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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侯爺聞言眉頭一時緊皺一時舒展,末了心中一動,一雙狹長的黑眸因歡喜而亮閃閃起來,他寵溺的攬住了女子的雙肩,唇角帶笑、美目含情的故意道:“唔,娘子以為我為何遲遲不歸呢?”
他懷抱中的“娘子”——康三元,聞言則疑心更加重了一層,掙開他的雙臂將手中的書又緊了緊,壓抑著氣惱道:“誰知道你又去哪裡高樂去了你的事我也懶得管,總之不要拖累了我們就好——”
這話倒說的景年一時又摸不著頭腦了,忙又跟上來,皺眉轉著手中的摺扇暗自揣摩。
康三元見景年遲遲不回答,便忍不住了,對著一堆的花花草草幽怨的道:“我生景熙那會兒你乾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今日有言在先:你出去玩我不管,只是我們從此分房而居好了;如若你要納妾,那我也不攔著,只是我就帶著三個孩子搬到別處去住,那個你每年要按時送銀兩給我,三個孩子養活起來花費不小,你明白嗎?”
什麼?!忽然的就扯到搬出去了?!景年聞言手中的摺扇便有點晃不動。
他略帶緊張的將自己在西北逗留期間的種種言行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康三元這番懷疑從何而來——只不知道霍頓這廝都對康三元說了些什麼,景年惱惱的想。
康三元說完了這番話,沒有等來景年的解釋,回頭見他一副皺眉沉思的模樣,便愈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心中又氣又惱,目光如刀的在他身上切割了一會兒,便“哼”了一聲,自甩袖子要走。
這裡景年盤點完了自己出門在外的所做所為,見康三元已經甩袖子要走人了,便連忙緊走幾步攔在前面,眉頭輕皺,萬分無辜的道:“三元,我在外這些日子實在沒有什麼,像幾年前喝花酒那一次也只是喝酒而已,醉了也就睡了,不信你可以問別人。啊,西北,我在西北確是連花酒也並沒有喝過啊?”景年頗委屈。
康三元橫了他一眼,道:“我怎麼聽說你大半夜的還去人家小寡婦家裡了,據說還不止一家,還去過不止一次,還說要帶個女人回來的”
景年聞言面上頗為驚詫,尋思了一會兒道:“唔,當地百姓家中我是去過幾次,可也不是晚上,一般是晚飯前趁著軍中無事我才去,為的是採買些東西。要說帶回女人來,我只見了一個頗俊俏伶俐的小丫頭,原想帶回來陪景熙玩,可惜她小叔父一家不樂意,也就罷了——這又是誰這般渾說?”
康三元一聽,見這兩件事都對景,臉上氣色便緩和了一半,斜睨了景年幾眼,見他確實一臉的誠實無欺,轉過臉來,便不由得面上含笑了
軒敞明淨的錦畫堂內,景年驕傲又滿意的站在一隻紫檀色大木箱邊上,箱子大開著,露出裡面一層層的錦繡布匹來,有的輕如蟬翼,有的豔若雲霞,箱子另一邊站著康三元,和兩個丫頭扯著一塊繡滿奇異花紋的薄紗正在品評。目光中滿是驚豔之色。
這屋子水磨的地面上還羅列著幾十只巨大的木箱、藤簍之類的傢伙,有開啟的,也有沒開啟的,裡面琳琅滿目,全是各種珍奇之物。
景年在一邊點評康三元手中的薄紗,說是當地一位半百的女繡工耗時數載方織就的,不可多得,只此一件。
不可多得,至此一件的東西太多了,康三元只揀自己感興趣的那些一一瀏覽了一遍,天就黑了,於是留待明天再看。景年說:“我知道你平日最喜這些,家裡外頭的料子想必你也穿膩了,這些東西的式樣顏色都是我細細選過了的,娘子看可還合意?”
嗯,這些東西是很合康三元的意,這才像個做丈夫的嘛,在外面見了好東西首先想到的是往家裡拾掇(呃,這是康三元對好男人的要求標準之一)
晚上,全家團坐吃團圓飯,裡裡外外的擺了十幾大桌,景年謝絕賓客,今日只先同家人共樂,席間的種種豐盛自不必說,景熙景沅許久不見父親了,在飯桌上爭著搶著的和父親報告家中之事,景年一則十分掛念和疼愛這兩個小子,二則父子久別重逢,舐犢之情更勝平日,便不苛責兩個小傢伙的舉止,十分耐心而寵溺的任他們問東問西。倒是小女兒妙妙,尚在襁褓之中,不知父親為何物,景年抱她,她也只是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觀望,並沒有表現出興奮之情來。
景年見女兒長得白白嫩嫩的,十分歡喜,吃完飯後抱在懷裡逗弄了許久,看起來父子相得甚歡。
晚上諸事皆宜,景年這才露出疲乏之色來,挽著康三元便要回房早早安歇。
康三元覺景年回來這一天,兩人也沒有多少獨處說話的時候,此時便從善如流的歸房了,關起門來康三元方細問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