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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因為自己這些年一直在外,見她也只是逢年過節進宮的時候,所以對她的印象還只是保留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十四五歲時的明月,雖然也是頤指氣使的,但還不使人討厭,看起來只不過是個嬌蠻的小姑娘。
只是如今,如今再不是以前那種感覺了
明月公主看景年仿若一塊冰,站在那裡並沒有要與自己再多談的意思,被人無視和冷落的氣惱叫她煩躁起來,她跺了跺腳,孤注一擲的道:“景年,我知道你是因為柳承謨的事惱我,我,我現在已經和他斷了,思來想去,我心裡還是喜歡你,真的”
說完,她以一種勢在必得的神情看著景年。
景年聽了她這番話,仔細揣度自己的內心——他原本以為親口聽明月說出她和柳承謨的事,自己會憤怒、會痛不可當。然而當此時,明月真的親口承認了,他竟只有恍如隔世的感覺,胸口犯上來的只有一絲憐憫又傷感的情緒,也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別人
所以,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公主的內心,恐怕只有公主自己知道在下倒是真心以為,公主不可如此草率的負了柳公子”
景年此話,確是一片真心之言。他回顧以往,覺得自己和明月,不管怎樣都是小時候的玩伴,就算到了如今,自己深恨她的心狠手辣亂殺無辜,也還能對她說出一兩句真心之言。
可是明月公主聽了,卻羞惱相加,咬牙道:“景年,你定是愛上別人了!有一句話我先放在這裡,只要你還是清乾的臣,你我的事,便已是定局了!”
說著,深深的看了他兩眼,轉身便欲離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道:“還有上次侍衛們失手傷你,我並不知情,你不要記恨”
景年聞言不禁失笑,待想說:“倘若我的底下人失手打了公主,我也說不知情,公主可信麼?”想想又覺無味,她既然對自己撒這樣的謊,就算自己當面拆穿,她也不會承認,沒必要多費口舌。
於是,便只道:“公主與在下之事,自然是已成定局。只是,大約不是公主適才所說的那些”
言罷,覺晚上喝的酒漸漸上來了,便欲回房,明月公主見狀,回思了一回,自覺今夜無法說動他,便又看了他兩眼,悻悻的自回綠雲閣。
這裡,景年回房,喝了醒酒湯,洗漱已畢,便斜倚在床上,回思剛剛明月所言,不覺皺起了眉頭。臉上有些冰冷的怒氣——明月是這樣的性子,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凡她看上的,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叫別人有。小時候如此也就罷了,爭的不過是些好玩的好吃的,如今她大了,再是這樣的脾氣,可就深為討厭了
景年合上眼,又想起明月最後說他愛上了別人之言,他深思著,覺得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起來。
靜默了半晌,他覺得躺不住,不由得又翻身起來,叫進來兩個貼身的侍從——在軍中待的久了,他身邊侍候的人都是軍營中帶出來的兵。
命人研著磨,他飛快的寫了封信,便叫兩個侍從騎快馬,連夜將渝州的人叫上一個來,他有話要問。
侍從冒著寒風去了,景年這裡頓時毫無睡意,披著大氅坐在桌前,就著藹藹的香篆開始數更漏,伺候的下人看自家侯爺忽然這麼精神振奮起來,就知道又是有渝州城的人要來了,便在背地裡交頭接耳——渝州城裡一來人,侯爺就會高興兩天,侯爺最近脾氣大得很,難伺候的很,是該叫渝州城裡的人來一來了
是以,大家都忍著睏意,勤快的上來伺候,一回兒剪燈燭,一會兒添茶水,一會兒又上來換暖爐,這闊大冰冷的書房裡頓時有了點喜氣洋洋的意思————
ˇ對面新開的兵器行ˇ
看到吳小山一大清早的就跑來替自己放鞭炮,康三元高興想,還是小山好啊,連忙來開大門觀看。
大門一開,康三元先是一愣,因為她發現吳小山今日大變了樣了——吳小山平日都是不怎麼修邊幅的,常常是一根黑布隨意的綁綁頭髮,衣服也穿得這邊皺了那邊斜了,還經常出現個莫名其妙的洞。
康三元曾經私下慶幸過:多虧自己開的不是包子店,不然以吳小山這副邋遢的形象,準得嚴重影響鋪子的收益
所以,當她一開門,發現吳小山穿著一身整齊乾淨的靛青色外衣,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高大挺拔的站在眼前的時候,抬頭髮現,自己竟才只到他的肩膀,不禁訝異的一愣——沒留神,他竟是個大人的身架了
吳小山見她驚訝的打量自己,便將竹竿插到菜地的籬笆上,自己則走過來對著康三元深鞠一躬道:“師父,徒兒給你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