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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後山,買回了一架新床。
新床足夠大,險些進不去康三元的堂屋門口,卸掉那 高大的床欄杆之後才抬進去,一張床佔了那可憐的堂屋一半的空間,康三元默默的看著自己精心佈置過的小廳兼書房就這麼被毀了,一臉的痛惜。
下午,阿離來玩,與景年一起將床欄杆又釘上,景年對這張床甚是滿意。阿離看了看這張床,又望了一眼康三元的臉色,有些不解這對古怪的夫妻。
景年在這裡最大的樂子,除了看康三元之外,就是和阿離談講,兩個人常常在大月亮底下,對坐飲酒,談的月亮上了樹梢,又落下了樹梢。
康三元很佩服阿離,竟然能啃得動景年這樣的老冰山。
她這些日子,白天大多不在家,不是去找阿九玩,就是尋那些也正在懷孩子的人家,一起談講些育兒經,一邊切磋針線——都是小孩的衣裳。
景年已經帶康三元去了後山一趟,還是那個老大夫給康三元把了脈,康三元忍不住的還是問了問是男還是女,那大夫正傷風感冒,一邊咳嗽一邊皺眉細摸了半天,道:“咳咳咳,都有”
嚇了康三元一跳,緊張的望著大夫等下文,那大夫緩過一口氣來,喝了口茶才道:“都有可能,現在看脈息還把不出來——”
康三元聞言長舒一口氣,繼而又大失所望,繼而更懷疑這大夫的水平。
景年在一邊旁坐,聞言只略略的和大夫談了幾句後,便決定命張齊去京裡帶一個大夫回來——另,張齊和霍頓如今輪班倒,還在後山住著
康三元如今看著小桃源的清風明月,看著跟母雞看小雞一般圍著自己轉的景年,有時會有一種又是恍如隔世了般的感覺,繼而又有些傷感的想起夏風,有時半夜醒來,會有一絲的錯覺,以為自己還在步雲街的宅子裡,而夏風那溫暖的懷抱和氣息就近在眼前。
人家說,懷孕的時候想著誰,孩子生出來就像誰,康三元一度有些擔心這孩子以後的相貌
作者有話要說:貼
為毛瓦寫著寫著就往傷感裡去了呢?撓牆,難道瓦就是傳說中的悲劇性的性格??嘆氣,撓牆
正文 過重陽
如此過了幾日又到了重陽。
小桃源的風俗,重陽節要全家人登高插茱萸,帶著吃食在野外進餐的。
康三元也想去登高,景年不許,他靄聲勸道:“在家裡看山同爬到高處看,區別也不甚大——山還是同一座山嘛。你如今行動不便,就不要學人家了,我們兩個在家過有什麼不好?”
康三元神往的道:“山上人多熱鬧!”
景年瞧了瞧她的神氣,和藹的道:“你愛熱鬧,那好,過晌我去請阿九阿離他們來,大家一起飲酒賞花如何?吶,你在家略躺躺,我現在去後山買些吃食來——你愛吃什麼?重陽是必要有菊糕和菊花酒的,其他的,牛羊肉你可喜歡?”
邊說邊起身,從房中拿來一件短披風,重新回到廊下,將康三元一罩,只露出胳膊和臉來,景年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道:“就在這裡坐著吧,我去去就回,你可想好吃什麼?”
康三元想了想道:“那,就按你們這裡的規矩來吧,我,什麼都想吃”
她這說的是實話,自從懷了身孕以來,她越來越饞了,簡直看什麼都想啃兩口,食慾旺盛的嚇人。
景年卻不以為意,聞言甚是喜悅,各處檢查了一番,看看再無不妥當之處,便關上大門自去了。
康三元坐在廊下,曬著秋日的暖陽剝新鮮的玉米——她準備煮來吃的。這個時節坐在山裡,雖然曬著太陽,風一過還是有些涼的,康三元將短披風拉了拉,將兩側蓋的更嚴實一些,將剝好的嫩玉米放進藤椅邊乾淨的竹筐裡。
自己則端起膝上的小簸籮,將裡面淡青色的玉米皮衣端到東南角的小石板房裡,餵給兩隻日漸肥壯的野兔吃——這小石板房是工匠們建院牆時順手新蓋的,小小的三層小樓的模樣,均是用青石板搭成的,最底下的一層住著康三元新養的小雞仔,中間一層養著那兩隻灰毛野兔,乾淨又敞亮。
康三元到底是個閒不住的人,她不能忍受每天只是閒聊做針線看螞蟻上樹,所以,這院子裡栽花種草養雞養兔子的事都全了,她尚覺得不滿足,某一天還感嘆過要是大壯小壯們在就更好了
她在景年來了之後,曾經託阿離寫過一封信,寄到渝州,給銀姐他們——一則讓他們放心,二則她也想知道那邊的生意等狀況。至今還沒有收到回信。
康三元現在的這所宅院內,除了以前搭的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