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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
原來,銀姐因為自己難產生了小孫福,大夫又下了那么一個診斷,因此,對自己如今的孕事,總是有意的遮瞞著不想叫人知道,一則街上的人有好有壞,說話未必都中聽;二則,她自己也一直心懷忐忑,不知道這個孩子能不能順利。
因此她特意囑咐丈夫這事先不叫公婆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是,先瞞著,免得老人擔心,等瞞不住了,那胎也大了,流產的可能性也就小了。而自己在肚子顯形之後,也便不回南城區了。
沒想到公婆卻找來了。
銀姐見瞞不住,只好將實情都告訴了婆婆。
銀姐的婆婆聽了之後,果如銀姐所料,面上的神色先不是喜,而是憂慮,她一邊審視著銀姐的小身架,一邊擔憂的道:“媳婦,你看過大夫了?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孩子多少有什么要緊,有小孫福一個我和他爺爺就愛不過來了,大夫怎么說?”
銀姐聽了這話心裡雖然感激婆婆的良善,但是婆婆所說的也正是她的擔憂,因此面上也現出一絲憂慮之色來,嘴裡卻安慰婆婆,將王大夫的話細細的說給婆婆聽。
康三元在一邊擺著桌上的飯菜,一邊也寬慰銀姐一家子:“王大夫的醫術高明著吶,先前宋崖病成那樣,王大夫都手到病除,這事他說無礙肯定是無礙了,況且這些年,銀姐的身子也應該養過來了——”
到了晚飯後,在康三元和銀姐的極力安慰下,銀姐公婆臉上的憂慮才逐漸消失,到了他們要回去的時候,已經高興的開始猜起男女來了——康三元和銀姐一再留老兩口住下,他們執意不肯,老兩口的固執是出了名的,孫大哥便僱了輛車,送他們回了南城區。
臨走前,銀姐的婆婆告訴康三元說:“大姑娘,你有些日子沒回老宅子了,前些日子雨多,昨夜裡我半夜聽到轟的一聲,不知道是什么,今兒早上出來看,原來是你那三間主屋倒了,你瞧,我一來只顧著說銀姐的事兒,就把這事兒給忘了,不知你那屋子裡有緊要的東西沒有,多虧你搬出來了,好好的怎么就倒了呢,還有你院子裡那棵老梧桐,那還是你娘種下的,也黑了半邊,昨夜裡也沒下雨,倒像是被雷劈了”
康三元是有些日子沒回老宅子了,宅子裡也沒什么東西了,但她自思那宅子經過自己的整治之後,還是很牢固的,不會這么容易就塌了難道,恐非吉兆?
康三元為之有些鬱郁,到了第二天上,街上便傳出了一條新的新聞:景年,景大將軍,在西北退敗的途中劍瘡發作,沒了!
滾床單後遺症
景年沒了的訊息從西北傳到渝州,不知道需要多少時日。
康三元自從見了夏風身上的傷,並消逝了對他的誤解之後,開始陷入新的糾結和自責中。
如今讓她發愁到寢食難安的事情便是一件——滾床單的事該如何像夏風解釋。
康三元之所以自見了夏風,從沒有提起宋崖,更沒有說出這件事,原因大致有兩條:一是羞於啟齒;二是她更怕見夏風傷情。於是拖延至今,這期間夏風每對她好一分,她便更愧疚一分,以至於簡直就不敢正面看夏風。
最終,弄得夏風也覺察出了她的異樣,只是沒有直接的問她——這更加的讓康三元惶恐加愧疚起來。
康三元夜裡睡不著的時候,曾經反覆的掂量過那件事——那件事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於她覺得恍如夢幻,不去刻意的想,根本就想不起來具體之事。
然而這件事她並沒有忘記,這件事是壓在她心頭的一個病,這病只有到了夜裡閒下來,她才有心思去慢慢的理順,找一找造成這事情發生的問題所在——說句實話,這事不能怪康三元,天知道當時給她下藥之人是個新手,拿捏不準分量,足足比一般的多使了四五倍的量。因此才造成了康三元拜堂時就撐不住了要暈,勉強捱到院子裡,剛被宋崖拉上馬背就睡過去了——這不是自然的睡眠,是藥物過量導致的,類似於昏迷。
由深度昏睡到淺眠,康三元身上的喜服早在一出范家就被宋崖抱到揹人之處脫掉了——這樣的大紅衣衫太顯眼,況且天已是接近仲夏,本來就熱,脫掉喜服反而舒適。而康三元沒了喜服,只剩了一身薄薄的內衫,宋崖自是不肯將她這樣的一身便放在馬上,還拿自己的斗篷裹了。
等搭了帳篷將人放到帳篷裡,這才將斗篷當被子給她蓋了。誰知到了夜裡,在藥物和炎熱雙重作用下,康三元在驚夢和翻滾中出了一頭熱汗,竟自己將衣服扒了個乾淨——這個宋崖也不知道,他為保險故,和康三元睡在一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