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景年品度她這句話的意思,不由得臉色又不悅起來,事出望外,不是喜出望外,看來她是不高興自己回來——
他端端正正的進了鋪子,在康三元這三十幾平的小店內踱了幾步,康三元覺得他一進來,自己這鋪子立即顯得寒酸了許多,且也擁擠了許多,銀姐想也是一樣的感受,只站在一邊默默的泡茶,恰在這時有不明就裡的顧客進來看貨,銀姐便笑對康三元道:“你還是帶宋官人樓上去吧,樓上敞亮——”
康三元也覺得自己這裡突兀的坐著宋崖這麼一個人,恐怕會影響店容店貌,於是她抱起茶壺,引宋崖上樓——
樓上寬敞又幹淨,康三元放下茶壺,有些得意的用目光檢閱了一遍自己的房子。見宋崖正漫步在一個個多寶格前,細看那些瓷器——這些可是康三元的得意之作。
她見宋崖看的饒有興趣,便起了小小的炫耀的心,放好茶壺茶杯之後,也走過來,指點道:“你看看這個,這是剛開始畫的,就是你也用過的那種白盤子,這個是經典,我擺在這裡吸引顧客的——”
“還有這些,你知道這樣一套賣多少錢麼?告訴你,至少一百兩!才對得起我畫幾天的辛苦——”
說到這裡,她忽然住口——因為她想起了那幅金貴的《秋山暮雨圖》,宋崖只花了一個鐘頭,隨意在紙頭上戳了幾個墨點子就值五百兩遂悻悻的走開,到側室小書房內整理書桌,喝熱茶去了。
宋崖見她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心內想,還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心裡悠然而笑。忽又見她住了口,一臉怏怏的走開了,細一琢磨,便猜到了緣故,禁不住抿嘴一笑,道:“娘子多才善畫,在為夫看來,這些都是上乘之作,絕不只值這些——”
康三元聽到他說“絕不只值這些”便將其他的忽略了,從小書房走出來問:“真的?你會畫畫,呃,應該見的也多,依你之見,我應該定個什麼價?”
宋崖本是見她喪氣,隨口一說,為了安慰她提提她的情緒。今見她認真,知道不好打發,遂佯裝認真的考慮了一番道:“以我之見,價錢至少要翻一番”
康三元聞言大喜,遞給他一杯茶,自己也喝了一口。
忽然想起應該問問宋崖此來所為何事,又是從何而來等。
而宋崖(景年)現在,其實一邊淡定的喝著茶,也正一邊在內心無限糾結的在考慮該如何向康三元解釋。
他今日出來,實在是一時衝動,因此當如今兩人對面站在這房裡品茶的時節,他忽然很想先回去,待想好了對策再來
顯然,康三元並沒有體貼到他糾結的內心,並不給他以長久思索的時間,她喝了口熱茶,望了望他頭頂那頂貴重的金冠,道:“洪度,你這個冠兒是幾品的?”
正文 登門赴宴
其實,康三元對清乾國的官制服飾之類的並沒有多少了解,她一穿過來就處在這個社會的最底層,也沒有什麼機會見識大場面,見過最大的官就是那個如今還在渝州城大牢裡的前城主——殷大人。
殷大人一向威嚴有餘親和不足,只要出門鮮少不坐轎子不穿官服的,所以,康三元也沒有個比較來判定宋崖這身裝扮是個什麼身份的人所能有的。只大略的覺得他一定是個世家子弟。
難怪平時那麼騷包難伺候,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康三元抱著茶杯如是想。
景年(宋崖)見她如此問,頗為頭疼,兩道墨眉動了動,半晌道:“正一品”
康三元抱著茶杯,動動腳,石化了。
景年兩手持著她畫的一個彩盤,也動了動,似有些緊張的望了望她,狠了狠心一般接著道:“其實,我的本名叫景年——上次你看到的那個劉御史,是我親母舅”
眼睜睜看康三元的雙眼又睜大了一圈,景年頗為忐忑的上前一步,負著手低頭靄聲問:“三元,你的臉怎的這樣白?”
說著伸手想試一試她額頭的溫度,康三元卻像遭雷劈一般連忙後退了一大步,長大眼睛道:“洪度,你,你真的是那個景大將軍?真的是——”她打量了一下對面人的神色,不再往下說,知道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了。
不由得有些腳軟——人還是那個人,為何身份一變,感覺就立馬不一樣了捏?康三元揣度內心,覺得自己沒有諂媚逢迎之心,卻不知為何,憑空裡就生出疏遠之意了
景年立在那裡,眼看著康三元臉上的親近之情一點一點的退卻,不由得開始後悔不該此時一股腦的告訴她真相,看來,想疏通她的內心,還是一件很長遠很複雜的事
想