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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三元將宋病秧子床頭的那張桌子移到了床邊,把外間的飯菜都端了進來,又拿來熱手巾給他擦了手,宋病秧子靠在床頭上,接過她遞過來的粥碗,看著碗愣神。
康三元想起了老規矩,便又將他手裡的碗拿回來,自己喝了兩口,又遞到他手裡。宋病秧子看著她的動作,忽然牽了下嘴角。眼中蕩過了一絲笑意,康三元心裡在算計著自己的財產,完全沒在意。
宋病秧子只喝了半碗粥,吃了幾口青菜,那蔥花炒豬血,俱被康三元吃了。
末了康三元看著自己鼓鼓的肚子,飽食而有憂,想起明日就是自己肚子裡那顆毒藥的一月之期了,不禁愁眉——宋病秧子這模樣可如何替自己炮製解藥?
是以,收拾罷碗筷之後,她一邊看著宋病秧子喝藥,一邊打量他的氣色,琢磨解藥的事,宋病秧子喝完藥,將碗遞給她,似毫無覺察的道:“你現在去將昨夜那位王大夫找來,我有事要問他”
康三元不動,宋病秧子本已閉了眼睛養神,聽康三元半天無動靜,便又驚詫的睜開眼看著她道:“為何不去?”
康三元不可撼動的依然端坐著:“宋公子,明日就是那奪魂丹發作的一月之期了,解藥你可造好了?”
宋病秧子聞言,眼神略動了一動:“明日太陽落山之時你來取”
康三元的心放下了一半,她料定宋病秧子此時需要人照顧,定不會不給自己解藥。於是收起藥碗,自去請王大夫。
王大夫來後康三元便被宋病秧子支出去了,過了兩三盞茶的功夫,王大夫始神色凝重的出來,康三元本是坐在院子裡燒水的,忙起身送王大夫,王大夫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連連擺手,匆匆的去了。
康三元倒愣住了,心裡首先想到宋病秧子莫非病入膏肓了,那自己豈不隨時有毒發身亡的危險。她皺著眉頭看看堂屋內那一角昏黃——她既不想死也很怕看到死人。
康三元心情憂慮的去幫宋病秧子換繃帶,觀察宋病秧子的神色也是凝重的。越發坐實了自己的憂慮,便將纏紗布的動作放輕柔了些。思忖著道:“宋公子,王大夫怎麼說?”
宋病秧子本在皺眉咬牙的忍痛,聞言忽然轉過臉來,目光陰森的看著她,同時壓低了眉毛道:“嗯?”
康三元沒想到他忽然兇相畢露,以為他是不高興別人打聽他的病情。
但她必須搞清楚,所以繼續道:“我看王大夫的神色很凝重,是不是你的病加重了?”
宋病秧子聞言神色竟緩和了一些,重又將頭扭過一邊,道:“是”
“那,你這病重到了什麼程度?”
“嗯?”宋病秧子聞言又轉過頭來,探究的看著她,目光變幻莫測。
“我是想,那個,你這病萬一不好了,解藥也來不及造那個,宋公子,能不能先把我的毒全解了,我保證以後聽你的話就是了”
“”
宋病秧子聞言,臉上的眾多表情瞬時無蹤,他一歪身向後仰靠在床頭上,又閉起了眼睛,冷冷的吐出幾個字道:“我暫時死不了”
康三元聞言觀察他的氣色,也覺他不像將亡之人,便住了口,暫時放了心。
注意轉而到了手上,發現宋病秧子肌膚玉白,身材健美,確確實實是個漂亮的小白臉,只可惜這身上要留個疤了。
第二天她果然如約得到了一粒解藥,指大的一丸淡白色的,略略有些苦味,入口即化,她很懷疑這藥是怎樣做出來的。吃了之後她反而上吐下瀉了一天,問宋病秧子,他忽然捂著嘴咳了一聲,半晌方說,這是解藥在產生效果——
好在吐了一天之後也沒有其他的異常,康三元算暫時放了心。
康三元自從辭工之後,每天做活要到三更天,銀姐晚飯後也來和她做會兒伴,有時帶著小孫福,有時自己來。
這天兩個人又在油燈下切磋針線,康三元邊捻線邊道:“我打算好了,過幾日就去北城區幾條街收破爛,應該能賺錢”
銀姐疑惑的道:“收破爛?”
康三元認真的解釋道:“就是去買富人家用舊了的,不要的瓶瓶罐罐,桌椅板凳之類的,或者舊衣服也行,然後賣給那些買不起新傢俱的人家。賣舊貨一向很賺錢的——”
銀姐聽懂了,笑道:“虧你想的出,你這在渝州城怕是頭一份了。要用車子就去我家推”
康三元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後日先做一天試一試,想要人前顯貴,就要人後受罪啊”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快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