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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往後的這幾天,康三元便漸漸恢復了以前的神采奕奕。且熟悉了以後,也不覺得張齊、霍頓兩個人礙眼了——他們已經乖覺的把自己變得很像康三元鋪子裡的夥計
康三元本來幾次想打發他們走,但每次開口都被張齊擋了回去,他裝可憐一般的說:“姑娘若是不要我們,我們兩個也不敢回去見侯爺,丟了差事,我們兩家子的老小可怎麼養活呢?”
說的康三元心軟,再無法提這件事,只好由他們去了——她其實無所謂,只是怕夏風不自在。
康三元回來七八天之後,街上開始有了轟動性的新聞——西北敗了,敗了!
是說宋崖敗了。
宋崖從這日起,開始節節敗退,訊息在大街小巷風傳一時,人心惶恐
凶兆。景年之死
作者有話要說:啥也不說了,貼之
自西北開戰以來,糧草的徵集一直是持續不斷的,如今又聽說連吃敗仗,百姓的怨言便開始四起。
康三元原本計劃著開一家新鋪子的,聽到這樣的訊息便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果真的兵荒馬亂起來,錢還是拿在自己手裡比較保險。
夏風依然在衙門當值,由於他身上有傷,近些日子便沒有派上什么重任務,每日不過到衙門走一趟,該當值的當一當值,一天也就過來了,比往日閒了許多。
這樣,康三元和夏風見面的時間便多了許多,銀姐的肚子漸漸顯形,康三元覺得自己的鋪子裡都是些木器之類的,萬一磕著碰著的不好,便讓銀姐每天只在家看家,不必來鋪子裡了,銀姐一個人在家悶不住的時候,也會不顧康三元的埋怨到鋪子裡坐一天。
如今鋪子裡著實不缺人,而生意也不是很忙。打仗了,又打的不好,百姓人心惶惶,也少了置辦傢俱過日子的心——雖然渝州離西北頗遠。但,先皇的祖父那 代時,曾經就被西北的蠻人打敗過,當時那些外族人躍馬揚刀的,一直殺到了江陵城以南,欲樣慘痛的往事不像風,而像刀子,紮在人們的記憶裡,幾代人下來了,提起西北的蠻人,大家仍然是噤若寒蟬。所以,如今,噹噹年的歷史仿若又將重演時,眾人莫不憂心著戰局,惶惶不安起來。有些大戶甚至已經準備著南遷了
康三元耳中聽著這些訊息,眼中看著這些景象,心中也生出了無限的憂煩——她也真怕宋崖打敗了,畢竟據說清乾的精銳主力現在都在西北,如果打敗,清幹恐怕將要改朝換代了。被外族侵略,甚至吞併,在哪一個朝代或者世界都是一件恥辱的事情,不僅僅是當權者的恥辱,也是百姓的恥辱。
康三元瞭解那將是一種怎樣的境況,她既怕戰火亦怕流離之苦,更知道如果那般,她如今苦心經營的一切也就全毀了。
哪裡還開得成什么鋪子,恐怕自家性命也堪憂——不知不覺,她發現自己如今已經與欲個世界血肉相連了,看到什么事,再也不是一個局外人的心理。
但憂心歸憂心,康三元潛意識中總覺得宋崖不至於這樣快就戰敗——就算清乾的軍隊不堪一擊,可是那至少有五六十萬人吶,就算砍瓜切菜,那也要砍個幾個月吧,不會這樣快就大敗的。
如今的戰況,只是尋常,勝敗乃兵家常事嘛,打敗一兩次沒什么。
因此,當綢緞鋪子的掌櫃兩口子也在收拾著南遷,並問康三元走不走的時候,康三元很平常的說:“西北不會這樣快就打進來的,勝敗如今還難說,忙什么呢”
第二天,街上就風傳了一個新訊息:我朝的大軍後退了 五十里,沃野千里的驊溪六州全丟了。
丟城陷地。
康三元也猶豫起來,細想與宋崖分別那一天他曾經最淡定不過的說過:“等此戰完畢,我定馬上回來娶你”的話,他的神情語氣,儼然並不把戰事當做一回事一般,理應有退敵良策的呀。
難道,他所說的“戰事畢”只是“畢”,而不是勝利?康三元頓時心裡沒了底。
夏風身上的傷,如今因為兩個人都閒了,康三元這才看出來。
這天在康三元家,康三元想做餡餅大家吃,因沒有水了,夏風便去提,提水上來,康三元便發現他後背的單夏衫上印出了血印子,粗心的康三元尚以為是不知何時新添上的傷。
等夏風挨不住康三元和銀姐的催逼了,只好將衫子掀開來,康三元這才看到夏風的背上,橫七豎八的有許多的舊傷新痕,讓人看了都心驚。且還有更觸目驚心的一條,自右肩直到左側腰間,又長又深,因為天熱,已經有了化膿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