪裡養——最後,她在自己院子東南角的樹蔭下,用石板和竹子蓋了個不大不小的窩,將兩隻野兔放了進去,又放上了些青草,這才滿意。
現在,她有些活幹了。澆澆菜、養養蠶、喂喂兔子、做做針線、喂喂自己,一天也過的頗快。她跟著阿九學了些裁剪小孩衣裳的方法,每日有空便開始給肚子裡這個做衣裳——雖然這早了些
康三元在小桃源幽居了起來,清乾國外面卻是另一番風雲變幻。
銀姐自在康三元去後,一直唉聲嘆氣的,康三元走時只說要找個安逸的地方住一段,也沒有和她說準住多久,也沒有說具體是去何處,因此,不由得叫她擔心她的安危。
自康三元走後,康大傢俱鋪裡的氣氛一直很沉悶,雖然還是按著康三元以前的套路做生意,但她走了,瓷器的生意便停了下來,只靠下面的傢俱鋪子賺錢,進項便少了很多。
康三元臨走前已經叮囑過:她這一去,也不定什麼時候回來,鋪子就叫銀姐夫婦和吳小山三個人商量著經營,如果他們看著做傢俱做不下去,也可以考慮著做別的,或者退租都可以。總之,這鋪子就歸他們三人了。至於老宅子,已經倒了,也就不用說了。步雲街的宅子就叫銀姐夫婦先住著,就當幫她看宅子了,把福小子的爺爺奶奶也接過來大家一起住,房子白空著也是可惜了等。
從康三元的這段叮囑中,銀姐自然意識到康三元的這個打算不只是為了離開三五個月,而更像是一個長遠的打算——她知道攔不住康三元,只能叮囑她一定安頓下了著人燒個信來,好叫人放心,在外面過一段就趕緊回來,在外面無親無故,總不如這裡好等。
康三元只答應著。
康三元走的匆忙,臨走也只和步雲街的左右鄰居打了聲招呼,因此,對於她的突然離去。街上也著實議論了一陣子。
銀姐有了上次康三元被綁到燕州時,別有用心的人曾經汙言說是自己和丈夫將康三元暗害了,圖謀霸佔鋪子的經歷,因此這次對康三元的又一次突然離去,早做好了面對眾人背後亂猜疑的心理準備——只要自己行得正走的端,就不怕別人說。
但想起康三元從開始每天拉著木車子一個人在街上收破爛,看人白眼流汗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