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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的唇便落了下來,滾燙的燙著她的肌膚,愈吻愈深、愈吻愈深,天地洪荒
不知過了多久,康三元喘不過氣來,嚶嚀一聲,憋醒了——
醒來的她還未睜眼,耳邊便聽到一聲暗啞的輕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頭頂上道:“我此番帶娘子來此,本是想看些朝雲暮靄,享些風雅之趣,不料娘子竟是如此奔放之人,端正如為夫者,亦不禁情動矣——”
然後便有一隻溫熱的手指,輕輕滑過自己的額頭,康三元徹底清醒了,呼的一下從被窩裡坐了起來,咦?咦咦?自己啥時候進了宋崖的被窩捏?
月光下,只見宋崖衣衫半掩的靠在床頭上,天然墨畫的眉眼在滿室清光中,顯得慵懶而魅惑,康三元大驚,伸手揭開他的衣衫——luo的?!
這?這這,忙看自己——還好,還好,依然是衣衫整齊,康三元放下心來,轉而細查宋崖的神情,陰森森的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宋崖自己掩上懷,聞言驚詫的道:“怎麼?娘子已忘記自己適才所做之事了?”說罷點頭嘆氣,似有感嘆之意。
康三元臉紅,回思夢境,心亂如麻,難道是自己撲倒了宋崖?
想到這裡,她掀開自己的被筒,跐溜一下鑽進去,矇住頭,一聲也不吭了,宋崖卻不肯就此罷休,他隔著被子,聲音不帶感情的道:“娘子,你這是又夢見了何人啊——”
康三元不答。
一宿無話,第二天兩人下山時,忽然都彆扭起來,坐在車上,各守一個視窗,各自揣摩各自的心事
…補之
兩人回到城區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光,宋崖在馬車裡冰冷了一會兒,又自我融化了,鄭重的叮囑康三元道:“娘子,我今日要晚些回來,你回家記得拴好大門,餵狗時不要走的太近——”
宋崖平日鮮少當著康三元面到人前,因此也就鮮少叫她“娘子”,如今聽他如此稔熟順流的叫著,康三元自愧不如。
回頭看他,他卻一本正經的端坐,只是漆黑的眼睛裡隱隱笑意流動,康三元哼了一聲,認為他這是故意打趣自己昨夜的行徑。
康三元在康大傢俱鋪門前下了車,宋崖沒有下車,繼續向前走了。
吳小山一見康三元回來,立即跑過來叫:“師父”,然後嘰裡呱啦向她報告鋪子裡的事情,康三元知道沒什麼大事發生便放了心,出去買了些熟食回來和吳小山一起吃午飯,告訴吳小山下午乳山窯裡的人會送一批貨來,要辛苦一些了。
康三元盤算著鋪子里人手不夠,最好再僱兩個,自己才好騰的出手來畫畫瓷器什麼的,剛吃過飯,乳山窯的人已經來了,拉了滿滿一騾車的雪白的瓷器,杯盤碗碟都有的,康三元看鋪子裡放不下,便叫趕車的小夥計同自己一起回家,想把貨先卸在家裡東屋。
瓷器很重,爬小山坡的時候車子走兩步退一步,眼見上不去坡,康三元下死力推車子,累的滿頭大汗,忽聽身後有人道:“哎呀,三元,怎麼拉這麼一大車回家?”康三元回頭一看見是銀姐,銀姐三步兩步趕上來,也伸手幫她推車,小夥計在前面趕著騾子,好容易將車子推進了院子裡。
康三元擦擦熱汗便問銀姐怎麼不在染坊上工?
銀姐一邊幫康三元卸車子上的貨,一邊嘆氣道:“別提了,染坊被封了,以後都不用去上工了”
康三元很驚訝,便問因為什麼事封了染坊。
銀姐道:“這個誰曉得呢,想是錢家旺背地裡乾的那些事漏了,昨天他被官府的人抓了,鋪子、染坊、田莊,封的封,收的收,一頓清乾淨了,聽說他使了多少錢都不頂用,要判一兩年呢”
康三元想定是樹大招風了,錢家旺很會斂財,這下被人當肉宰了,便問銀姐工錢發下來沒有,銀姐道:“錢倒是給了,還每人多給了一個月的,說是不知哪位大人的主意眼看福小子要開蒙,正是花錢的時候,我和你孫大哥偏都丟了活計,唉——”
說著,幾人將瓷器卸完,都搬到東屋地上,打發那小夥計去了。康三元才騰出空來,想到自己店裡正缺人手,便問銀姐願不願意兩人都到康大傢俱鋪幫忙,吳小山和孫大哥只管收貨送貨,銀姐幫著看鋪子,招徠顧客等細活,工錢比吳小山多一些。
錢比在染坊多,活也輕快,銀姐聽了很高興的答應了。
兩人坐在院子裡歇息,銀姐打量了一下這修整的銅牆鐵壁一般的院牆,失笑道:“三元,你這院牆怎麼修的這樣高,才進來時沒留意,福小子發燒這幾天我沒來,你這裡竟大變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